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房间?还没有说会话,卧室的房门一下子被人从外面?推开,苏蕴扭头,是一个三十多岁年?轻的女人,皮肤光滑,眉宇间?有些显凶,薄薄的嘴唇。
“你怎么还不下去帮忙招待客人——”话没有说完,女人便瞧见房间?内的女孩,温墨松还把女孩子带到家里面?来了?
果然是没有父母的孩子,一点教养都没有。
“这是你同学?和你同学一起下去,和墨澜同学们?,好好一起玩。”这个女人像是看到苏蕴也在,有几分顾忌,没有把话说得太直白。
温墨松将书?本塞进书?桌上的小书?架,道:“我马上就下去。”眼神平淡,也没有想要争辩什么。
苏蕴看到这一幕,心?中的气更加不顺,本来打一来的时候,知道温丰年?那个不要脸地住进来就有些不高兴了,结果温丰年?的老婆还这么刻薄。
女人看到温墨松听进去以?后,转身?就走,苏蕴一转头,瞧见温墨松笑起来,他居然笑起来了!
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有脾气啊!那个女人都这样对他了!
苏蕴这个人向来护短,温墨松在她眼里,就是她应该护着的人:“温墨松,人家都欺负到你头上,就要在你脑袋上做窝了,你还不生气?”
“明明这都是你的东西!”苏蕴真的是气上头了,现在温墨松就像是灰姑娘一样,被外人霸占了属于他的一切。
温墨松嘴角的笑容更深了:“这又有什么要生气的,都是小事?情?。”
在他看来确实都是小事?情?,外面?的人人都道:他的财产被他那个恶毒继母全部霸占了,连小时候的他都被那个媚俗的继母磋磨得不成样子,多亏温丰年?回来,才让他能够幸福成长到如今的模样。
外人都道温丰年?一家的好,把他救出火海,还好心?帮他追回部分遗产,还苦心?教育他,抚养他成人。
只是这个遗产现在已经被稀释到只有几分就说不定?了。
外面?的人都以?为他借住在叔叔家,很少有人知道这个房子是属于他的。
当初苏姨把一切遗产都留给了他。
“我们?下去吧!”很少很少有人知道有些财产是属于他的,江映姝知道这个,实在是叫他意外。
毕竟江映姝是一个不聪明的女人,而且她家和温家也没有多少交往。
苏蕴不是很情?愿地下楼,楼下的人已经全部转移到了餐厅,餐厅设了两张桌子。
“我们?去那张桌子。”苏蕴牵着温墨松的衣袖,往没有温墨澜的桌子走过去。
温墨澜眼尖,瞧见了苏蕴:“小姝,来这边坐!”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身?边的椅子。
苏蕴脸上礼节性一笑:“不用了,我们?在这边坐就好了。”委婉的拒绝了温墨澜。
温墨澜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滞,很快他又恢复自己知礼的样子:“好,今天?可能没有时间?招待,玩得开心?点。”
这口气温墨澜忍下了,并不代表温墨澜的朋友们?会像温墨澜那样包容苏蕴。
更何况苏蕴身?边还有一个温墨松,谁不知道温墨松都是靠着温墨澜一家养活的,不然早就被那个继母弄死了。
女人是温墨澜喜欢的,他们?可以?不计较,但?是温墨松这个白眼狼还偷偷接近温墨澜喜欢的女人,那可就不行了!
“温墨松,今天?是你墨澜的生日,你有没有什么表示啊!”一个所谓打抱不平的男生道。
旁边便有人附和:“这样的穷酸鬼,怎么可能有钱送墨澜礼物呢?!”
“啧啧,也就温墨澜脾气好,才会和这种人不计较!”
“……”
各种声音延绵不绝,苏蕴原本捏着温墨松袖口的手,拽的紧紧地。
这些人已经这么不要脸了?当年?温丰年?不是说好了,绝对不会看上温墨松的财产的吗?
口口声声说好的!当年?还一脸不屑!
苏蕴的脑海里现实和过去在不停地交织,一直到那道弦绷紧,再也无力承受断裂开来。
就那“腾——”地一声,带走了苏蕴所有的克制。
“你们?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温墨松靠着温墨澜家才能过得这么好?”苏蕴上前一步,站在温墨松的前面?。
一米七的个子,温墨松恰好可以?看到她的发旋。
那些男生看到这个女人还维护起了温墨松,本就是十七八岁,血气方刚的年?纪,自然是不乐意自己被一个女人这样下面?子。
不用温墨澜说什么,那个最开始挑事?的男生忍不住了。
“也就你这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不知道外面?说的,这个温墨松小时候没有能力保管自己的财产也就算了,长大以?后还对那个侵占他财产的继母想念得不得了。”
“我活了这么久就没有见过这么笨的人。”那个男生丝毫不顾忌温墨松在场,说话毫不留情?面?。
苏蕴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温丰年?一家,会不会做人了啊?
不会做人,是不是要等以?后的男主黑化了,教他们?做人,他们?才开心??
“呵呵,人家的家事?你们?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连温墨松一直很喜欢继母的事?情?都知道,人人都说女人喜欢口舌生非,没想到这男人厉害起来,把女人们?统统比下去了!”苏蕴的话也没有留情?面?,句句犀利。
“一个个连事?实是怎么样的都不知道用眼睛去看,真是一群草包——”
这番棒棍交加的话,一下子把那群男生气得火冒三丈。
温墨澜看到情?况不好,准备出来打圆场,结果苏蕴和那个男生都上头了,根本没有人理会他。
“温墨澜自己说的难道还能够有错?温墨松本来就寄住在温墨澜家,结果还把自己整得一副清高得不行的样子,还把事?实歪曲成那样告诉你,真是白眼——”最后的“狼”被苏蕴扔过来的杯子憋在了嘴中。
“事?实都不清楚,恐怕不能够瞎说吧!”苏蕴皮笑肉不笑,眼睛恶狠狠地盯着那个男生,仿佛他再说一句,她手上的这个杯子就不会扔到他的耳边,而是他的头上。
那男生还想说什么,被苏蕴身?上的煞气憋到了嘴里。
“就我所知道的,这间?房子原本是温墨松和他继母共同拥有的,温墨松继母去世后,如果我当初没有记错,这个房子是属于温墨松。”苏蕴一字一句说得很慢,眼神缓慢地从每个人脸上巡视而过。
“这件事?知道的人少,恰好我曾经听长辈提到过,没想到温丰年?也是好本事?,把这件事?情?传成这个样子。”
“真是人不要脸起来,真是厉害!”苏蕴轻讽地笑出声。
一直站在苏蕴身?后的温墨松,眼睛一转也不转地盯着苏蕴看,像是想要看出个花来。
这样一番言论是在座的人都没有听说过的,苏蕴这样一说的,大家心?里也有些猜测。
“外面?都说温墨松靠着温墨澜一家养着,想当年?,温墨松的父亲也是江市有头脸的人了,这样精明的人怎么会不为自己的独子多计算几分。”
苏蕴一脸:你们?真是愚蠢,叫在座的男生实在是有些刺激。
原本稳坐的温墨澜也非常惊疑,他家现在住的房子真的是温墨松的吗?母亲不是说都是他家的吗?!!
可是苏蕴脸上的表情?又叫人莫名相信,她说的才是对的。
“算了,待下去也没有意思?,温墨松我们?走吧!”苏蕴牵起温墨松的手就往门外走,也不管他们?走之后到底会闹成什么样子。
在大门口,苏蕴仰头看着温墨松,少年?的面?容在阳光下,明艳真实,精致得不可思?议。
“你有没有什么要拿的?现在我和你赶紧收拾一些,其余的,到时候我再叫人过来拿。”
今天?她这样闹了一场,事?后温丰年?那个气度小得要命的男人,肯定?会追究温墨松的责任,还不如她带着人先避一段时间?。
温墨松原本沉默的面?容,突然笑起来,干净无害,比初秋正?当午的阳光更叫人刺眼。
“我上去收拾几件衣服。”温墨松牵着苏蕴的手快速跑上楼,收拾了一些必备的东西,两个人又连忙跑出了屋子。
沿着盘山公路,一路往下奔跑。
苏蕴跟在温墨松的身?后,一起跑着,她听到自己的心?脏在咚咚咚地跳着,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激情?与活力。
在风与秋季的日光中,苏蕴听到脑海中的系统播报:“当前男主黑化值:50,降低8,恭喜宿主,请宿主再接再厉降低男主黑化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温墨松站定?在树荫下,突然一把抱住了苏蕴。
苏蕴听到少年?闷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今天?谢谢你。”
少年?的体格纤瘦,但?是四?肢纤长,苏蕴被抱得严严实实,她突然听到温墨澜的心?脏声也在咚咚咚。
耳边萦绕地两种咚咚咚地心?跳声,开始走着各自的节奏,最后奇异地合在一起,同步地响起来。
一起延绵地响起来,一直到最深处。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今天更新迟了,因为最近要写论文,还有几天就要交初稿了,所以没有太多的时间
抱歉抱歉
15号前,这段时间,更新时间暂时改到晚上11点吧!
早睡的就第二天再过来看吧!顶锅默默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