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
不,承认了开心好像有罪,于是我又改成:“其实并不开心。”
又细细一想,帕什那种恍然我真?的只是游山玩水去了一般的语气让我不太高兴,眉毛一挑,我厉声反驳了他:“不对,我也?不是光玩乐去了,我也?有干活的。”
眼珠子一转,我非常机智地把话题拉扯到了我的正事上:“所以,看在我在游玩的时候还想着工作的份上,能不能让我……”
帕什知道我在打什么主意。
嘴角弯了一瞬,轻哼一声,接上了我的话。
“想见皇长子殿下也?不是不可以……”
话说到这里就停了。
我很清楚,他在等我给他一个甜头。
甜头?
这?太简单了!
花心女人最不缺的就是甜言蜜语了。
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骗人的鬼话脱口而出:“你超帅,超爱你的。”
他扬眉,显然并不满意。
“就这样?”
“……”
贪心的男人啊。
心里唏嘘着,身体则不得?不顺了他的意,踮起了脚,抱住他的脖子,朝他的脸吧唧了一口。
我的主动反而招惹来了争议。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犹如在伸张正义,代表道?德审判我。
“你求人办事都是这么求的吗?”
这?种事是绝对不可能承认的。
虽然也并不是,我,露薇尔,优秀如?我,当然是针对患者疯病的程度,对症下药。
于是我又开始说鬼话了。
假笑了下,我乖巧摇头道:“不,只有我们尊贵的团长大人才有这?么好的待遇。”
帕什笑了。
笑着笑着就咳了,听得我心惊肉跳——我并不是心疼他,我只是害怕他感冒了,而刚刚那么一下的吧唧,会让他把感冒传染给我。
他看到了我嫌弃的嘴脸,也?明白了我嫌弃他的原因。
于是他的嘴角咧得更开了。
一看帕什这?表情,我便知道他要使坏,赶忙尖叫逃离,却还是没能躲过他的坏心眼。
他的长臂一伸,把我捞进了他的怀里,又在我惊恐的目光下,唇直接盖在了我的嘴上。
我急于去见米迦,一门心思不在这上面,便往后退去,可帕什的吻追着我的唇,也?跟着往后退去。
我撞到了高塔的墙壁。
当我的后头是冰冷的石壁,退无可退了,便根本拦不住帕什想对我做的事情了。
仿佛我们不是正身处于关押囚犯的高塔,也?不是庄严的皇宫,而仅仅是我或者他的家里,他肆无忌惮地把我摁在了墙上,亲我,膝盖抵在石壁上,我的双腿之间,把我困在他的臂弯里,不给我任何逃跑的机会。
我下意识地想制止他,却在手按在他胸口的瞬间听到一声闷哼而心软,生怕把他从轻伤按成重伤,这?么一愣神,便让他有机可趁,我想再做些什么都为时已晚了。
“喂你不要伸……”
我不该说话的。
……
花了点时间在路上、安抚久别重逢的野男人,帕什到底还是顺了我的愿,带我去见了米迦。
从周遭人的反应来看,米迦或许真的伤得很重,甚至可能还没有度过危险期,因此是不允许任何人面见的,尤其是身份存疑的我。
但我还是顺利来到了米迦的寝室门外。
多亏了帕什。
因为哪怕有很多人试图阻止他的行为,把我拦下,却皆是嘴上说说的而已,就像是色厉内荏的凶犬朝我们吠了两声。
没有人敢忤逆帕什,没有人敢采取暴力将我强行留下,只能任由他领着我淡定从容地从他们的身边经过。
这?种顺利反而让我觉得?不太妙。
我不知道他们忌惮的人究竟是帕什,还是站在他身后的米迦。也?实在想不到神圣骑士团团长的权利,居然可以达到这番高度。
也?不知道是历来的团长皆拥有此等权利,还是独帕什一人。
想到这里,我不由悄悄地看了他一眼。
他对我的视线异常敏感。
也?和对待那些外强中干的臣子不同,他非常大方地把注意力给了我。他没有问我怎么了,当瞧见我的神色,便懂了四五分,还流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恍如?认清了某个现实。
“果然,”帕什的话音里几分唏嘘、几分嘲笑,“握在手中的东西越多,露薇尔才越会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
我暗暗心惊。
总觉得?这?句话似乎变相承认了、证明了什么。
我不敢深思。
也?没有给我深思下去的时间了。
确认米迦此刻是醒着的之后,帕什把我领进了米迦的寝室,他守在一旁,让我抓紧时间把要说的话要做的事完成。
我顿了顿,把提前想好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后,迈出了拯救阿提卡斯的第一步。
此刻的我着实没有想到,想救阿提卡斯,竟是要搭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