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盛曦上前和她交代拍摄风格：“表情酷一点，冷一点。”她抬眼看了眼顾凌，“就保持你现在的样子，挺好~”
顾凌坐在高脚凳上，表情淡漠的看着镜头，眼神凌厉又冷漠好似镜头前做了个该死的前任。
现场准备了鼓风机将她的长发吹动，她又很快脱了西装外套挂在肩膀上。
一派女总裁的干练气质，化妆师拿着口红走了过来，将她扁粉的唇色涂成了正红色。
杨盛曦举着相机说：“这次要笑的漂亮点，眼神温柔些。”
顾凌对她比了个OK，然后转身吐了口气，在转过身来的时候就是温柔的对着镜头微笑，正红色的口红衬托的她的白色衬衫亮眼又舒服。
俩人工作起来还是非常契合的，没有多余的语言，杨盛曦就知道怎样去抓她最自然、最美的一面。
尽管顾凌像个没事人一样，杨盛曦还是看出她眼里的疲倦和落寞。
拍摄完毕，也很不像她性格的主动邀约顾凌一起吃饭。
她的手揽着顾凌的肩膀，“看在我特意来北京的份儿上，请我吃饭不过分吧？”
顾凌有意怼她，“你本来就是北京人，你以为去了上海就能改变？先把你那北京腔给改了吧~”
俩人一同走出《Z》大楼，站在路边等红灯的时候，看见了马路对面的陆和言。
寰球也在这个方位，不远处。他出现在这里不意外。
他身后跟了一群人，看起来像是要去吃饭的样子。
见俩人过来，他没有过马路，倒是主动和杨盛曦打招呼，“好久不见~”
杨盛曦笑着打招呼，“好久不见~”
顾凌站在她身后，没有要和他打招呼的想法。
陆和言：“你来北京了？”
杨盛曦：“我只是来工作的，工作完就回去。”
她多少从新闻上了解到俩人已经分手的事实，不过看来并不愉快。
也不知哪根神经搭错做起了红娘，“陆总吃饭了吗？要和我们一起吗？顾凌要请我吃饭。”
顾凌当下就不愿意了，“喂——我只说请你吃饭，没说让你随便邀请别人。”
陆和言看了眼她的表情，尴尬的笑笑。
杨盛曦转头，“陆总又不是别人……”
陆和言提议道：“我请你们吧，就当为你来北京接风。”
顾凌吐槽道：“她一个北京人，要你接风？”
“我是怕你觉得我占你便宜，还是自掏腰包的好。”陆和言对上她的目光，耐心的解释。
陆和言交代了员工后，不情不愿的三人一同去了餐厅，饭点的时候，楼下的餐厅都爆满。
顾凌和杨盛曦坐在一边，餐厅里对于顾凌的出现开始有了躁动。
他们选了个小型包间，陆和言抬手拉上窗帘。
杨盛曦倒是和陆和言熟络了不少，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对了，听说你和周羽分手了？”
杨盛曦显得很平静，“嗯~有一个月了吧，哎~我都要忘了。”
顾凌意外的插话，“你们分手了？为什么？”
杨盛曦停下手中的刀叉，“因为——他不肯来上海呗~而且，也有三个月啦，也该分手了。我们又不是什么走心的恋爱，他不过看我带得出门，我也不过觉得刚好有人追，不如试试。大家谁也没有对不起谁。”
她说的风轻云淡，无关痛痒的样子，顾凌竟分辨不出这到底是不是真话了。
杨盛曦见着俩人尴尬的神情，“我真的没关系，倒是你们挺让我意外。”
她观察着俩人逃避的眼神，笑了笑说：“看吧，你们都没资格说我。”
顾凌对上陆和言的眼神，俩人默契的选择不出声。
期间，杨盛曦去洗手间，不大的包间里只剩下俩人。
顾凌专心吃着盘子里的东西，余光扫到他又很快带过。
他一时竟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蹩脚的说：“我们也有些日子没见了，还好吗？”
“托你的福，还不错。”
“听说，你前些日子遇到了我哥？”
顾凌没好气的说：“既然你都知道了，还要问我？”
陆和言望着她，眉头微蹙，“凌凌，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
顾凌咽了口口水，“那你希望我用哪种态度和你说话，尊敬的陆和言先生？”
陆和言直视着她，生怕错过她的每一个表情，“你就这样讨厌和我在一起吗？”
“是！我讨厌你，更讨厌你盛气凌人的哥哥，你不可一世的父亲。你的整个家庭都让我讨厌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