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文的任务成功了,可他和他在的小队,有十三个人失踪了,包括他自个儿。”
回来的是三个负责侦查的,虽然有点惨,但还活着。
身上居然没有重伤,在回到出发点的时候,医生们把他们都抬进了医院,不过也发现了他们三人,都是治疗过的。
“他们带着一些不错的药,说是四文给的。”
庄斯南说这话的时候,胡五福感觉自己快僵成一坨了。
不过庄斯南还以为胡五福是在担心庄四文,而人呆住了。庄斯南又像是在开玩笑一样地说,
“三人组的侦察小队,都是悄悄地告诉我大伯的,说庄四文给的药,跟别人都没有讲过。”
这次任务的后方指挥官,就是庄家大伯,庄志仁。
庄志仁本来为庄四文担心得心都快揪到一起了,他还什么都没了解呢,对于庄四文那张和自己亲爷爷一样的脸,庄志仁还什么都没来得及问呢。
所以在侦察小队的米猴悄声地告诉庄志仁说,庄四文身上有好药,装的数不清的吃的。
米猴的腿被敌人的枪打中了,不过当时就用了庄四文给的药片,也缠上了止血止疼的纱布。
所以在米猴咬着牙回来时,医院的医生在听到米猴说他被枪打中腿的事情时,居然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米猴。
因为这次营救任务,进行得很顺利。
顺利得超出所有人的想像,而前面的敢死队员,成功地干掉了一波又一波埋伏在暗地里的敌人。
二队和三队作为后缓队,几乎是没费什么力气,就接到了两位科学家,以及保护着他们的致宝,一生的科学研究资料。
这件大快人心的事,整个后方传遍了,包括战地医院也是。
所以,这里的主治大夫在用剪刀剪开米猴的裤子时,看到他光滑的大腿上,只有一道深深的棕红色的伤痕外,什么也没有。
米猴的伤口,更像是擦伤,而且医生觉得米猴及时抹了止血化瘀的药,是非常及时和有用的,这位医生就很委婉地告诉大概是受了刺激的米猴,
“嗯,你的恢复力很不错,看样子,你只要再躺两天就能上树了。”
整整傻了一天的米猴,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咋回事的米猴,他用手使劲地捏自己的大腿,完全摸不到打在肉里的子弹。
他嘴里还时不时叨一句,“哪里去了呢,去哪里了?”
旁边同米猴一起被抬回来的另外一个战友,用手摸着自己当时被枪火烧焦的半个胳膊,现在光溜得不像自己的了。
他摸了快一天了,胳膊都被摸红了,还是光光的,滑滑的,皮肤丝滑到不像个男人。
这个战士也是犯傻了一天,后来又自言自语地说,
“呵,我当时一定是眼花了,我的大半个胳膊被烧成了血葫芦,一定是我、我的错觉。”
第三个被救治着,躺在床上的战友,眼睛里充满着泪水说,
“我没看错啊,米猴腿上有个血窟窿,你胳膊还发了黑,我看见的啊。”
然后现在再看米猴的腿,和那位烧过胳膊的战士,他俩就像新换的零件一样,腿上和胳膊上都没有一根毛毛了。
就在米猴三个人,完全地陷入了一种自我怀疑中,庄志仁来看望他们三个了。
三个人最后商议了下,由米猴出面,把庄四文对他们的帮助说了。
要是别的人,庄志仁一定会觉得米猴三个人,是在胡说八道。
听着本来就像是假话,可是,庄志仁又觉得他们三个人说的是真的,庄志仁看了眼病房外面,并没有人,立即就压低了声音,叮嘱着米猴三人,
“能活着回来,就是最大的幸运,别的不要想了。另外,这件事,不要再对任何人讲起了。”
米猴三个人本来就没想再同别人讲,因为随便再换一个人,都不会相信他们说的是真的,况且,连他们自己都觉得像假的。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庄志仁又打了老首长那头的电话,不过这次是庄斯东接的电话。
老首长到外面转悠去了,也不知道自己大儿子,对于庄四文的事,特别的上心。
庄斯东听了自己大伯说的这些事情后,同样是叮嘱大伯,这个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但是庄斯东还是同庄志仁透露了一点点事,
“这两年我和小南下去跑的地方比较多,碰到了许多奇人。庄四文应该是有了什么奇遇,只要人能活着回来,别的都不重要。”
而庄志仁却同庄斯东提了另外一件事,
“庄四文他们这次联合任务,确实是幸运的,而别的人却没有米猴他们幸运了。”
即使是由庄四文所在的小队,干掉了敌人,但是还是有个别的潜伏了下来,偷袭了救人的二队和三队的人。
庄斯东也明白事情的紧急,救治不及时的化,年轻的战士就会在轮椅上坐一辈子了。
胡五福听着庄斯南简单地说着这些事时,也觉得自己是有必要去一趟的。
胡五福最大的理由就是,“我去等庄四文回来,给他当小护士去。”
胡五福和庄斯南分开后,又开着她的小车车,慢悠悠地晃到了市公安局。
不过今天在大门口附近,并没有看到曹公安。
胡五福往里面走的时候,竟然碰到了胡五福贿赂过的小公安。
那个小公安认识胡五福,立即就朝着胡五福跑了过来。
胡五福现在越来越发现,凡是人,都有点八卦,还有喜欢看热门的心理的。
不管是男是女,还是年老或是年少。
眼前这位就是,一个很年轻的小公安,比曹公安看着还要小点。
小公安直接就把胡五福当自己人了,跟着胡五福一起到了后院时,却拦着胡五福去蒙大夫那屋。
小公安先是指了指那屋子,朝胡五福不停地眨着小眼睛,
“先别进去,你仔细听听,听听那动静。”
胡五福就竖着耳朵使劲地听,听啊听,终于听出点响动了。胡五福轻声地说,
“好像有女人在哭啊。”
胡五福太好奇了,慢慢地就走到了那个屋子门口。
而这位小公安,也很贴心呀,轻轻地推开了一条门缝儿,和胡五福一起往门里头看。
屋里的每个人,胡五福都认识,但是却有个人,让胡五福觉得非常意外。
是王大妈。
并不是镇上的居委会王大妈,而是与胡五福见过一次的,市里的一个街道主任。
“吁。”
胡五福不由地倒吸了一小口凉气,这位王大妈,可厉害着呢。
正要想着这种事的时候,就见这位王大妈一伸手指头,一下就捅在了余师傅媳妇的脸上。
不过余师傅媳妇低着头,还在“呜呜”地低声抽咽。
而镇上的王大妈,却是突然“哼”了一声。
现在屋里面,除了两位王大妈外,就是蒙厂长和余师傅。
蒙厂长坐的位置离他们几个有点远,毕竟现在从外人看来,应该是余师傅和他媳妇发生的家事。
市里这位厉害的余大妈,眼睛里露出来的,都是对余师傅媳妇的不满,甚至还有厌恶。
不过因为余师傅媳妇在哭,王大妈这会儿只能看着余师傅了。
“余师傅,你说说看吧,现在事情已经这样,我们居委会不能坐视不管。”
余师傅低着头并不说话,也没有对着余师傅媳妇说一句好的。
看这情形有点不对啊,胡五福把门又往开推了推。
镇上的王大妈正好转了下头,就看到了胡五福的脑袋,然后就朝着胡五福招了招手,
“胡家闺女,你来给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