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郑称心在这些人面前相当有体面。
苏菀青幼时还和外祖父一家有所联系,后来因为苏高氏和苏玉柔在中挑拨,苏菀青就再也没有和外祖父家联系了。
苏玉柔被郑称心说了一通后,悻悻不说话。
“皇后娘娘,称心觉得还是让两人把事情经过细细道来比较好。”郑称心上前对皇后娘娘行礼,礼节一丝不显慌乱,反而有种端庄女子的美。
皇后娘娘赞同郑称心,对苏菀青和张雪君说道:“你二人需要细细将事情说出来不得有隐瞒。”
“皇后娘娘,臣女自进大殿以来并未招惹张雪君,然张雪君先是拿谣言辱我清白,后又辱我母亲辱我苏氏一门。臣女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张姑娘就觉得受不了。古人常说,辱母子死。若是今日任由张姑娘随意辱我母亲那要置我和兄长于何地,我朝自古以孝治天下,张姑娘又要置皇帝于何地?”
苏菀青向皇后磕头在抬头上眼泪早已经盈眶:“臣女希望皇后娘娘明察,也希望张姑娘还臣女一个清白,更希望张姑娘能家父一个交待。我父亲为皇上在战场上拼死杀敌,如何到你眼里就成了家门彪悍了?”
苏菀青一顶顶大帽子像是不要钱一般往张雪君的身上扣。
皇后娘娘闻此佛珠转动加快了些许,沉吟半天对张雪君说道:“菀青所说不无道理。”
“皇后娘娘,臣女并非侮辱苏菀青的清白,而是确有其事,圣人言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苏菀青因爱慕五皇子而绝食的事情人尽皆知,臣女并非诬陷啊。”张雪君着急对皇后说道。
“既然并非诬陷,那我到要问问你,你是听谁说我因五皇子而绝食?”苏菀青问道张雪君.
“我...”张雪君语噎,但她坚持道:“这种事情早已人尽皆知。哪里还容得下你抵赖。”
“敢问张姑娘,你怎知他们传的就是实话呢?你将不可信的谣言拿到这种宴会之上借此辱没我的名声,羞辱我的家人。我不禁怀疑你们张家还有没有规矩法度可言。就算这不是谣言,古有掷果盈车之说,我这也不算得出格吧。”
“再者,”
苏菀青停顿一下,嘴角上挑露出讥讽神情:“无论真假,与你何干!”
苏菀青就差点没直说,这谣言无论真假,轮得到你张雪君在我面前指手画脚,多管闲事了?
也许是苏菀青的话太过直接不留情面,就连皇后娘娘都露出微讶的表情。
场上的一众贵女先前还没有觉得什么,但是听完苏菀青这句话后都在思考好像苏菀青说的没错啊,这种消息偷偷在底下说两句也就罢了,你这摆到台面上当着别人的面说干什么?这与你有一点点干系了?
“这件事也就明了了,张雪君,本宫罚你禁足半年,并且抄女训百遍。你可服?”皇后转着佛珠眼神凌厉的望向张雪君,此时皇后威压尽显。
张雪君心中自是不服,苏菀青在大殿上泼了她一杯茶水竟然没有被罚。而自己却被罚了,这让她如何甘心,今日里子面子都掉了个精光。然而她此刻只能手紧紧抓着地,向皇后娘娘谢恩。
“此事便罢了,今日召你们入宫是为了共赏梅花,御花园今年梅花开得特别好,走吧,咱们去外面看看。”皇后娘娘将佛珠戴在手上,率先由宫女扶着出殿。
“是。”诸位女眷齐声道。
“张姑娘,请等一等。”
张雪君刚从地上起来就看见郑称走过来。
郑称心依旧先向张雪君行礼,温柔平和说话,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一点儿也不温柔:“张姑娘,方才听您说我姑姑不知礼数,改日母亲定会登门拜访向张夫人讨教讨教礼数。”
张雪君听完直接晕厥,众所周知,整个京城郑家礼数周全,克己复礼。若郑家都不知礼数了,哪家还敢说自己懂礼。
郑称心说完也不去看张雪君的脸色,盈盈走了。
“张姑娘,今日你欺负了我和母亲,父兄定然也会向你们张家讨教一番!”苏菀青自是不会落于郑称心之后:“就是不知道你一个嫡女能不能承受住这怒火了!”
说实话,苏菀青都不知道这张雪君哪里来的那么大勇气,无知且无畏的嘲讽她。真真是不自量力。
说完苏菀青还似笑非笑的看向苏玉柔。
此时,五皇子府中,大监传圣旨宣五皇子秦修入宫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