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的,只是魔障了，你说是吧。”
——。是吧
“那就是个傻的，对吧。”
——。对吧。
“我就不该沉迷美色的。”
“都怪她……有时对我太好了。”
“之前是觉得,等我变得更好再喜欢她吧,现在想想，变得更好了为什么还要考虑以前的人呢。”
“……”
“或许更不该靠近这么一号人的，呆呆对么？”困意上来了,温宁喃喃道,近乎呓语。
呼吸渐渐变得绵软均匀，温宁睡着了。
没多会儿，温宁的脑袋缓缓下滑，滑到女人的膝盖上，发丝与衣服摩擦揉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女人的拇指抵在她的掌心里，沉定良久，缓缓在温宁掌心划了了圆。
许是有些痒,温宁蹙眉，迅速缩了手，人往旁边蹭了蹭。
“哟,稀客。”低低沉沉的男声。
闻声女人抬头瞥了眼来人，微微点了点下颚。
“还捂得这么严实,刚刚方槐一提，我猜那人就是你。”曾导演缓步走近,双臂相互环着,半是玩笑半是打趣的语气，“你吓我们组女演员干嘛啊，还是我给你打掩护敷衍过去了,要不然方槐就带着她一众助理过来杀人了。”
睡梦中的温宁又皱了下眉，人往沙发里靠了靠。
——嘘。
女人见状，迅速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嘁。”曾导无声笑了，表情微妙地摇摇头，也做了个给嘴巴拉拉链的动作，然后指了指外面，人先出去了。
女人垂首，一手托着温宁的肩，一手拿了个抱枕放在沙发上，随即轻轻把温宁脑袋放到沙发上，房间温度稍凉，又寻了张被子给沙发上的人盖上，再调了下暖气温度。
这一切做完以后，她才拿下披肩、口罩……等一切掩盖身份的东西，起身走了出门。
曾导正站在门口等她，听到脚步声后挑了挑眉，开口，“来了？”
“老师。”女人走到曾导演面前站定，语气低谨恭敬。
“哟嚯，能让鼎鼎大名的顾总叫我一声老师，我可真的是受宠若惊啊。”曾导演抱着手，语气愈发的夸张，“不敢当不敢当。”
顾舒唇角牵起个小小的弧度，语气软了下来，“老师，好久不见，是学生疏忽了，一直都没去探望您。”
“这又是哪儿的话呢，可别来看望了，要是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来看望我，我不得累死啊，你只要多出些有质量的剧，让我这糟老头子过一过戏瘾，这样就可以了。”曾导表情缓了下来，但语气还是很硬。
嗯，拉不下老脸。
可不能学生说这么一句，自己就屁颠屁颠开心了。
顾舒微微点头，“学生知道。”
“这还差不多。”曾导长长吁了口气，顿了顿，几分爱理不理的语气，“这个片子我还拍的挺省心的，效果不会差。”
顾舒莞尔，“这就好。”
几乎没有人知道顾舒与曾导演之间还有这么一层师生关系，便是林娆也不知道。
大学时顾舒修了双学位，其中辅修学位就是导演系，偏偏做得特别好，比主修导演系的学生还要优秀，那时候的导演系第一名的学生是林娆，顾舒也是在那个时候和林娆认识的。
临近毕设的点，恰好选论文课题的时候顾舒不在学校，又有些‘有心人’刻意对顾舒瞒了抢论文课题的消息。
结果就是顾舒知道这个消息是，选题系统已经关闭了，即便系统再次开放补选，方向比较好的课题和导师已经被抢光了。
换句话来说，顾舒拿不到优秀论文了，这也会影响到她拿不到优秀毕业生的称号。
那会儿媒体都很关注这位年轻的顾氏总裁的消息，说是那从小优秀到大的顾舒这一次得翻车了吧。
就在所有人都在看戏时，顾舒淡淡定定提交了论文题目。
指导老师：曾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