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镇国公这些话到是让苏菀青放下了心,这几日苏菀青过得十分顺心,除了苏玉柔时不时的过来顺走她的衣服和首饰。
“小姐,这些衣服首饰尽皆珍贵无比。您怎么都给了柔小姐啊。”安若皱着脸看着空了大半的箱子和妆奁。
安若自从知道苏高氏的糕点不是亲制以后对二房的看法渐渐就有点不好了,到现在苏玉柔又经常过来打秋风更是让安若无比生气。
“我的小安若可是生气了?”苏菀青放下粉盒,轻轻掐了一下安若:“往常柔妹妹也经常过来要这些东西,怎的没见你生气?如今反倒是不乐意了?”
安若揉着被捏的脸,嘴里嘟囔:“那不一样。”
以往是以往,现在是现在。也不知怎的,安若现在就是没有任何由头的讨厌苏玉柔。她觉得苏玉柔贪得无厌,每次都要把小姐都很喜欢的东西要走。
再说了,柔小姐身份没有小姐身份贵重,却还穿着比青小姐要好,这算哪门子事情。
“好了,不要生气了。快过来帮我更衣。”
两人捣鼓衣服半天,最后安若瞠目结舌眼睛落在苏菀青鼓鼓囊囊处:“小姐,你这也...等回头衣衫怕是要重新做了,若是不做的话,衣服怕是要破了。”
说着,安若还努努嘴示意。
苏菀青羞红了脸,去追打安若:“好呀,你这个小蹄子,青天白日的竟说浑话!”
安若咯咯声响起:“奴婢可说的都是事实。”
两人又是一番你追我打。
苏菀青这里气氛轻松得很,但是庄姨娘那里就没有那么轻松了。她自从知道苏玉若可以去参加赏梅宴后整日提心吊胆唯恐苏玉若在宴会前出了什么岔子无法去参加宴会。
日子过得很快,眨眼间四日就过去了,明日便是苏菀青去参加赏梅宴的日子,可能是庄姨娘这几日警惕心比较强,故而一直没有出什么岔子。苏菀青检查完明日需要穿戴的东西以后就准备休息。
没成想,安若慌慌张张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小姐,出事了!出事了!”
苏菀青皱眉:“若妹妹出事了?”
“是,奴婢听庄姨娘院子里的丫鬟说,若小姐的脸上起了好多的脓包。”
......
苏菀青还没走进院子就听见一片混乱声,里面还夹杂着庄姨娘的哭声。走进去一看竟然连苏老太太都惊动了,老人家想必是歇下后又起来的。
苏菀青给苏老太太和苏高氏见过礼以后就站到了一旁,庄姨娘跪在地上,衣冠凌乱,眼睛红肿声音已然哑了。她膝行到老太太跟前:“母亲,万请您给妾身和若儿做主啊。若儿这个样子,妾身可怎么活啊。”
老太太扶住庄姨娘:“你先起来,先让女医看看是因为什么起了这毒脓。”
苏高氏在旁边说道:“万一是若姐儿自己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母亲和我也没法给你做主啊!”
“不可能!”庄姨娘反驳苏高氏:“若姐儿近几日一直在屋子里,哪里能碰什么脏东西,定是有心怀鬼胎的人害了若儿啊!”
“庄姨娘!”苏高氏提高声音厉喝:“你要注意分寸。”
老太太被两人吵的头疼,她拍拍庄姨娘的手说道:“莫急,二夫人说的对,且先等等女医是怎么说的。”
没一会儿,女医就从里间出来了,摇着头说道:“若小姐脸上的脓可能是沾染了脏物所致,但问题不大。等我开个方子,熬上几服药这脓几日便会消除。”
老太太问,“不知可有法子能够快速去除这脓疮?”
女医摇摇头,面有难色:“夫人,这脓虽好治,但也需要时日。”
待送走女医后,老太太掷地有声:“给我仔细的查,务必给庄姨娘和若姐儿一个交待!”
苏高氏试探问道:“母亲,依儿媳的看法明日的赏梅宴,若姐儿还是不要去了好,万一冲撞了宫里的贵人就不好了!”
老太太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儿,对庄姨娘说道:“我库房里还有些补品,待会让下人们给若姐儿拿过来。至于赏梅宴,若是明日毒脓还没有消下去的话就先不要去了,免得惊了宫里的贵人。”
苏高氏点点头,叹息对庄姨娘说:“只是可怜了若姐儿,盼了这么久的宴会就没法子参加了。”
老太太抬了眼皮看向苏高氏,没有说话。
庄姨娘攥着老太太衣衫的手指甲都泛了白,眼睛低垂让人看不清神色,良久才哑着嗓子说:“是。”
老太太走后,众人也都陆陆续续散去,安若小声对苏菀青说:“小姐,咱们也回吧。”
苏菀青摆摆手,递给庄姨娘一个帕子拭泪:“姨娘也莫要着急,总还会有下次机会的。我那儿有上好的药,一会儿让安若送过来。”
说罢,对庄姨娘身边的丫鬟说道:“带我去看看若妹妹。”
里间,安若走上前撩起苏玉若的帷帐。苏菀青走上前去,只见苏玉若小脸上布满了毒脓,连原本的模样都看不出来了。
苏菀青用帕子捂住口鼻,走出去后对瘫坐在地上垂泪的庄姨娘说:“明日辰时,我和柔妹妹便要参加宴会了。今夜让若妹妹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