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都叫了,那我也不能亏待你啊。”郗酒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张支票,用它的边缘轻轻划着谢肆的脸颊,这是个极具挑衅意味的动作。
为什么要把谢肆的眼睛蒙上呢?
除了她想玩蒙眼play以外,另外一个关键原因就是她不希望谢肆看着她。
他的气场太强了,看着她,她不敢嘚瑟。
譬如此刻,她看似大胆,心里可紧张了。
不过还好,郗酒用另一只手在谢肆眼前晃了晃。
谢肆眼前蒙着领带,什么也看不到。
但耳边却回响着小郗酒超大的声音:“狗男人,你看不到我被你吓得手都抖了的怂样吧?”
他弯起唇,被这只傻兮兮的小狐狸逗得心头发软。
郗酒看谢肆没什么反应,放心地放下手,继续用支票调/戏谢肆:“我这里有一张五百万的支票。”
“嘿嘿,我出门前,在你的支票本上扯下来的。”小郗酒笑得憨憨的,在谢肆耳边补充说明,“我这可不是抠哦,我这叫羊毛出在羊身上。”
谢肆感觉手指有些痒,很想揍某个用他的钱嫖他的小狐狸。
郗酒不知道自己在谢肆那又多了一笔账,继续嘚瑟,抬手,用支票的边缘抵住谢肆的下颌,让他抬起头。
谢肆微仰着头,朦胧月光,顺着他的轮廓滑下,他的喉结微微颤动。
他像是最神圣,也最色/情的神。
如果将这一幕定格成一幅画,一定是世上最让人血脉贲张的。
郗酒用另一只手的指尖从他的耳后慢慢移到他的鼻尖,声音如动作一般缱绻却意味深长:“我希望你今晚的表现能配得上这个价钱。”
涂着樱桃色指甲的手指,轻轻点着谢肆的下巴,让他张开嘴巴,然后把支票放到他的唇间,让他咬住支票:“懂了么?”
顿了一下,本着都已经作死了就不在乎多少了的原则,郗酒又补充了一个称呼:“弟弟。”
谢肆看不到她的表情,却能听见小郗酒狂妄得像修成了九阴真经一样的笑声:“哈!哈!哈!爽!狗男人,我叫你弟弟,你敢答应吗?”
谢肆心里也笑了,这只小狐狸是准备只活一个晚上么?
“怎么不说话了?”小郗酒收起笑,有点紧张,“他不会是生气了吧?”
郗酒观察着谢肆的脸色,屏住呼吸,假装镇定地悄悄退开。
后退的时候,鞋跟一崴,她顾不上担心摔倒屁股疼,眼尖地看到谢肆抬起手。
“完了!狗男人真的生气了!”小郗酒吓得尖叫,“快快快!快躺好,承认错误!”
谢肆伸手,纵然蒙着眼睛,依旧根据她紊乱的呼吸,判断出她的位置,准确而且及时地捞起往后地上摔的某只小狐狸。
眉梢微微上挑。
躺好承认错误?
这只小狐狸别的不行,但认错态度是真的端正。
谢肆就着环着她腰的姿势把她抱起来,咬着支票,笑了一下。
那笑,轻蔑又宠溺,颓靡却绚烂,所有矛盾的形容在他身上都能完美融合,并化作让人怦然心动的气质。
郗酒心跳漏了一拍,切身体会到什么叫做心空的感觉。
他咬着支票,低下头,明明蒙着眼,却仍能准确地找到她的领口。
郗酒感觉锁骨的位置一凉,轻吸了一口气,低头看,他竟然毫无掩饰流/氓气地将支票插进她的衣领里。
支票滑到她的衣服里。
他却没放过她的锁骨。
落下恶意挑/逗的轻吻,唇齿间吐出的每个字都像是酷刑中的羽毛,撩起痛苦又快乐的痒:“姐姐,我很贵的。”
“五百万,太少了。”
郗酒被他吻得战栗,知道这个狗男人是故意撩她。
她能这么认输么?
当然不可能。
她立志要做今晚做撩人的崽崽!
深吸一口气,稳住心跳,勾住谢肆的下巴,唇角翘起弧度,“放心,只要让我开心了,你要什么……”
她仰起脸,故意想他一样,贴在他皮肤上吐气。
她选择的位置,是他的喉结:“我都给你。”
她的手心贴在谢肆胸口,感觉到他的心脏加剧加快,她笑意更盛,将他推到桌边,抬起下颌:“把衣服脱了。”
谢肆知道,他的心跳已经宣布,他这一局败给了她。
愿赌服输。
修长的指慢慢地解开扣子。
郗酒把手放在他的小腹,像是不谙世事的孩子,只当他的人鱼线是第一次见到的新鲜玩具,用指尖描绘着。
谢肆的呼吸被她牵引,越加沉重。
郗酒突然想起前几次,这个混蛋非要逼着她叫出来,不然就换着花样折腾她。
今晚是她最好的报仇时间。
如果不珍惜,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
郗酒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倾身,靠在谢肆耳边:“叫给姐姐听听啊?”
谢肆略微向她这边偏了偏头,似是没想到她会提这么不要命的要求,郗酒一直盯着他,提防着他翻脸来揍她。
谢肆没翻脸,短暂地错愕后,轻笑出来:“真的要听?”
郗酒毫不犹豫:“当然。”
“很贵的。”谢肆再次提醒她,“你可能要还很久,用很多姿势还。”
之前还是隐晦地警告,这次就挑明了。
她今晚的放肆,会有很严重的后果。
郗酒咽了口口水,有点害怕,但她又一想今朝就今朝醉,先听他叫了再说。
头顶的小郗酒唱着“不怕不怕”给她壮胆,在小郗酒颤巍巍的歌声里,郗酒硬着头皮:“你要是叫得好听,我当然会给你加价。”
谢肆又笑了,像是在笑不知死活试探主人底线的小傻猪。
“行。”
“既然你都准备好把自己全赔给我了。”
谢肆笑着低下头,在郗酒耳边,薄唇微张,喘息从唇间溢出。
他的声音好像带着电流,在幽蓝昏暗的房间里,静谧而热烈地绽放。
郗酒好像知道他以前在床上为什么那么沉默了。
太他妈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