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话,一边进了客厅,祝离尘拘泥的坐下来,偷偷的看了看大厅,好大的客厅,富丽堂皇!
莫说迎客厅大,就是几根大柱子和柱子上的雕花,都是出自名家之手,祝离尘跟随着母亲,多少学了些东西。
暗想,她的娘亲要是活着该有多好,她就不用辛劳,有好日子过了,可是随后,另一个问题也叩响她的心门,为什么母亲不回来,为什么还总是带着她逃跑?
不久,从后堂走出来一对中年夫妇,男子四十多岁,长得也算是清秀,一双眼睛灵活的打量客厅的每一个人,女子一双大眼睛倒是好看,却是阴冷,就算是笑着,那双眼睛也是冷着的,让人见了有些害怕。
深深吸了一口气,祝离尘紧张地攥紧拳头,男子应该就是她的父亲祝洪流,女子应该就是她的大娘,祝洪流原配夫人,当今太师的干女儿了季雪娇。
细细看来,祝离尘紧皱眉头,她真的很像她的娘亲,似乎没有一点儿地方像父亲,如果说像,只有下颌略有相像。
有些失望,她要是能像父亲的话,应该能更惹父亲喜爱。
看到每个人都已坐好,石子含蓄的介绍了祝离尘,“我想祝大侠跟这位姑娘渊源很深,她也姓祝,你们应该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听到石子介绍,祝洪流细细打量衣衫褴褛的祝离尘,心中一惊,怎么那么像他日思夜念的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却没有任何表情,点头同意石子的建议,示意祝离尘到后堂去说。
看到父亲没有任何表情,祝离尘有些失望,有些担心的回头看看几位朋友,石子几人鼓励的点点头,她只好微微一笑,跟着这个从未谋面的父亲去了后堂。
来到后堂,祝离尘急忙跪倒,拿出信物,“爹,我娘临终前,让我来找您,说您是我爹爹。”
看到信物,祝洪流倍感伤心,眼睛湿润,忙扶起她,“你是离尘!清灵,我对不起你!”
他的眼睛,泪光闪闪,回忆起当年种种,无声的叹息,他永远不会忘记清灵这个女子的音容。
看到父亲如此伤心,祝离尘心里暗想,自己可以留下了,以后会有安稳的生活,自己也算是有家了。
流着泪,点点头,再次抬头,祝离尘看到的不是祝洪流的兴奋,是伤感,是无奈,还有她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他脸上的难色。
心中恐惧,祝离尘泪水滴滴洒洒的流下来,急忙央求,“爹,我是历尽千辛万苦,才找到你的,你不能不要我,娘走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看着地上跪着的祝离尘,祝洪流在地上踱来踱去,许久,咬了咬牙说,“好吧,留下来,夫人那儿,我去说。”
一边下了决心,一边扶起祝离尘,随即又细细打量一遍祝离尘,嘴里喃喃的说,“你真的太像你娘了!”
话音未落,就听见门啪的一声被踢开,季雪娇怒气匆匆的走进来,“我就说么,长得这么像,说什么,一个野种,不能留下来,我可是太师的干女儿,丢不起这个人,你不要脸,我可要顾全我干爹的面子,马上滚。”
在人前,季雪娇举止高雅,笑容可掬,人后,却是一只母老虎,她的气场非常可怕,她的动作依旧高雅,吐出话的脸却十分猥琐。
看到祝洪流不在挺拔身躯,点头哈腰的走到季雪娇的身边,祝离尘本就战栗的心又凉了半截,不敢发一言,只能凄楚可怜的望着父亲。
看到她期盼的眼神,祝洪流皱着眉头,软声软语的商量,“夫人,离儿,已无处可去,再怎么说他都是我的女儿啊。”
看了看祝洪流,季雪娇转身上下打量祝离尘,蔑视的冷哼一声,“留下来也行,就做下人吧。厨房正好还缺一个使唤丫头。”
什么,使唤丫头,怎么会这样?祝离尘期盼的望着父亲。
“这怎么行,再怎么说,他都是我的女儿啊!”祝洪流觉得季雪娇有点儿过分,却依旧不敢发火,而是恳求着。
“你不说,大家都不说,谁知道?”季雪娇看了看祝洪流,又说,“再说,要是说了出去,你的名声还不毁了!”
“石子他们都知道!”祝洪流再次解释。
“几个小毛孩,翻不了天,这是我的极限,要么走,要么留下来做下人!”季雪娇眼睛一番,傲视祝离尘,完全不由祝洪流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