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如此也不至于就要到贱卖产业这一步。”苏邀面不改色她早料到是出了事可如今听阿忠说起来心中的那个石头却还是悬而未决让孕妇滑胎失了孩子这事儿是很麻烦也是药铺的不对但是不至于让富庶的沈家到这个地步。
那就是还有别的事。
她挑了挑眉紧跟着问:“药铺出了这桩事别的铺子呢?”
阿忠有些茫然:“别的倒是没发现什么了就这事儿也闹的家里够戗那家人那阵子每天都来闹说是家里本来就是五代单传一开始上了县衙县丞问是否能够调解那家人就死活不肯事儿还没了他们家每天都在店门口拦着堵着说是家里的药铺害死了人生意就做不下去了”
苏邀心中有数了:“那老爷让你去盘店如今是有人肯接手了?”
阿忠应是:“不过都知道我们如今遭了难处所以价格压得格外的低没什么人肯接手开到六千两的已经算是肯给高价的了。”
苏邀对着边上的胡英抬了抬眉毛:“你跟着忠叔去看看接手的是什么人。”
胡英答应了一声跟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的阿忠一道出去了沈妈妈才焦急的看着苏邀:“姑娘老爷必定是心灰意冷了所以才会连店也不要了”
苏邀的面色淡淡的嘴角牵了牵。
不只怕不是心灰意冷而是别无他法。
她摇了摇头将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带着沈妈妈她们先回了府。
苏老太太听说她回来早让余夏过来请了等到她进了屋便问她:“你干爹干娘那边叫你过去没什么要紧事吧?”
苏邀并没有打算把这事儿告诉苏老太太就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这次上了公堂她们心里也有些惊慌所以叫我过去说说话儿。”
“唉。”苏老太太叹了声气:“也是为难了他们寻常人家最怕的就是见官了这次的事儿说来说去还是咱们把人家给连累了寻个空儿请他们到家里来坐坐我亲自跟他们赔不是。”
苏邀笑着答应了从苏老太太的房里出来才出了游廊就见燕草已经在等着了她加快了步子走了两步燕草小跑着过来:“姑娘阮小九回来了。”
苏邀便转身又去了议事厅。
阮小九早已经等着一见了苏邀先把打听来的事情说的清清楚楚:“已经问清楚了那一家倒的确是五代单传没错但是他们儿子早在去年就已经死了。”
苏邀脸上浮起淡淡的讥笑。
人都已经死了一年家里的儿媳妇怀了身孕。
这是谁的孩子?
前因后果一想里头的猫腻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