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感受到凉意,郗酒下意识瑟缩了一下身子,诱人的蝴蝶骨在暖暖的清光中仿若随时都要振翅飞走。
白皙的手指抓着脱到一半的红裙,刺目招摇。
她抬起眼,眼眸清澈,因为害怕还有羞恼,眼角微红,灯光划过,恍若水光粼粼,像极了误入陷阱,无助的小鹿,脆弱得让人心尖轻颤。
前提是她的头顶没有一个动作和她一模一样的苞米小郗酒,小郗酒用苞米叶遮住自己,还在大喊:“谁看我谁是大流/氓,看一眼弟弟短一寸!”
瞪着谢肆,小胖手伸出来,食指和大拇指不断靠近:“少一寸,少两寸,啊,没有啦!”
两寸?
谢肆虚起眼,他是不是应该让这只小狐狸亲眼看看,他的真实尺寸?
伸手抬起郗酒小巧的下颌,声音里听不出来任何情绪:“怎么不继续脱了?”手指顺着她的脖颈虚划向下,“是想要我帮你吗?”
郗酒看着谢肆的手向下,紧张得瞪大眼睛,支起身子,想要坐起来躲开他。
她不敢说什么,但小郗酒却敢,小郗酒蹲在床上,紧盯着谢肆的手,他越往下,她骂得越凶:“俏丽来来!谢肆,俏丽来来!你再往下……啊!俏丽来来!你个发情的胡萝卜!”
小郗酒的骂声根本不具有杀伤力,反而更激起谢肆想要逗她的欲望。
谢肆单膝跪在床上,大手握住她堪堪一握的小细腰,微微用力,郗酒便像待宰的小羊羔一样,老老实实地滑到他的身下。
纤细的人被他宽大的肩罩得严严实实。
郗酒按住盖在身上的小裙裙,冲谢肆挤出个笑:“老公,我的大姨妈她还……”
“还没走么?”谢肆稍微抬起身,似乎要放过郗酒,不过话锋一转,“你这种情况,不能放着不管。我刚好在医学院学过针灸,帮你扎几针调理一下?”
扎针?郗酒整个人都不好了。
小郗酒在她头上使劲摇头:“不要!谢肆我这么抗拒你的原因就是因为我晕针啊!”
晕针?谢肆暗暗咬了咬牙,克制住想要把这只欠扁的小狐狸就地揍一顿的冲动,捏起她的脸颊,语气温柔得不像话:“放心,我一定不会弄疼你的。”
郗酒看谢肆说着就要下床,一副现在就要给她来一场“不会疼”的针灸的样子,赶忙抓住他的手腕:“老公,不用了,我刚才想跟你说的是,我大姨妈走了。”
谢肆止住起身的动作,接着挑唇:“那我们可以继续了?”
小郗酒在郗酒头上仰天长啸:“啊啊啊,难道我郗酒今晚注定逃不过被扎针的命运了么?”
谢肆在小郗酒的长啸声中,慢条斯理地一颗颗解开扣子,动作优雅又色气,堪比希腊雕像的好身材慢慢显现。
小郗酒的咆哮声也渐渐变小。
目光集中在谢肆的腹肌上。
“哦~”小郗酒魂儿都不在了,“福鸡~”
谢肆桃花眼微弯,拉起郗酒的手:“不用害羞,都是你的,想怎么玩都可以。”
郗酒如同被虎狼之词吓到的小白兔,瞪着纯澈的大眼睛错愕地看向谢肆。
她头上的小郗酒坐在大皮沙发上,晃着红酒杯,邪魅地勾唇:“害羞?开什么玩笑,只要我想,我能给你摸秃噜皮。”
谢肆握着郗酒的手腕,让她先用指尖碰触他的肌肉轮廓,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耳垂:“喜欢么?”
郗酒明白,男人嘛,都喜欢女人夸的,于是配合地做出害羞又钦佩的表情:“老公,你的身材真的太好了,我好喜欢啊。”
小郗酒抿了口酒,臭屁地点评:“也就一般般吧,福鸡这种东西,看着好看,但摸起来也就那么一回事,和健壮一点的溜跶猪摸起来差不多。”
和溜跶猪差不多?
谢肆勾唇,把郗酒的手摊开,贴在小腹。
郗酒一怔。
手心碰到谢肆微烫的身体时,她感觉似乎有电流从她与他的肌肤中生成,游走。
麻酥酥的感觉并不只停留在肌肤相亲的地方,而是顺着神经快速蔓延,直到心底。
这一刻她才明白,纵然她能画出这世上最完美的身体,但这种真实的触感是她无论怎样也无法想象的。
谢肆带着郗酒更清楚地了解他的身体,感觉到她的呼吸加重,报复性地在她的脖子上轻轻咬了一下:“只是喜欢吗?难道不想……”
他的唇贴在郗酒的耳边,用最矜贵禁欲的神情,说着最下流的话。
郗酒这回真的被吓到了,惊讶地看向谢肆,不敢相信这位做了一本书童子鸡的性/冷淡反派怎么能说出那种字眼。
谢肆厚颜无耻地冲她展开和平时一样优雅清贵的笑,好像刚才说荤话的人不是他一样。
看郗酒不说话,谢肆也不继续逗她了,在她下巴下面像逗小猫一样挠了两下,然后起身:“我去洗澡,你睡吧。”
他没回头看郗酒,怕再看她绯红的脸,雾蒙蒙的眼睛一下,便会无法控制,真的把她就地办了。
刚才撩她,对他同样也是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