就是那张脸冷了点。
……
沈易是差不多在这群人喝到一半的时候来的，和她妹妹一个德行，都是冷不了场的主，压根没把这群学生当学生，只是中间突然一本正经“你们放心喝就行，结束了我找人把女同学送回家。”然后就不管不顾的开始叫服务员成桶成瓶的拿酒来。
祁杞眼角抽了一下，觉得沈易这个正经样子是装出来的。
12点，有震得心跳到嗓子眼的音乐，有吵耳的尖叫声，有照得人们弥漫的气氛灯，有被扎爆的气球，有发出震响的喷筒，有被碰在一起酒水溢出洒落的高脚杯，有一群正值最好年纪的人们对着沈溪说出一句句生日快乐。包括祁杞。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纪闻和司川来了。刚刚画完客人约好的稿子，有点麻烦，弄到这个时间。
往里走走，那群年轻面孔太炸眼了，主人公戴着有点笨拙的生日帽，嘴角能咧到耳根去。纪闻和司川来得有些晚，卡座包间都不剩位置了，好巧不巧，就过生日的那一大圈旁边有圆桌。俩人顺理成章过去坐下，
“年轻真好。”司川边坐下边看旁边的那一群，纪闻没接话，眼睛看了一圈沈易平常经常待着的位置，没找着人，点了根烟，“这个傻逼，找人和他一块自己没影了。”
祁杞这桌该醉的醉该倒的倒，她在那算着到底还有多久才能结束，挺没劲的，甚至想出去透透气。就这么想着，眼睛划到旁边一桌的男人。
男人右手手指轻轻夹着烟，手腕上看不清图案的纹身，不知道和对面的朋友聊着什么，嘴角时而上扬，另一只手拿过酒喝了一口，喉结上下滑动。可能是酒精作用，也可能是气氛催化，祁杞就这么盯着男人，
眼神闪了一下。
祁杞的目光太直勾勾了，纪闻不可能没有注意到，他寻着源头也看回去，黑色垂直的头发，露出的肩膀，红唇，还有那个眼神，不避讳的眼神。
察觉到男人也在看自己，祁杞没觉得丢脸，也没躲避，更不怕，就这么看着。
这三秒的安静和周围的吵闹太不相容了，两个人就在这喧闹的环境下看着对方，说不清道不明，有较劲的意思。
三秒过后，纪闻低头笑了，慢慢抬头回应刚刚被晾着的司川，像是刚刚的插曲没发生过一样。
剩下祁杞一个人，皱着眉头，他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