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中还有什么人?”
林落眯着眼,摇摇头,有些伤感:“没有呢。”
她是光明所造,没有父母。
圆润的耳垂忽然被捏住,林落身子一软,倒入禄颜的怀里。
禄颜似乎没有想到林落这么敏感,看向林落的眼神,更加露骨。
可林落一直在西佛修行,这些事她不懂。
“以后,我便是你唯一的亲人。”
耳后传来禄颜的呢喃,林落觉得酥酥的。
亲人,大魔头要做自己的亲人?
林落从禄颜怀里出来,端正坐好,趁着这个机会,她认真看着禄颜,说道。
“那你以后要听我的话。”
禄颜点点头,然后在林落的目光下,便要解她的衣服,却被一双素手抓住。
“你脱我衣服做什么?”
禄颜压着声音,腿抵林落,幽幽看着她:“你是我的妻,今夜是新婚之夜,你说我脱你衣服做什么?”
林落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禄颜。
“你放……放肆!”
禄颜抓着林落的手,问道:“你是在欲情故纵?”
林落想打落禄颜的手,可是她如今的力气,根本不足为提,这点力气给禄颜挠痒痒,都小。
禄颜盯着林落的神情,摩挲着她的眼睛,感到指腹的湿润时,他顿住。
林落忍着泪,终于拍掉禄颜的手,泪眼婆娑间,好像看见禄颜额间冒着滚滚黑气。
急中生智,便说道:“我不是随便的人,你和我才认识一天,怎可胡来?”
禄颜晦涩地擦着林落的眼泪,然后认命地不再作乱,他掀开被子,脸色难看,要下床。
林落怕这个魔头忽然发疯,莲瓣已经很深了,再深下去,魔头可能要失控了。
“你去哪?”林落抓着禄颜的衣角,楚楚可怜。
禄颜沙哑道:“我去冲个凉水澡,你先睡。”
见禄颜额间不再冒黑气,林落这才放手。
等禄颜洗完澡也冷静了下来,他回屋便看见林落裹着被子,紧紧贴着墙面,禄颜忽然气笑了。
他上床,才发现自己的小妻子已经睡熟,便将她搂到自己的怀里。
“我给你适应的时间,但是我等不了多久。”
……
林落醒来时,床边已经没有禄颜了,下床,桌上留了字条。
“后厨锅里有早饭,中午我会回来得迟些,等我回来做饭。”
林落收好字条,洗漱好后,到厨房吃早餐,是一碗粥和一个煎蛋。
林落吃着吃着,忽然觉得自己这样不好,这个样子,很像好吃懒做的婆娘。
她的使命是渡化治愈黑化的禄颜,并不是让他伺候自己。
可惜,自己不会做什么饭。
她看着挂在头顶上的金灿灿的玉米,眸光微动,她中午煮两根玉米给禄颜送去,昨晚回来时,禄颜大致指了田地的方向。
……
临近中午,田地里的人渐渐松懈下来,忙活了一上午,腰都酸了。
男人们粗鲁地掀起衣衫,抹着脸上汗,不约而同地看着还在远处不停耕种的禄颜。
有人喊道:“禄颜,体力不错啊,一个上午就没见你停过。”
禄颜只当自己没有听到,他不理会这些笑话中的深意。
他沉着脸,转到另一处。
汉子们看不见禄颜,话便开始无所顾忌起来。
“你们说这禄颜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买到那么个天仙?”
“狗屎运?你要是也能凑到五千两,那天仙现在说不定就躺在你的窝里了。”
“哈哈,你可别胡说,要是被我家婆娘听见,回去非要扒我层皮。”
“不过,禄颜那小子平时真没看出来,为了个女人,竟然这么不心疼钱,屁股后面欠了一堆钱。你说,他好好地做徐姨家的上门女婿不行吗?”
“啧,那秀禾能和天仙比?”
一旁干活的农妇人中,忽然有人吐了口唾沫。
“我呸,还天仙?整个就是狐媚子!勾搭人家谢府的大少爷,被谢母发配到咱们这个农庄上来。”
“这么个美人,那大少爷竟能把持得住?”
“你懂什么?人家大家族最重视的就是脸面?而且,我看那狐媚子娇娇嫩嫩的,细皮嫩肉,哪里像个丫鬟,说不定早就不干净了,是被达官老爷养在院子里的宠妾!”
“若是这样,那禄颜可就亏了啊,哈哈哈哈哈!”
……
众人看不见的地方,禄颜已经站了很久。他紧紧握着手里的镰刀,目光沉沉,看着谈笑风生的人,在他们流着汗的脖子上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