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陈余山,他下意识的恐惧。
“你不是毕业了吗?回学校有事?”
符世简虽然诧异陈余山还能记住他,但嘴里乖巧地回复道:“想给我朋友引荐一下钟老师。”
陈余山重新拿起笔,视线回到面前的书上:“他不在!”语气有些不善。
符世简站在屋内觉得有些尴尬:“那,老师,我们先走了。”
他转身想和傅慎宁离开,却被叫住:“等会。”
符世简不解地回头:“老师,还有事吗?”
陈余山将手里的笔往桌上一掷:“我的学术是比不上钟宁耿吗?只引荐他。”
陈余山这个学术虽然好,但在下棋上实属臭棋篓,偏他又爱下棋,强拉钟宁耿下过几次棋,竟一次也没赢过。
他内心不服气,想要再拉他大战三百回合的时候,但这钟宁耿开始躲着他走。
连着好几天都没逮着他人,这几天他正生气着,想着要跟钟宁耿再较量一下。
没想到有个炮灰自己撞上来。
他的话说的有些强硬,符世简愣在原地,陈余山看了眼符世简,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语气太过强硬了。
他心底软了些,面上却不显。
符世简解释道:“没有的,陈老师,别这么说,”他伸手拉过傅慎宁,“这是我朋友傅慎宁。”
他先介绍了傅慎宁,然后着重向傅慎宁介绍了一下陈余山。
陈余山打量了几眼傅慎宁,问:“之前哪个学校的。”
傅慎宁很耿直:“没读过大学。”
符世简手绕到他身后,扯了扯他的衣摆。
陈余山:“大学没读过,就想考南清的研究生?你至少先考个个本科,小伙子,不要还没学会走路,就想跑,我们学校不是什么人都能考的。”
他这话说的难听,傅慎宁也没动气,回答:“今年已经自考了,准备参加十二月的考试。”
陈余山多看了他两眼,倒是个沉的住的,不亢不卑,有点胆识:“你就这么笃定能考上我们学校。”
“能。”傅慎宁干脆利落地回答。
陈余山突然笑起来:“有点意思,真是年轻起身,不知道天高地厚,”他点评完又说,“如果你考上了,我就当你导师怎样?”
傅慎宁之前的狂妄在这一刻收敛起来:“那学生就提前给你行个拜师礼了。”
陈余山先是一愣,看到傅慎宁还真的行李,更开心了:“你这套倒是跟个古人似的,等你考上再说吧。”
符世简直到走出办公室还觉得刚刚的一切跟做梦一样。
他到现在都没明白,傅慎宁怎么就突然入了陈余山的眼。
陈余山最开始不是还很看不起傅慎宁的样子吗?难道这导师也看脸?
“你怎么好像一点也不惊讶?”符世简忍不住问。
傅慎宁目视前方,回复道:“摸准他的性格就好了。”
陈余山的性格像极过去那些脾气古怪的军师,这些人虽然脾气看起来各异,但仔细分析,其实都是有共同点的。
他们身上有着文人的清高与自负。
只需要挑起他们的好奇,又给足他们的尊重,他们会愿意与你来往。
这类人,一般都是有真才实学的。
符世简:“啊?这样吗?”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说,“我有时候觉得你有些可怕。”
傅慎宁:“为何?”
“你好像把人心摸的很清楚,可是世上,最难把握的也是人心。”
傅慎宁心忽的一惊,他突然莫名有些慌,那一瞬间,他的脑海里闪过了什么,他却没抓住。
符世简见他面色凝重,忙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的,我只是觉得其实用真心就好了,没必要什么都去算计。”
说完,他觉得自己好像越描越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多想,我不解释了,感觉怎么说都不对。”
傅慎宁沉默了片刻后,开口:“我知道了,谢谢。”
收到“谢谢”的符世简突然有诧异。
几个人走了几步,看到了等在前面的路安和袁晴,路安已经将口罩摘下来了,站在树荫底下和袁晴聊天。
她的眼里含着笑,不知道袁晴说了什么,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嘴里嘟囔着。
傅慎宁凝视着树下的路安,他心口突然发紧。
这世上最难算的就是人心,所以他竭尽全力想要留下她,她却拼了命的想要逃。
她在想什么,他好像从来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解决了导师的问题,下章告白,至于答不答应,我觉得还是随着心走吧~
反正快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