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初见,傅生看见叶清竹握着餐刀,微颤但却坚定地朝醉酒的林呈安走去,他拦下了她,说生命都是值得尊重的。
女人眼底的滔天恨意太显眼,傅生本不觉得能拦住她,却没想到她真的改变了主意。
两人这才慢慢有了交情,这几年里叶清竹的行为作风越发不可捉摸,花边新闻也越来越多?,眼底的恨意仿佛也随着时间消散了,变得古井无波……
但傅生清楚,她只是在压抑而已。
一旁的白棠生又接到了乌柏舟的电话:“我应该明早到你那,他到了吗?”
白棠生和傅生对视了一眼:“到了。”
乌柏舟的声音显得有些疲惫:“离他远点,他离倒台不远了,现在上面都在想办法搞他,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他就是个疯子,注意安全。”
“好。”白棠生有些心疼,“嗓子怎么这么?哑?”
“有点感冒,没事的……”
两人的小温情傅生自然不可能再旁听,本场场地准备就绪后,便让演员上场了。
这次是丰承和肖悦的对手戏。
丰承作为首席太监,前来为皇帝宣告圣旨,要将尚书家的小女纳为太子的侧妃。
而肖悦饰演的就是尚书家的小女儿——莫丹。
这场戏难的点在于莫丹的反应,尚喜来宣圣旨时,她恰巧也在前厅,便同父亲一起跪了下来。
原文的内容是:
【莫丹闻见自己的名字,错愕地抬起头,却被父亲猛得拉了一下,才想起直视圣旨视为不敬,才慌乱地低下头,不再吭声。
哪个少女不怀春,她曾见过?太子,确实是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可深知皇家无情,莫丹并没有嫁入皇室的想法,可一切皆不由人愿。
如今圣旨已宣,她不仅要被迫嫁入皇室,还是侧妃。
一国东宫之主,正妃只有一个,可侧妃却能有无数。
待尚喜离开后,她慢慢抬起头,眉眼悲切。】
这场戏同样分为好几镜,前面的震惊错愕都饰演得很?好,唯有最后定格在镜头画面里、慢慢拉远的那一计眼神缺了点味道。
来来回回ng五次,傅生蹙着眉头和她讲戏:“刚刚用力过?猛,太夸张了,这会儿的你还没有意中人,不至于那么悲怮,只是因为深知皇家无情,觉得未来的道路灰蒙蒙一片,看不见光。”
肖悦压力也很?大,傅生没比她大几岁,但每次被傅生批评的时候都有一种上学时被教导主任拎着耳朵教训的感觉。
她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酝酿得差不多?了,才走回场地里原本自己的位置上。
……
“过?了。”
其实还差一点点感觉,但肖悦的演技能到这地步确实已经很?有突破了,况且傅生念着那边的须瓷,说了过?便匆匆离开。
丰承从戏里出来后就一直在发呆,他愣愣地望着前方空气,眼神没有焦距。
周围的工作人员都在窃窃私语,讨论林呈安是谁,和叶清竹什么?关系。
甚至还有个人直接揣测傅生称呼林呈安为林总,说明他很?有钱,搞不好是叶清竹的金主。
丰承猛得站了起来,他冷冷地看着那个工作人员:“有时间在人背后胡乱揣测,不如抓紧时间干好活。”
说得虽是正义凛然,但只有丰承自己清楚心里有多?虚。
林呈安和叶清竹之间暧昧的氛围有眼人都能看出一二?,他辩驳得毫无底气。
朝着卫生间那边走去,丰承想捧把冷水让自己清醒清醒,却猛得在门口顿住,听见了里面若有若无的暧昧声音。
“不行……等会会有人来……”
“不会,我们声音小点。”
“别闹,手拿开,我后面有戏呢。”
“那好吧,今晚我要住你那里。”林呈安贴着叶清竹的耳边说,“倒时候再拒绝就有‘惩罚’了哦。”
丰承和整理好衣襟迎面走出来的林呈安打了照面,他恨不能一拳揍上去,可对方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从容地洗完手离开。
他迟疑了好久,觉得叶清竹应当整理完衣衫了,才颤抖着走进卫生间。
旖旎的场面并没有出现,只发现叶清竹在隔间里撑着马桶干呕,最后实在吐不出东西,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她的目光不复平日的从容淡然,冰冷地抬起眼看向突然出现的丰承。
丰承张了张嘴:“你……”
“闭嘴。”
“……”
叶清竹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她突兀道:“叫我一声。”
“……清姐?”丰承迟疑道。
“不是这个。”叶清竹微颤着手,从兜里掏出一盒烟,点燃了一根放到嘴边,“叫我竹子。”
“……竹子。”
“语气不对……”叶清竹喃喃道,“要再温柔点……”
“……”丰承张了张口,实在没能叫出声。
叶清竹透着烟雾的眼神,就像是在透过他看另外一个人。
丰承蓦然想起须瓷之前说过的,你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照例双更,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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