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薛元清的院子中,白樱又猛地打了个喷嚏,没等玄清上仙皱眉就赶忙摇摇头解释道:“不是着凉,有酸枣仁的味道,我好像对枣子有些敏感,每次闻到都会打个喷嚏。”
玄清一边往进走一边吸了下鼻子,她是什么味道都没闻到。眼见一个小丫鬟正端着一药碗从旁边走过,玄清伸手拦了一下人:“姑娘,你这药盅里装的是何物?”
丫鬟行了个礼:“回清姑娘的话,是老爷吩咐的一副安神的药。”
“给谁喝?”玄清皱眉。
丫鬟摇摇头:“这个不知,只是吩咐送到这院子里来,应当,应当不是给老爷喝的……”
这院子里只住着薛元清和薛夫人两人,丫鬟的意思显然是知道薛元清身体强健,应当是不需要这种药,然而她们也并不知道薛夫人走火入魔的事,故而也不敢确定。
给薛夫人喝的?可是走火入魔之症若是没有解得话,最忌讳的便是以安神药强行压制,二者一冲,重则要了性命,难道,薛夫人恢复神智了?
玄清没多想,和白樱一起抬脚进了薛元清的屋子,等了片刻便见薛元清从外头回来,玄清问道:“薛庄主是刚才夫人处回来?敢问令夫人身体和恢复?”
薛元清请二人入座,长长地叹了口气:“每况愈下,怕是不容乐观。二位姑娘今日来找薛某,可是有什么线索?”
玄清四周看了一眼,薛元清会意,等到屋内的丫鬟都退了下去,玄清这才开口道:“不瞒庄主,的确有一个重要线索。然而若是想完全得知,恐怕还得薛庄主鼎力相助。”
薛元清重重地抱了一下拳,神情激动道:“这窃贼偷我密宝,伤我夫人,薛某恨不得现在就将他绳之以法,姑娘但说无妨!”
玄清点点头:“敢问薛庄主,薛家师叔,在婚娶前可同什么人有过□□,亦或者,可曾同梁月萧或者梁月萧的母亲有过什么过往?”
薛元清一听赶忙摆摆手,朗声道:“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薛裴这孩子,为我抱朴山庄效忠多年,五年前我们围剿合欢宗人,我遭人暗算,若不是薛恒这孩子,我早已命送东山了。除此之外,他人品极正,重情重义,薛某从未听说他有过何风流韵事。”
这么完美吗?白樱忍不住又问:“那他这般卓越,就甘心在抱朴山庄护你们一辈子么?他可能有过一些不满或是野心?”
薛恒摇头:“三年前,恒儿刚出事之际,我同夫人曾问过裴儿,可愿意在我们百年之后继任这抱朴山庄的掌门人,我与夫人近乎恳求,他却始终不曾应允,只言会一心帮扶庆儿,自己绝不会逾矩。”
还有过这茬?白樱同玄清对视了一眼,转而更好奇的问道:“那薛庄主当年又是为何想将抱朴山庄传给他呢?据我所知,二公子薛庆似乎也并没有什么疾病不行?”
薛元清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又叹了声气,哑着嗓子道:“实不相瞒二位,我这小儿子虽是相貌过人,武功也不差,却是,却是有些……”
“有些什么?”白樱追问。
薛元清不好意思同她们对视,转过头:“有时有些手段残酷过人。他幼时有一次因为夜里被一只猫惊吓,第二日便将那只猫虐杀了;长大后曾因一个下人偷吃,便直接砍去了他的双手……”
“什么?!”白樱简直要跳起来,这不就是又蠢又坏吗???
“这样的人当掌门人还了得?”
薛元清赶忙道:“可他毕竟是薛某的儿子,管教不力,薛某也有责任。去年我就已经把他派下了山,希望历练过后可以磨磨他那性子。”
“对了,二位姑娘突然问起此事,到底是问了什么?”
玄清上仙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们得知,含雪杯很有可能是梁月萧伙同薛家某男子一起偷的。该男子年纪在十七至四十之间,熟悉江家秘法‘金浮图’,很可能同梁月萧有感情纠葛,薛庄主不妨也一起想想,符合这个条件的,除了你口中行的正坐的直的师叔、或者不在此地的薛庆,还会有谁?”
她这话虽无讽刺的语气,却是句句带刺,左不过都是他薛家的内贼。
只见薛元清一听忽然脸色迅疾一变,整个人身形一晃,差点从凳子上往后仰倒而去,张着嘴还一会儿,久久难以从震惊中缓过来。
白樱见状心说绝对有问题,赶忙趁势追问到底怎么了,只见薛元清缓了好一会儿,脸色从白到红再到白,这才颤着花白的胡子道:“昨、昨个老夫接到擒虎口分堂飞鸽,说庆儿几日前便已经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时隔两个月又有了一次榜,欢迎新来的小天使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