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到剩子说去捞鱼,白幼没纠结多久,转身就跟着剩子捕鱼捞鱼去了。
她想:反正只要陆七七和铁柱两人还在,她就不愁没戏看,大不了日后再一次性补回来。
等看到白幼和剩子两人有所动作,秦长陌才确定清清是让他留下来,她并没有要排斥他的意思,眼里顿时充满惊喜。
在白幼他们出门路过秦长陌时,秦长陌还催促着让他们赶快离开,似乎生怕他们晚走一步就耽搁他与沈清嘉独处。
“清清,他们走了。”清清总算愿意同他单独说话了!
因着他不懂的事很多,所以清清让他在旁边听习,原本他不在意这些的,能够时刻见到清清他就很开心。
可是时间久了他便发现不对劲,只要剩子有任何不懂,清清都很乐意教授他,但如果他有不懂的问题去问清清,清清总把剩子喊过来应付他,每次和他说话不超过三四句。
这次是为数不多的两人相处的时间。
秦长陌扳手指算着,眼里眉角堆满笑意。
他的笑就如同从严冬过后初生的嫩芽,稚嫩却充满生机,这与那个冷面寒铁、龙骧虎视的男人大相径庭,看得沈清嘉不由得恍惚。
如是她不曾将他救下,只是在路上见到他如今这般,或许沈清嘉都不敢肯定他曾经是威名赫赫的秦大将军。
“清清是故意对我凶的吗?”秦长陌直白地问话反倒让沈清嘉不知如何回答,她还是比较合适旁指曲谕。
好在秦长陌会自己寻求答案,不用沈清嘉费心思应付,他自顾自地说道:“我知道清清对那个女人有所提防,我也不喜欢她,清清以后愿意在她面前凶我就凶我吧,我没事的。”
语气慷慨大方、深明大义,就像是下一刻就能心甘情愿为了他口中的清清牺牲自我似的。
“……”千万不能生气,不能动怒。
沈清嘉懊恼皱眉,怪自己多嘴问他。
要是别人听到秦长陌的话,还真的以她对白幼有多不放心,实际上并没有他说的那么严重。
白幼为人如何她不擅自下决定,可基本都提防肯定会有,可这种防备不是把白幼放在自己对立面。就像她对秦长陌、对剩子也会留一线,不可能事无巨细的交待自己的底线,只要惯有的做人的警惕性罢了。
“这话以后别再说了,没来得招惹麻烦。”沈清嘉如今自私了许多,学会开始为自己着想。她怕麻烦,更加怕秦长陌招惹来的麻烦,同样不想因为他的三言两语无故得罪人。
可是听在秦长陌耳里不是那么回事,他眼睛发亮地看着沈清嘉,“嗯,我只对清清说,不会对别人说,清清放心,不用担心我。”
他就像是能自动过滤沈清嘉对他的嫌弃,不仅如此,还能将沈清嘉话里的意思转变成他乐意接受的限度。如果非要形容,那大概是失忆症患者的自欺欺人。
对于秦长陌的自欺欺人,沈清嘉心里的感觉一闪而逝,很快被她忽略,“知道我把你留下来是要同你说什么吗?”
秦长陌思忖良久。
就在沈清嘉以为他不会回答,准备开口自答的时候,秦长陌薄唇轻启,抑扬顿挫的嗓音,特别笃定地说道:“知道,我以后在白幼面前会更加注意,清清不用担心我。”
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心让他觉得沈清嘉是在担忧他。
“……”
还没完没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