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好好，我闭嘴，”田玖卷了卷大|波浪，“你想说什么，余白一分没动？或者挥霍一空？”
裴青慈摇摇头，“她赚了。”
“？”
“翻了两番不止，”裴青慈悻悻地摸着鼻子，“余白自己留了一部分，说还要做投资。”
“以后上缴给我。”
裴小千金耳根已经红透。
田玖悚然，艰难地挤出一句：“她搞金融的？”
裴青慈眨巴着眼，“余白学医，会一点投资理财。”
田玖再次倒吸一口凉气。
此子、此子竟恐怖如斯！
她抓住裴青慈的手，“小祖宗，这可是一支潜力股，别犹豫，我觉得可以买进！”
“下次聚会叫余白出来啊，大家都是朋友，有钱一起赚！”
裴青慈白皙的脸颊稍微鼓起，气冲冲道：“谁跟你说这个！”
“明明我才是金主，可现在算来算去，怎么好像是我被包|养了？”她秀眉拧了拧，越说越小声，“而且，我还没弄清楚……”
“对余白的心意。”
田玖眼神微妙，“从之前的表现来看，你不是挺中意她？”
裴青慈卷翘的眼睫轻扇，“那顾瑾姐姐呢，余白和她那么像，我害怕……”
“害怕把对顾瑾的感情转移到余白身上？”田玖反问。
“害怕喜欢余白是错觉？”
“害怕只爱身体不爱人？”
裴青慈默认。
田玖挑眉，“小祖宗，你和余白接吻上|床的时候，把她当顾瑾吗？”
“怎么可能！”
“这不就结了，”田玖摊手，“你对顾瑾的感情根本没那么深。”
裴青慈怔愣一会儿，“我……从小就喜欢她。”
田玖微笑，“我早就忘了小时候的初恋长啥样，但撬走他的小女表砸，老娘现在还记得。”
“这叫不甘心。”
“你应该和顾瑾见一面。”她一针见血。
裴青慈搅动手指，须臾，“因为余白和顾瑾长得像，我才会包|养她。”
“那张脸确实好看，”田玖笑得风情万种，“但是，小祖宗——”
“如果你真爱顾瑾，又怎么会包|养余白？”
“因为爱是不可替代。”
田·恋爱达人·坐拥十三任前男友·玖如是说。
……
裴青慈浑浑噩噩地回到公寓。
此时将近八点，客厅里没开灯，只有窗外流泄而入的、明明灭灭的光线。
她一眼就看到站在窗边的余白，光影纷杂，映出那人优越的轮廓。
“你回来了。”余白轻轻勾了下唇，笑容极淡，但那双眼睛分明是滚烫的，浓烈得像火。
余白走到饭厅，打开灯，“吃饭了吗？”
望过来的目光灼灼。
“没有。”裴青慈动了动唇。
余白折起衣袖，“稍等，我去热菜。”
裴青慈看一眼余白，再看一眼桌上没动过的饭菜，拦住她，“你怎么不先自己吃？”
“不用等我的。”
余白平静道：“没关系。”
“我想等你。”
——想等你。
裴青慈张着唇，却仿佛被人卡住脖子，说不出话。
一瞬间，汩汩热潮上涌。
有什么东西在心里发芽，蔓延生长，狂卷而来。
裴青慈闭上眼，揉了揉鼻尖，试图控制住眼泪，“你怎么这么笨、这么傻啊……”
“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好！”
少女颤着声，泪水最终收不住地落下来。
她攥住余白的衣角，抽抽噎噎：“我又坏又渣，吊着你，却连自己的感情也看不清楚……”
“连喜欢谁都不知道。”
“对不起，余白，我就是个坏女人。”
“对不起……”
裴小千金眼圈通红，声音飘散，“我是不是、是不是让你等得太久了……”
余白伸手，将她整个人圈住，“没关系。”
熟悉的薄荷气息悄然漫上来。
裴青慈哭得更凶。
余白轻拍着她的背，“难受的话，给我一个补偿好不好？”
裴小千金仰着脸，像只小花猫，急切道：“可以，你想要什么？一个吻？还是别的，我都、都能……”
“我全部可以！”
少女面色涨红，蓄着雾的眸子紧紧盯着余白。
余白眼神幽邃，里面凝着化不开的温度，“我想请你——”
“不要自责。”
她抵着裴青慈的额角，嗓音温淡，一字一顿，“女朋友。”
好犯规。
真的好犯规。
裴青慈用力环住余白的腰，将自己埋在她怀里。
胸腔震动。
这一刻，裴青慈无比确认。
余白朝她心口开了一枪。
十环。
作者有话要说：余白：收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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