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诸国的财富汇聚而来,无数的财宝让府库都堆不下的时候,他也没有建造多余宫殿,只是随着他身份的提升,将大顺皇宫在原有的基础上改进了两三次罢了。
可王权富贵终究抵不过死生之事,生前再大的功绩弥留之际一切也尽数烟消云散。
他跟所有的君王一样,在晚年的时候他的野心跟欲望在消散,周显觉察到了,他终究不是真正的圣人啊。
他愈发贪图几分现有的安逸,也愈发有些沦陷在温香软玉的赵小君子身上。
不过跟那些君王比来,周显不是因为自傲自满才如此,他也能觉察到自己的变化,可是他也并不觉得后悔。
罢了,罢了,他此生的功绩已经足够大了,足够留于后世之人评说,也该留些给后世的子孙去奋斗的。若他将一国之事尽数做完了,那么他的子孙又能做什么呢。
思索了许久,周显也渐渐当真睡着了。
赵澜醒来时,周显已然不在了。
他醒来的晚,周显要上早朝仪,故赵澜知晓周显都是着了单衣返悄悄从密道返回甘泉宫。甚至周显也不在他这儿洗漱换衣,便是怕有动静吵嚷了他,
赵澜现在习惯醒了仍旧在床上躺一会儿,待梳洗用了早食,赵澜犹豫了会儿,从重回神都之后头一次出了弘昌馆,然后就去了驷车府。
如今许典就是一个普通守门的士卒,倒是比着往日空的很。几日轮休,他不似往日能尽数在宫中当值,故赵澜去寻他也不必等他到午时才有空。
得圣皇恩典,许典如今虽仍旧留了驷车长的爵位,府邸自也不曾收回去,可如今驷车府到底清冷了许多。许典之事因他而起,赵澜对许典也多有愧疚,故去驷车府时便叫人准备了好些礼物送去。
他重找许典习剑,不过赵澜如今才修养一月多时间,嗓子都不曾康复,哪里能吃得消。半个时辰左右,赵澜便喘气的厉害,之前伤了的左臂也有几分不适。
噌。
许典轻松挑落了赵澜手中的利剑,而后自行上前几步将那利剑拾回放置于架上,“今日到此为止吧,小侯爷身体还需好生休息,实在不适继续习剑。”
赵澜揉着手臂,接过许典又递给他的干净巾帕笑了笑,“我好些时日不曾动弹了,那叶桂一天天给我喝药,实在受不住了。
许大人可知我有时悄悄倒了药,方能免受口舌之苦。可是得寻些好法子,这叶桂如今也精怪,难以骗他。”
赵澜原是说笑,可许典却皱了眉肃穆道:“小侯爷不该如此的,一会儿我会叫府中管事去一趟弘昌馆,将小侯爷私倒汤药之事告知叶大人,叫他日后亲眼瞧着小侯爷喝完。”
“许大人!”赵澜难得今日好了几分心情,不由同许典打趣,谁只晓得许典要告状。
“良药苦口利于病,小侯爷不该乱来。”
见许典不曾示弱,赵澜气的脸都红了,当下有几分跳脚。
许典自顾自将院落收拾了,而后拍了拍手瞧了天色,无事一般道:“小侯爷可要留下一同用午食?”
“不了,我走了。”赵澜叹了口气。
许典也不留他,只是果真叫了一名管事要随他一起回弘昌馆去见叶桂。
自驷车府一行后,接下去几日赵澜可是困苦。叶桂知晓了赵澜私倒汤药之事后,每每都要亲眼瞧着他喝完,可把赵澜折腾的享受了好一番的口舌之苦。
赵小君子实在是悔不当日。
来了几分脾气的赵小君子很是同叶桂斗智斗勇了几日,最后还是败在了叶桂的苦口婆心之下。
他这儿好了些,赵澜终于敞开几分心怀写了一封信给赵玉。
自伏逸死后,他便从不敢主动跟赵玉提起往事。可如今逝者已矣,加之他也知晓空悬寺寂寥,他姊姊虽快回来了,但难免苦闷,便不愿再逃避般写了信件。
空悬寺离这儿不远,一来一回,第三日赵澜就收到了赵玉的回信。
信中赵玉说见他如今恢复不错,心中也倍感欣喜,只是赵澜马上十七了。这般大的少年,就是寻常黔首子嗣也该娶亲生子了,何况赵澜。
故赵玉提及了此事,想为赵澜物色一二人,待定了人选,等赵玉回神都立时就可以过礼拜堂了。
作者有话要说:丧失掉权利开拓欲望,一行沉浸在搞爱情这件事的圣皇,‘疯’起来连他自己都怕~
杖玉华与朱旗兮,垂明月之玄珠引用汉—刘向—九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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