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寸间当时还不明白:“什?么?想法?”
艾斯比认真道?:“颜即正义。”
方寸间:“……”
好在现在至少还多了秦砚书。
秦砚书和他一起往楼上走,状若无意地问:“你昨天有事么?,怎么没来医院?”
“嗯,被一点事耽搁了。”方寸间现在面对秦砚书时还有点似有若无的尴尬。
如果不是方敛湫非要搞什?么?修罗场,秦砚书就不会来宠物医院上班,此时说不定已经接手家里的公司了。
所以都是方敛湫的错。
秦砚书笑着说:“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上忙的话,千万不要忽略我。”
“好。”话虽如此,但方寸间肯定不敢麻烦他。
方寸间还想找机会让秦砚书离开宠物医院,尽快让一切步入正轨。
秦砚书的能力确实和林容容说的一样优秀,所有经他手的客户都对他赞不绝口,方寸间想到以后会失去这个员工,还有一点可惜。
“好像没见到那位谢少爷来找你了。”秦砚书问:“你们吵架了吗?”
方寸间摇摇头:“没有,已经说清楚了。”
秦砚书笑着说:“那就好,我可不希望你们因为我产生误会。”
乍一听没什?么?,但方寸间细品了一下,觉得有些不对味。
太像绿茶发言了。
走到诊疗室门口,秦砚书对他点点头,走了进去。
……应该是他多想了吧。
方寸间的办公区域在处置室,和学姐林容容一起负责给小动物注射药物。
但今天方寸间有些心不在焉,被林容容赶去旁边休息。
他昨晚没怎么睡好,谢夫人的眼神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还是很在意。
在医院里待不住,方寸间把事情托付给林容容,自己提前离开。
他决定单独去见谢夫人一面。
方寸间凭着记忆开车找到了那栋郊区别墅,站在谢夫人身后的女护工看到他,却没看到谢轻遇,有些惊讶。
谢夫人在别墅前的一片区域都种了花,方寸间第一次来时注意力全在别的地方,因此并没有注意到。
这些花被打理得很好,用木栅栏围起来,看得出来主人对它们应当十分爱惜,每天都精心照料。
方寸间看了一眼,便将目光放在了正在浇花的谢夫人身上。
谢夫人直到浇完最后一小片地方才把工具交给护工,擦了擦手,看向他。
方寸间仍有些怕她,但她却浑不在意:“进来坐坐吧。”
护工小声道:“夫人,先吃药吧?”
谢夫人没有说话,另一个护工便把药递到她的面前。
方寸间看见谢夫人皱了皱眉,但还是把药吞了下去。
护工扶着谢夫人进去,方寸间在原地站了几秒,也进了别墅。
“你有什?么?话想问我。”谢夫人的容貌保持得极好,几乎看不出什么?岁月的痕迹,穿着一身深蓝色的丝绒裙,头发一丝不苟地挽着,甚至还化了一个淡淡的妆。
一个已经疯了的人,应该不会有心思打扮自己。
这就是让方寸间感到怪异的地方。
没等到他开口,谢夫人便说:“关于谢轻遇的?”
方寸间哑然,不知道是因为谢夫人直呼谢轻遇的名字,还是因为她猜到了自己的目的。
护工还在旁边寸步不离地站着,显然是怕谢夫人再度伤人,但谢夫人此时很平静,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你们是什么?关系?”
方寸间犹豫了一下:“我们是朋友。”
“不像。”谢夫人看着他道?:“他喜欢你,我看得出来。”
方寸间:“……”
“你可能觉得不可思议,一个母亲,居然想杀死自己的孩子。”谢夫人说着,拿起面前的杯盏,却没有喝。
方寸间确实是这样想的。
但这只是他的想法,不能一概而论。
“茶凉了,麻烦帮我换一壶好吗?”谢夫人轻声对护工说完,又继续对方寸间道:“原因很简单,他不是我的儿子。”
“您为什?么?这么?说。”方寸间蹙起眉。
一名护工离开换茶,还剩一个护工轻轻叹了口气:“夫人,您又在说胡话了……”
谢夫人却紧盯着方寸间:“你也觉得我在说胡话吗?”
方寸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连我自己也这么?觉得。”谢夫人喃喃道?:“我明明记得车祸那天,所有人都死了。”
方寸间心一跳:“什?么?车祸?”
谢夫人淡淡道:“我设计的车祸。”
方寸间:“……”
为什么?可以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出这么?吓人的话??
方寸间觉得自己的接受能力日渐变强,就算听到这种话也能面不改色。
然而谢夫人的下一句话,才真让方寸间变了脸色。
“谢轻遇也在那辆车上,他死了。”
*
从别墅出来,看着外面的大雨,方寸间仍有些恍惚。
护工送他出来时,忍不住提醒道?:“夫人说的话,你可以不用当真。”
方寸间点点头,其实并没有听进去。
“怎么突然就下雨了。”护工将他送到门口,感慨了一句。
她正想去里面取把伞给方寸间用,被他拦住:“不用了。”
方寸间抬头看向前方,谢轻遇撑着一把伞,正站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我摊牌了,这就是灵异小甜饼(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