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傻子,真是叫他感到意外。
而更叫他意外的,却是她的血。
清甜至极,又很快抑制住了他体内的血蛊。
他不由将唇边那点鲜血,也一并卷入了口中。
这血蛊是之前他扫荡苗疆叛军,苗疆蛊师操控尸体杀他时留下的,一直以来都无压制之法。
这傻子的血竟然能抑制他的血蛊。
姜雨彤醒来时,已是次日清晨。
山洞里空空荡荡,已没了靳长空的身影。
姜雨彤拧着眉头从石床上坐起身来,手也下意识摸向了自个儿的脖颈。
嘶,好痛。
他竟真把自己咬了!
但……
她紧张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见淡黄的衣衫除却有些凌乱外,并没有什么异常。
万幸,那个禽兽并没对她做别的。
长呼一口气,姜雨彤疾步走出山洞,也找了辆驴车将她送往相府。
而此时,相府早已乱成了一团。
眼见出去搜寻的侍卫折返回来,姜振鸿立刻问道:“如何?可有找到二小姐下落?”
“属下无能!请相爷责罚!”
“唉!”
姜振鸿不无失望地一拂袖。
姜雨彤彻夜未归,伺候她的丫鬟又称她被采花大盗掳走。他虽对这个从小痴傻的女儿不甚在意,可这到底关乎着整个相府的颜面,又怎会叫他不心焦?
一旁的姜青青瞧着,心头不免有些酸溜溜的。
那个傻子丢了就丢了,父亲这么上心做什么?
正想着,她眼睛一亮,只见姜雨彤披着一件灰黑色的斗篷正走了进来。
“妹妹!你可算回来了!”姜青青忙端起一副虚伪的面孔,“我同父亲听说你被采花大盗捉走都急死了!”
又连忙往她身后望去,“咦?大盗呢?你怎么披着他的斗篷回来了?”
姜雨彤看着她这副做戏的模样,心头早已是冷笑不已。
装!继续给她装!她倒要看看,这姜青青究竟是个什么牌子的塑料袋!
逼退眸中那一点狠厉,姜雨彤眨眨眼问道:“姐姐在说什么呀?这是七王爷的斗篷啊!怎么会是采花大盗的呢?难不成……”
她撅起小嘴,语气稚气未脱:“难不成七王爷就是采花大盗吗?”
这话一出,姜青青骤然变了脸色。
就连姜振鸿也一怒,拂袖喝道:“胡闹!这等混账话休得再胡说!”
姜雨彤却委屈了:“彤儿没有说谎啊。这斗篷分明就是七王爷的。”
“昨个儿府里来了采花大盗,七王爷帮彤儿将那人制服了,还带着彤儿出去玩。见彤儿冷了,还把斗篷借给彤儿穿。”
她抬了抬小手,撩起斗篷,语气一派天真。
姜振鸿却剑眉一皱,怒气也腾腾上涌。
七王爷?那可是靳朝叱咤风云的战神靳长空啊!
又怎么会看上姜雨彤这个傻子?
多半是她痴傻了,胡言乱语想拿七王做挡箭牌。
如是想着,姜振鸿不由更加恼怒:“休得胡言!你这痴儿从前疯疯癫癫便也罢了,如今竟还学着说谎了!看来今日我不给你些教训你是不知悔改了!”
“父亲息怒!”
姜青青忙端出白莲花姿态劝着:“妹妹昨日受了采花盗的……”她咬唇,似乎难以启齿,“会这么胡言乱语也是正常的。”
“再怎么胡言乱语也不可污蔑王爷!”
姜雨彤冷眼看着这一对父女,只淡声重复:“雨彤没有说谎。”
“住口!你竟还敢狡辩!”
姜振鸿猛一拂袖,怒吼出声:“来人!请家法!”
然,便在此时,太监尖利的声音传来。
“圣旨到!丞相姜振鸿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