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丰帝挑了挑眉:“就只是这样?皇兄你知不知道这封奏章里头写的是什么又是谁写的?你若是不知道朕就让你看看清楚。”
他说着将奏章扔在了汾阳王面前。
汾阳王颤抖着手捡起来展开一看顿时连最后一丝侥幸也没有毫不迟疑的以头抢地:“圣上臣死罪!”
“你也知道这是死罪!”元丰帝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目光阴沉冷漠:“苏家不过刚复苏他苏嵘也不过就是拿了个承德卫指挥使的位子怎么就能让你穷追不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甚至还折损兵将不顾国本就只为了要他的性命?!一地知府你可随意驱使皇兄你真当朕是聋子瞎子!”
元丰帝怒极汾阳王吓得胆战心惊额角的冷汗一直滴落在方格纹石砖的缝隙里他瑟瑟发抖半响才期期艾艾的摇头:“圣上臣是臣利欲熏心臣为了那十几万的银子红了眼顾不得这么多”
汾阳王心中很快想到了对策他不能一味的喊冤更不能全盘承认。
因为这两者都能戳中元丰帝的怒气他思路越发的清晰斟酌着一面不动声色的捕捉元丰帝的情绪一面试探:“金东他他在我六年前生辰的时候给我送过十万两银子的礼”
“十万两!”元丰帝忍不住讥讽:“可真是大手笔。”
汾阳王哭了出来:“是臣的不是臣那时候正需要银子”
“你做什么需要那么多银子?”元丰帝喜怒不定的望着他:“寻常朝廷给你的供奉可不算少。”
因为宗室的人数少了许多也因为元丰帝不想再落个苛待的名声本朝宗室的待遇比废帝那时候可要好的多了。
不说别的要说汾阳王缺钱元丰帝是怎么也不能信的。
汾阳王抿了抿唇苦笑:“不敢隐瞒圣上谁会嫌银子多呢?臣那时候正好因为赌输了不少银子而且还欠了不少银子引得人家都找上门来那时候金东送上来这笔钱简直就是雪中送炭。我我一时无法自控可收了第一次紧跟着就又有第二次也因为收了他的银子就要帮他些忙。”
元丰帝满面嘲讽:“你堂堂一个亲王被一个知府拿捏住了?”
“我不敢叫圣上知道这事儿”汾阳王很是苦涩:“毕竟邵文勋和淳安先后都犯了错我就更怕圣上您彻底恼怒了我这次金东求到我头上说是他任上有许多亏空跟上一任的指挥使也有许多账目未平可苏嵘却实在不好说话去了之后油盐不进他软硬都试过了可苏嵘就是软硬不吃他就求到我头上求我让我给个亲卫过去他好用我的名号想法子”
元丰帝嗤笑了一声:“那要是照皇兄你这么说这件事你就只收了银子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汾阳王急忙争辩:“圣上臣真的不敢有任何隐瞒臣收了银子是真的这些年帮金东遮掩说话也是真的但是臣真的不知道他胆子竟然大到这个份上竟然敢直接对苏伯爷下手!他在承德做的那些事儿我是真的到后来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