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樱一张小红脸更加委屈地连忙点头。
“那便不如私了了?”
“如、如何私了?”
“我记得你来凡间的第一日便同我说过,我这个人,有仇必报,受一还三?”
“啊?啊……”白樱想起来那日她告诉玄清上仙,惜年魔族屠了十万生灵,她便戮了十万魔军;一个神仙动了歪心思,抽了一个小仙的千年修为,她便亲自动手,拿了他三千年的修为还给那小仙;玄灵上仙偷喝了一壶她的桂子山仙酿,她便逼玄灵亲手酿三百壶送还……
“既然如此,你偷亲我一下,我是不是得还三下才算公允?”
她说着便将身子更加俯下,鼻尖触碰到了白樱的鼻尖,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蚕丝面纱,白樱感觉自己的心跳在此刻凝滞起来,胸前柔软的触感直冲脑仁,近在咫尺的朱唇,属于她的独特的柔软的气息,一股暖流从周身荡漾开来,是、是这样惩罚的吗……
她并不知道如何亲吻,下意识闭上眼睛,喉咙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
玄清看着身下人这幅清纯稚嫩的面孔,周身一股热流传来,右手下意识地握紧拳头,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克制住心中这股无名的火,一狠心将眼睛从她身上移开,伸手将人连搂带抱拉起来:“走吧。”
???说好的惩罚呢?
“嘤~”
玄清瞥了她一眼:“他日回混元山一并算账。”
白樱已经不记得她是如何走回房的了,总之一会儿傻笑,一会儿激动,一会儿又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直到和玄清上仙肩并肩躺在那张凡间的婚床上,看着对方纤长的睫毛、精致的侧颜时才回味过来,她真的把玄清上仙亲了!!!
虽是隔着面纱,方才吃枇杷雪梨蜜的那股子甜味儿却好像又重新漫溢在了整个舌尖。
第二日,她同玄清上仙一同起了个大早,既是已经得到了关键的线索,便是一刻都不能耽搁。二人又分析了一番,和梁月萧说话的是一个男子,金开眠、蒋飞刀、燕南已经都被薛元清的弟子严密坚守起来,顶风作浪的可能性不大;薛恒的确站不起来,不可能有两个脚步声。
听那男子的声音,虽是有刻意压低,却并不老态,应当是青年至中年间。再加上先前的猜测,凶手极有可能是熟悉薛家武功“金浮图”之人……那便大概率是薛家的人了。
先是借梁月萧这个武功不高的女子当幌子,再趁此机会里应外合,最终将嫌疑都推到来的这几位男客身上,不得不说,的确是算计的一手好棋。
二人将一直未她们带路的弟子叫进来问询了片刻,得知薛家能修习独门密式“金浮图”的并不多,加上薛元清在内左不过十人,出去年龄不符合的,好像也只剩下当日的师叔和不在山庄的薛庆了。
是那师叔?
要说行踪,薛元清的确视他为心腹,薛夫人何时去密室放含雪杯,他都应当一清二楚。若说动机,他在抱朴山庄效命多年,劳苦功高,却只能见薛元清将继任人定为自己的嫡子薛庆,心中有不甘想要横刀夺下倒也说的通。
可是他又是如何和梁月萧勾结在一起的?梁月萧又为何会心甘情愿的帮他冒这般风险?
白樱挠了挠头,师叔虽然生得风神俊茂,可是看起来也已经有四十岁了,梁月萧不过十七岁,这两个人一个终年在抱朴山庄,一个又是昔年江湖第一美人的女儿,到底有什么交情呢?
想着想着突然轻轻啊了一声,玄清看她,白樱一脸神秘地靠近玄清:
“玄清上仙,你有没有觉得,梁月萧和那个师叔长的有些像啊?难道,梁月萧是师叔的私生女?师叔昔日暗恋江湖第一美人施凌云,一番苦追之后二人有了一个孩子,奈何施凌云看不上师叔在薛家没有地位,于是师叔蛰伏多年,想趁此举先偷含雪杯、再杀薛元清夫妇,一举夺下抱朴山庄?”
玄清有些好奇地瞥了一眼白樱:“你究竟偷看过多少话本故事?”转而在她的额头上敲了一记:“你说的像,是指她们都有两只眼睛一张嘴?薛师叔早已成婚,若真如你猜得那般,万万不会隐忍这么多年。”
“啊……”也是,白樱自己也觉得自己想的有些离奇,努了努嘴巴:“那会是什么呀?”
“能让一个人心甘情愿为另一个冒险的,无非情利。想来对于梁月萧这种娇生惯养的少女来说,应该是前一种可能性更大。”
“她愿意帮那人偷含雪杯,应当是因为心悦他,钟情于他。”
白樱看着玄清的眼睛,一瞬间愣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赶忙装模作样问道:“玄清上仙,那一个人愿意为了一个人,去陪她寻找含雪杯,又是为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