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锦扇见她已乱了阵脚,更是从容:“谁欠你钱了,分明就是你敲诈勒索。我虽然在风源镇没住几年,可我来时是何等光景,街坊乡亲都知道,区区十两银子,我用得着跟你借吗?”
虞锦扇说着,眼神掠过崔大娘背后的女孩,讽刺道,“更何况,我要是真穷得连十两银子都没有的话,我大不了去当首饰,可如今我的发簪可是好端端地有你女儿头上?难不成,是她偷我的?”
“放屁!珍珠这根簪是我替她打的,与你有什么干系?”
虞锦扇朝崔珍珠微微一笑:“这根发簪上的珍珠是上好的南海珍珠,值几百两银子。你们崔家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能给她打这么贵重的首饰?珍珠,你说呢?”
何止是崔家,就算是整个风源镇也没人能这么阔气。
崔珍珠这才从崔大娘背后站出来,朝她行了一礼,眼角含泪道:“虞姐姐,珍珠万万担不起这种污蔑。这簪,这簪……”她一咬唇,“明明是你送我的!”
虞锦扇差点笑出来。
这簪是原主的娘亲留下来的遗物,她肯拿去送人?
“我送你这只簪?真是笑话!”虞锦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若是能将这么贵重的簪随随便便送你,又怎会欠你娘十两银子?你们来之前,都不对对词的么?”
崔珍珠脸色微变,却依旧嘴硬道:“珍珠不知姐姐如何想的,大约是答谢我娘作媒的好心吧!”
虞锦扇被这对母女逗笑了。想她前世也算是国宴大厨,迎来送往招待八方,也算是见过世面了,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泼皮无赖倒是头一回见。
跟这种人说话也是浪费口水,虞锦扇干脆利落地一把从崔珍珠头上拔下发簪,“你娘可是口口声声说要卖掉我,我还要谢谢她?她是谁,就有资格来卖我?真当我跟你一样没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