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元清也被这突然地指证弄懵了,眼见金开眠大有径自离开之意,赶忙转头一字一句地问燕南:“贤侄,金大侠说的,可是真的?”白樱注意到他声音有些微颤,显然是十足地难以置信。
燕南脸上一阵发白,在众人目光地注视下不自觉地停止了后背握紧了拳头,就像一个做了错事被长辈盘问的小孩一般。一旁梁月萧也是一脸地难以相信的神色,伸出手拉了拉燕南的袖子小声道:“燕南哥哥,你真的去过那密室吗?”
燕南艰难地摇了摇头,转头看向薛元清,神情复杂,动了动嘴,半晌才嗓子干涩道:“薛庄主,我没有偷东西。”
薛元清立马注意到他的话,追问:“所以你是承认在子时三刻经过金大侠门前?你去做了什么?”
燕南脸色更难看,被薛元清看地不自觉地向后靠了一步,只是垂着头不说话,许久才又小声重复了一句他真的没有偷东西。
薛元清看他这幅模样,不禁怒从心中起,厉声道:“三年前,你燕家出事,我儿不远千里去援你,以至于最后落得那般下场,薛某未曾有一句怪怨;如今易器会邀你共赏,你若真是做出如此之事,休怪薛某不饶你!”
儿子?哪个儿子?什么下场?白樱一时反应不过来,但见四周已经开始七嘴八舌地小心议论起来,燕南被质问地狼狈至极,隐隐地能看到额头上的细汗,有心替他转移一下注意力,于是开口问金开眠:“你说听到燕南当夜走过,为何从前不说,偏偏今日才说?难不成是这五日冥思苦想编出来栽赃他的?”
白樱倒也不是有心偏向燕南,只是她从来都见不得别人可怜的模样,不管是谁被欺负了,她都总想仗义执言几句。
金开眠果然中了她的激将法,两只眼睛一瞪:“还不是前几日以为你们能查出些什么?如今一看,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丫头片子。”
“哎你这人……”
“都别吵了。”堂出玄清的声音传来,只见她看向金开眠,郑重问:“你说的,可都是实话?”
“没有半句虚言!”
“那你可曾听到他返回的脚步声?”
既然去时候必定要经过金开眠的屋子,那回时候必然也要。
金开眠思衬了一下,稍微有些底气不足地答:“自然也听到了!”
“什么时候?”
“记不清,我那日也喝了不少,子时三刻尚且未眠,所以记得清楚些,后来便睡了过去,睡梦中隐隐约约听到有脚步声过,相隔时间不长,大约两刻钟罢!”
众人暗自佩服,醉酒入眠的状态都能听辨出谁人的脚步声。
“是听见了燕南的脚步声,还是听见了有人的脚步声?”玄清盯着他接着问。
金开眠显然一愣,梗了梗脖子,却还是瞪着眼睛道:“自然就是燕南的脚步声。那夜我未曾再听到过第三趟脚步声,不是他的来回,又会是何人?”
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那丫鬟为何会说看到过蒋飞刀的身影?这几个人到底是从哪进有从哪出的?他们的客房和中间小路的布局又是如何?
白樱脑子一团浆糊是的,燕南那边更是骑虎难下,金开眠说的言之凿凿,他又不解释,怎么这么傻嘛。
“燕公子,你只要说出你那夜是去了哪里、可有什么人证明不就好了?你这样藏着掖着,我们也实在是难以判断了。”
还是不说话。
他到底是干什么去了,宁愿被误认为是窃贼,也不愿意直说?白樱从直觉上是不相信是他头的,可比盗窃还严重的事的话……好像更不是什么好事了。
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气鼓鼓地转身走到了玄清上仙身边。
薛元清见她也不打算再问,一拍桌子,刚要下令直接将燕南拿下,一旁的玄清上仙却开口道:“在座诸位,除了金开眠以外,可还有人见过、或者听到过当夜的事?”
众人愣了一下,相继摇了摇头。
白樱刻意注意了一下蒋飞刀,他的动作非常小,一只手不动声色地在桌子上捏紧了桌角,可是因为坐的位置较偏,几乎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