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并排站了三条咸鱼,韦青柯、阮承瑞、阮琨宁。
文家的事就这么了了,文家再怎么气恼,也不能对人说:没错,这个不规矩的就是我家姑娘。
如此一来,也就只能硬生生吞了这枚苦果,心里有多恨那几条咸鱼乃至于暗地里给咸鱼身上抹盐的荣王妃就不必说了,但凡有机会,便会回敬的。
荣王妃虽不将文家看在眼里,但也不打算纵容他们的自作主张。
——不然,日后岂不是更爱捅娄子了?
所以就叫他们三个去太阳下站三个时辰,期间不许吃东西,不许喝水,也不许交头接耳。
三个时辰,整整六个小时,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阮琨宁到底是女孩子,年纪又小,而且最得荣王妃疼爱,荣王妃只看阮琨宁摇摇晃晃的似乎要站不住就心软了,不过一刻钟,就被叫过去高床软枕的伺候着了。
再者,荣王妃主要还是觉得,这次的鬼主意是两个男孩子出的,只是怕叫他们兄妹之间生了嫌隙,这才叫阮琨宁随着一起过去受罚的,所以此刻对她也很容易心软。
韦青柯:想哭,难过。
阮承瑞:想哭,也很难过。
这两个倒霉孩子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体会过难兄难弟的含义,在外头站了三个时辰,最后腿都动不了,是叫人抬回屋里的。
荣王回来见了两个孩子的惨象也是心疼,听荣王妃说了事情的始终之后就更加支持他们了,可是一想妻子顾虑的也有道理,也就没有抱怨下去,只阴森森的去了两个孩子屋里头保证道:“明日我就进宫告他们一状!眼见着消停了这些年,却不想他们稍一恢复元气就马上复发,反了他了!”
荣王说到做到,第二日一早便入宫向皇帝哭诉,皇帝对于这个弟弟很有几分同胞之情,至少不会为这种小事拂了荣王面子。
当皇帝这种生物真心想搞破坏时,效果必然是毁灭性的。
皇帝下旨申斥文家,所有出仕的子弟官职都被撸了——反正本来的官职也不高。
另外派遣文家嫡系前往皇陵,为先帝尽忠守墓去,出手就断了文家的根,狠辣至极。
围观群众表示:皇帝的杀伤力堪称bug级别的,万万不要得罪。
阮琨宁坐在屋里,看着面前并排躺着的两个小宝贝,小脸粉嫩嫩的,头发乌黑,眼珠明亮,圆鼓鼓的小肚子挺着,眼睛灵动的四处转,她突然有了当初韦青柯面对着她时的感觉:真的好萌好萌啊!
荣王妃脸上带着母亲的柔和,向她笑道:“阿宁小时候,也是这么可爱的。”
阮琨宁得意的哼了一声:“那是当然啦。”
“明日安国公太夫人六十大寿,阿宁同我一道去吧,金陵的贵女们,你总该见见了。”
阮琨宁眼珠转转:“表哥跟哥哥呢?也去吗?”
荣王妃好笑的点点她:“他们两个两条腿都站不住,哪里敢出门去?”
那三个时辰的罚站,对于那两条咸鱼的双腿造成了毁灭性打击,一天过去了还是不行,大夫看了之后说,只怕要歇几天了。
荣王妃便叫他们两个在屋里老实呆着,这两日不必请安了。
阮琨宁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发笑,想了想觉得自己有点不地道,同荣王妃说了一声,便往那两只的院子里去了。
她过去的时候,那两个人正哀哀的躺在软榻上叹气。
阮承瑞见她来了,心里头的不平就冒出来了,顺手就把手边的书本扔过去:“你这叛徒,有没有同甘共苦的自觉!”
韦青柯在一旁躺着没说话,只默默地用无声的眼神谴责她,等待她的忏悔。
阮琨宁灵活的躲过了那本书,嬉皮笑脸道:“别生气啊,我这不是来看你们了嘛。”
韦青柯呵呵一声:“如果你能够收起脸上的幸灾乐祸,我或许会安慰一点。”
阮琨宁:“你们就当成没有看见嘛,不然心里头多难受啊。”
阮承瑞&韦青柯:你赶快滚!
第二天阮琨宁起的很早,为今日的出门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