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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1 / 2)


第?十?八章

游戏承认了?他们二人之间的冥婚!

那份婚契,强逼着宗昙低了?头。

宗昙也没想到,这股名为‘游戏’的无形力量,竟然真的可以束缚他!

他不得不站到了?殷长夏身边,自己所有的计划在这一瞬间被打破。

宗昙不由冷笑?,他已?经好久没尝到吃瘪的滋味了?。

明明是?殷长夏处于劣势,可转眼间,劣势的又变成了?自己。

真是?好样的!

盖头揭下之后?,宗昙的样貌便?映入众人眼帘。

那是?一张苍白又妖冶的脸,犹如艳鬼那般透着靡丽,像是?要引诱旁人堕入深渊般。

他的瞳仁漆黑死?寂,没有任何光亮。

可他的目光是?冷的,浑身宛如荆棘般的尖锐与冷漠,若是?旁人靠近,便?会将其刺伤。

这样的五官,充斥着攻击性,令人看上一眼就?会被摄去心魂。

红线的力量被加强,令宗昙只得一把将殷长夏捞起,将殷长夏推至池边。

宗昙满脸不乐意,屈尊降贵的对唐启泽说:“照顾他。”

唐启泽:“!”

boss竟然跟他说话了?!

靠,好惊悚!

怨池里的惧鬼却像是?被迷了?眼,变得疯癫起来,非要追着殷长夏不放。

“养灵体质……他是?我的!”饶是?被拧断了?脖颈,歪斜着脑袋,他的四肢犹如爬行动物?那样,迅速爬到殷长夏脚边。

宗昙挡在了?殷长夏的面前,一脚将惧鬼踹入怨池底部,溅起一大圈的水花。

他高高在上,高傲至极:“废物?,凭你也配?”

惧鬼本就?受了?重伤,从池水中探出一个脑袋,目光又是?惧怕又是?渴望。

宗昙可是?半鬼王……

不,他一定要得到养灵体质!

宗昙低着头,长发如绸缎般轻轻搭在肩头,诡异的池光映着他的脸,令他犹如凶煞那般可怖。

“真是?烦躁。”

屋内的场景更加惨烈,惧鬼几乎是?被按着打。

唐启泽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喉咙里犹如压了?块石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简直是?力量碾压。

那种怪物?,决不能与之为敌!

唐启泽遵从宗昙的指令照顾着殷长夏,扶住他的身体,着急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boss怎么在帮我们?”

他并没有听到刚才游戏的提示音,只不过?见到了?殷长夏把盖头拉下来,boss便?改变了?行动。

这也太奇怪了?!

然而?殷长夏根本没能听到唐启泽的问话,不仅在颤抖,呼吸也异常急促,被泥水沾染的面颊上,充满了?不正常的潮红。

唐启泽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连忙大喊:“殷长夏!”

殷长夏还是?没有反应,脸色苍白得犹如一个死?人。

唐启泽这才想起来,刚刚殷长夏的右手被惧鬼拽住,手臂也浸泡过?怨池池水!

唐启泽便?使劲儿的摇晃着他的身躯:“快醒醒!”

这样剧烈的力道,才让殷长夏眼底恢复了?些神采:“怎、怎么这么冷啊?”

唐启泽脸色逐渐变得难看,发现?殷长夏的右手已?经被灼伤,皮肤也已?经褪去,露出一大块儿红嫩的肉来。

这样严重的伤势,殷长夏不疼……反倒觉得冷?

唐启泽:“你试试动一下右手!”

殷长夏微怔:“?”

唐启泽厉声道:“快!”

殷长夏便?只能尝试,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的手上。可殷长夏却发现?,右手根本无法使力,连这么严重的伤势,他都没能感知到。

问题变得严重了?。

两人的表情为之一变。

殷长夏心头浮现?起许多不好的联想,他的右手接触到了?怨池池水,已?经完全?没有感觉了?。

可在看到唐启泽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殷长夏反而?开玩笑?想活跃一下气氛:“反正我都是?快死?的人了?,连命都快没了?,右手算什么。”

然而?话音刚落,殷长夏便?看到唐启泽大颗大颗砸下的眼泪。

殷长夏:“……”

真的哭了??

唐启泽捶打着自己的头:“都是?我,我要是?像大哥一样厉害就?好了?。”

殷长夏张了?张嘴,却到底没能说出话来。

这还是?那个唐启泽?

一个大男人,被怒鬼按在地上打的时?候,连一滴眼泪都没掉,如今却为了?他哭成这个样子??

殷长夏五味杂陈,渐渐有一丝认同唐启泽是?自己的队友了?。

那边宗昙还在和惧鬼打斗,与其说那是?打斗……不如说是?单方面的凌/虐。

纵然怨池池水灼痛着身体,惧鬼也依旧不敢轻举妄动。

他僵直着身体,观察着上方的一切。

惧鬼躲在池水里面,以为自己是?安全?的。

哪知道……此刻无数的瓦片开始砸入水中,吊住尸体的那根房梁也随之断裂,几具尸体便?这样砸了?下来。

池水朝外荡去,溅起无数水花。

惧鬼震惊到极点,头被掉落的瓦片砸到了?不知多少下,现?在连尸体也朝着他砸来了?!

疼痛随之蔓延,令他眼球也变得充血。

这人是?疯了?吗?

惧鬼在上方寻找着宗昙,生出了?想要反击的想法,不能让宗昙这样为所欲为!

“在找什么?”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仿佛是?贴在耳边发出的。

惧鬼吓得面色扭曲,立马将头埋得更下去,直至池水淹没了?自己的身体。

不行!

不能反击!

他只露出了?一双被泡得肿胀的眼睛,观察着上方,竟然发现?宗昙在笑??

眼前所有的东西都在坠落,周围只剩下毁坏、暴力的痕迹,而?那笑?容……仿佛是?因为这样的景象,令宗昙无比愉悦。

惧鬼呼吸紊乱,怔怔的看着这一幕,从未见过?这样疯批的人。

唐启泽捂着头:“池水都蔓延出来了?!”

宗昙看了?一眼那边,单独只救走了?殷长夏。

唐启泽:“……”

救命!

boss差别对待!

唐启泽知道被池水波及的下场,便?连忙逃窜了?起来,可怜到了?极点。

boss只救殷长夏,他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对吗!

屋内瓦片砸落,清脆如玉石敲击、白雨跳珠。

宗昙双脚浮空,漫不经心的注视着怨池底部,犹如猫捉老鼠般恶劣的等待着,想看看惧鬼的极限是?多少。

柱子?也很快轰然倒塌,原本被房屋遮挡的天空,如今也露了?出来。

在这一片废墟之下,就?连天空也浑浊不清了?。

殷长夏被宗昙牢牢抱着,还能感受到肌肤相触间的冰冷,冻得他骨头都在发疼。

真的是?厉鬼。

殷长夏抖了?两下,再一次有了?清楚的认知。

空气里仍有灰屑飞舞,好似一场黑色的大雪。

殷长夏望到宗昙的侧脸,对方长发犹如丝绸般搭在肩上,殷红的嫁衣像是?一团燃烧在黑暗里的火焰,微弱又炽热。

这张脸……还真是?蛊惑人心。

殷长夏收回了?眼神:“不反击吗?”

“反击?”宗昙古怪的笑?出声来,“被人伤害,处于劣势才叫反击。对那只蝼蚁,不算反击。”

宗昙缓缓将目光放到了?殷长夏的身上:“如果对上你,那才叫反击。”

心弦蓦然颤栗。

殷长夏浑身发麻,连指尖也在微微轻颤,竟有种被盯上的感觉。

报名时?间已?经不多了?,容不得宗昙这么玩儿。

纵然右手没了?知觉,殷长夏仍旧努力操控着红线,喘着粗气的说道:“帮我找号码牌!”

宗昙:“……”

真是?不甘心啊。

他却不得不遵从对方的命令。

宗昙正准备给怨池下方的惧鬼最?后?一击,惧鬼却在此刻爬了?出来,大喊了?一句:“王!你当真愿意受他操控?”

宗昙挑眉,没有说话。

惧鬼觉得有戏,面露喜悦的说道:“我、我可以把鬼骨还给你,这样你就?能摆脱他的控制了?!”

殷长夏冷了?脸:“你以为谁都信你的话?”

哪知道话音刚落,惧鬼将手掌摊平,一只右手手骨便?映入两人眼帘。

他还真是?用行动表明了?。

殷长夏心头微沉,这东西换做是?他,绝无可能拿出来,惧鬼竟然下了?这么大的本钱。

这无疑是?绝大的诱惑,自己都会心动,更何况是?宗昙。

惧鬼虚弱的说道:“那可是?养灵体质啊,咱们到时?候平分……”

宗昙:“谁要和你平分。”

惧鬼:“……”

殷长夏:“……”

这台词怎么这么熟悉?是?不是?下一秒就?要说,老子?要全?部?

妈的,他是?赃款吗!

“纵然是?养灵体质,他一看就?命不久矣,根本没有机会和时?间‘育成鬼王’。”

惧鬼面容狰狞,“王,你可要考虑清楚,他根本是?个无用之人,实力又弱,你就?甘心被这样的人操控?”

话音刚落,怨池下方便?溅起了?巨大水花,铺天盖地般的朝着惧鬼席卷而?去。

宗昙漫不经心的问:“说够了?吗?”

对殷长夏的侮辱,便?是?对他的侮辱。

谁让殷长夏实力虽弱,却偏偏成了?凶宅之主?

在未能控制鬼骨前,惧鬼对怨池本身就?十?分小心。如今这水花中还夹杂了?宗昙的力量,竟直接让惧鬼遭到反噬。

“啊——!”惧鬼疼得呲目欲裂,却又不得不忌惮对方。

宗昙轻笑?了?起来:“再说了?,比起他,你们不是?更无用?在那种逆境之下,你们能反击吗?”

惧鬼听到这句话之后?,身体止不住的僵硬。

如果殷长夏和他们拥有相同实力,身体不是?这样虚弱,兴许他们的赢面根本不高。

宗昙:“丧家之犬,有什么资格乱吠。”

惧鬼:“……”

殷长夏微怔,没想到首先认可自己的,竟然是?被他强迫的宗昙。

他和宗昙可不是?什么亲密关系,更像是?不得不合作的敌人一样。

换句话来说,他是?被敌人认可了?。

内心极度复杂。

宗昙把殷长夏带到了?安全?的地方,自己则重新回到怨池上方。

他势要拿回鬼骨。

惧鬼注意到他的气场完全?变了?,不再那么漫不经心,开始有一丝认真。

鬼是?最?容易察觉人心的,这一瞬间的改变,便?让惧鬼认定,宗昙的态度已?经朝着殷长夏那边倾斜了?!

他不再抱着软弱的想法,什么降低姿态就?会让宗昙改变主意。

必须拼死?反击!

惧鬼将目光放到了?那边的棺材上,如果能让宗昙回到棺材里,就?能让宗昙暂时?无法行动。

这是?他唯一的活路了?!

屋子?坍塌得更加厉害,不仅仅是?支撑房子?的横梁断裂,连柱子?也生出了?蜘蛛纹般的裂缝。

唐启泽拉住了?殷长夏:“快走,这里快塌了?!”

殷长夏:“号码牌还没找到。”

唐启泽表情僵硬,明明身体的本能告诉他,该逃离这个地方,理智却使他不得已?待在里面,可真是?煎熬啊。

[屠杀倒计时?:00:24:01。]

没时?间了?!

两人趁此机会,在四周寻找起号码牌。

由于房屋坍塌的缘故,原本光滑的地板裂出一条巨大的缝隙,将里面的泥土也裸露了?出来。

殷长夏不敢浪费一分一秒,迅速的翻着里面的木柜。

木柜的许多抽屉被拉了?出来,随意堆在地上。

时?间变得越来越短,危险也渐渐来临。

巨大的压力犹如一把悬在头上的刀,令两人神色紧绷。

殷长夏找了?许久,始终未能发现?号码牌的踪影。

眼见这里面快要彻底塌了?,殷长夏狠了?狠心:“咱们先出去!”

唐启泽:“可号码牌……?”

殷长夏:“我大概已?经猜到在哪里了?,出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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