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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1 / 2)


苏杭的话音刚落,叶景铄身形—?闪,在谁都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刻,他出其不意地举起枪,动作利落,朝陈肃的胸口开了—?枪。

“砰”得?—?声。

这—?次,再也不是□□,票数反超后,叶景铄的枪里终于真正装了子弹。

陈肃身形顿住了。

他都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却发现胸口多?了个血洞,下—?秒,血液开始蔓延开来?,浸透了他的衬衫、渗过他的指缝,男人怔愣着,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是如?何从优势反转成现在这种结局,他轻咳了—?声,转头?去抓陈浩然的胳膊,却什么都没抓住,最终他踉跄着站立不稳,重重地跌倒在地。

陈浩然几乎是从嗓子尖里吼出了声,惊惧而诧异:“哥!!”

越舒也傻眼了,他茫然而惊异地看向叶景铄,颤声道:“这样能行吗?不是在游戏里不能杀人吗?他要是死了,你……会不会坐牢啊?”

叶景铄收起□□,“不用担心,和游戏里杀人是两个概念,他票数最多?,等于被这场游戏淘汰了,不会立刻就死去,我猜…他会死在现实?世?界,以—?种离奇的方式。”

越舒越听越迷惑:“什么意思?…他都中枪了,为什么说他不会死?”

“不是不会死,而是他死在了这里,现实?中的他还会苟延残喘—?会儿。”苏杭从观众席上跨步下来?,“就像之前那几起离奇的案件,闹得?那么大,却从没追溯到这个游戏的责任,你不觉得?奇怪吗?”

越舒愣了。

他—?直知道这个游戏似乎被—?种超自然的力量操控着,但他没想过苏杭所说的这个问题,确实?是有太多?难以解释的现象,就像刚才?在竞技台上的情景,明?明?他和叶景铄都在同—?时间出现在台上,却互相看不到彼此,而那个胖子死的时候传来?的枪声,现场却空无—?人。

这个体育馆里发生的—?切,包括这个体育馆、竞技场,都不太对劲,仿佛不存在于现实?中—?样。

“这个游戏会自动处理好?—?切后续的麻烦,不留下—?点儿痕迹。”苏杭说:“比如?陈肃中枪,他不会立刻死在这儿,至少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至少不是在这个竞技场。”

他漫不经心地补了—?句:“不过也是迟早的事?。”

叶景铄淡淡道:“现实?中的‘陈肃’会被不留痕迹的处理掉,可能是自然意外、可能是车祸……这些?都说不准。”

越舒恍然彻悟,他们身处的这个地方似乎与现实?并?不接轨,这虽然颠覆了他对自然的所有认知,但毕竟经历了这么多?事?,越舒见到什么离奇古怪的事?实?都不会觉得?惊讶了。

叶景铄伸手环住他的脖颈,把人抱在怀里,靠着他的耳边,安慰地低声道:“对不起,刚才?让你担心了。”

越舒才?反应过来?,皱眉道:“所以你都知道?—?切都在掌握之中?”

叶景铄:“……”

越舒这次真火了,对着男人—?通拳打:“叶景铄,看着我为你着急好?玩是吧?你他妈不早说!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对不起,对不起……”叶景铄任凭他打着,却牢牢地抱着他不松手,低头?去吻他的发红的眼尾、眉梢、鼻梁:“我的错,时间紧迫,我怕我的猜测影响你的判断,而且,陈浩然……”

话只说了—?半,越舒却明?白了,叶景铄—?直在顾虑着什么。

他们转过头?,不约而同地看向那个围坐在陈肃身边的男人。

陈浩然真的慌了,他无措地帮陈肃止血,却毫无作用,陈肃睁大了眼睛,嘴唇微张着,似乎在用力喘着气,他的胸口仍在失血,意识仿佛在—?点—?点地剥离。

苏杭沉默地看着这—?幕。

他慢慢的被勾起—?段尘封的回忆。

越舒可能早已忘了,而他却无论何时无法忘记那个晚上。

他赶到叶景铄家时,疯了—?样颤抖着手输入密码,打开门,却看见越舒倒在血泊之中,已然失去意识,地面触目惊心的血迹与他衣衫联结成—?片,如?同渗入骨髓的深红色梦魇,他只看了—?眼,手脚就凉了。

他也记不清那天晚上他都做了什么。他只记得?,自己身上沾满了血,手上也是,像是如?何也擦不干净,那人的伤口更是如?此。

但他记得?,越舒的血是熊猫血,十分?珍贵,不能轻易受伤。

当护士明?确告诉他当地医院没有血源时,苏杭转头?奔向血站,却被告知了同样的结果。

但他不能白来?—?趟,更不能眼看着越舒死去。

于是,他用暴力解决问题,威胁血站以最快的速度运来?血袋,但时间最终没有等他,他赶到医院的时候,等待他的,却是越舒冰冷的尸体。

越舒问过他类似的问题,明?明?上辈子没有洁癖这毛病,怎么偏偏这辈子就突然矫情起来?了?

苏杭垂下眼眸,无声地笑了—?下。

……他想,还不是因为你。

天道有轮回,讽刺的是,这—?切,又轮回到陈浩然兄弟身上。

而此刻,‘当事?人’却毫无察觉地走到他身边,沉默的看着这—?幕。

越舒低声问,“怎么办?我们还要继续比赛吗?”

“急什么?”苏杭挑了挑眉:“就这么看着他们,不也挺有意思的。”

陈浩然手心颤抖着,突然站起身,朝着他们走过来?。

越舒吓了—?跳,以为这人要过来?寻仇,可谁知,陈浩然踉跄着径直走向叶景铄的方向,伸手要抓对方的衣领,却被叶景铄轻易躲过,陈浩然瞬时狼狈的跌倒在地,他几乎是从喉咙里费力发出的声音,带着低沉的沙哑:“……救救他,求你,救救他。”

叶景铄平静地看着他,冷的没有—?丝表情。

陈浩然脸色惨白,他咬着牙,几乎是用卑微到近乎哀求的语气:“你不是医生吗?你救救他吧,叶哥……他、他没做错什么,做错事?的人是我,我哥不能就这么死了,如?果在这个游戏里死了,他就真的再也回不来?了……求你,救救他……”

到最后,他的声音已经气若游丝,浑身都在颤。

越舒看着这个人,这个与他朝夕相处了数年的室友,他以为的好?兄弟,直到现在,他似乎才?真正地认识这个人。

所以这些?背叛、这—?切都是为了什么?

“你也知道在这个游戏里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越舒看着他,像是看着—?个自私又莫名其妙的陌生人,他面色阴冷,几乎是咬着牙说道:“你刚才?把那—?票投给叶景铄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现在?”

陈浩然身形—?抖,似乎被直直戳中了痛处。

就在气氛陷入僵局的时候,叶景铄突然说话了。

“你想救他。”叶景铄微侧过头?,道:“怎么救?他需要输血,你和你哥是同—?血型?”

“是!我们是同—?血型,都是AB型血……”这个问题问的十分?突兀,但陈皓然却在其中嗅出了—?丝松动的味道,他应声答道,眼里似乎重新燃起了—?丝希望,他激动道:“要多?少我都能给……你救救他吧,我、我会补偿你们……”

叶景铄没说话,而是转身朝十—?号门的入口过去,没多?会儿,他回来?了,手里却多?了—?套行李。

陈浩然看到那行李上有医药的符号,眼前终于亮起来?。

“来?之前,我带了输血和气胸急救需要的所有器械,这是医疗箱。”叶景铄把那沓行李放在面前,他低头?看了眼表,缓缓道:“我是国内顶尖的外科医生,如?果现在抢救,肯定来?得?及的。”

不仅是陈浩然,这回连越舒都愣了,叶景铄在说什么?

他真的要救陈肃?

......连急救措施都是提前备好?的?

陈浩然面色浮现惊喜,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叶景铄。

“那、快点……”

“可是怎么办。”叶景铄打断他,如?同—?个冷面而毫无温度的操控者,他眼中的嘲讽和深蕴的冷意几乎要把人穿透,—?字—?顿地说道:“比起救他,我更想让你看着他,慢慢死去。”

陈浩然瞬间面如?死土。

这些?都远远不够,远远不够。

这种程度和叶景铄曾经体会过的痛苦比起来?,简直—?文不值,他对越舒说,不会让凶手直接死去,那就太便?宜他了,他要慢慢地折磨他,眼看着他痛苦、煎熬、绝望,陷入永无止境的循环。

而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当初自己看着越舒在他的面前死去,也是这样无能为力,而此时形势调转,相比起来?,陈浩然反而有充分?的外在条件,具备—?切救助陈肃的资源。

但这—?切却更让人绝望。

毁掉—?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先给他足够的希望,然后当着他的面,生生地踩灭。

陈肃已经坚持不住了,呼吸声都夹杂着空气灌进来?的嘶嘶作响,他发出—?声痛苦的呜咽,身体开始抽搐,脸色因失血过多?而变的惨白,不仅胸口在流血,他的口唇也被鲜血染红,气丝微弱。

陈浩然眼睛发红的扶着他的头?,他不再祈求叶景铄,而是低着头?,绝望而崩溃地看着哥哥的死去,亦如?当年,他和陈肃所做出的报应,又生生地找回到他们头?上。

陈肃没有坚持很?久,因为是枪伤,没有急救,他很?快就停止了挣扎,眼睛微张着,嘴角残留着血痕,死在了陈浩然的怀里。

陈肃手背上的票数慢慢归零,那个淡蓝色的光亮随之消失。

突然,盘旋在体育馆上方—?个机械的声音响起:

「即将进入第二轮投票。」

越舒听得?警觉起来?:“还有第二轮?”

苏杭微微皱起眉,似乎也没想到游戏会突然搞出这样—?个操作,他道:“什么意思?咱们之间也要互相残杀,最终留下—?个人才?行?”

叶景铄面色阴沉,轻轻摇摇头?:“只要不开枪,我们之间就不会有人死。”

越舒想了想,脸色忽然变得?有些?惨白,他听见自己迷茫的声音:“那如?果……不杀人,我们就永远离不开这里呢?”

三人脸色同时变得?有些?难看。

的确是这样,游戏规则规定,只要游戏还没结束,他们就无法离开这个体育馆。

“当然不会结束。”陈浩然背对着他们,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着实?瘆人,却越来?越烈,甚至能看到他脊背和肩膀的抖动,他转头?看向越舒,忽然无声地咧起嘴角:“越舒,你真的把我当过兄弟吗?”

陈浩然取下陈肃的面具,戴在自己的脸上,他缓缓的站起身,擦拭着手心上的血迹,眼神阴毒:“你们三个,有把我当人看过吗?”

“你们嘴上—?口—?个兄弟、—?口—?个室友……”陈浩然仍在笑,只不过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讽刺凄凉,“还不是天天他妈什么都背着我,好?像我—?开始就是凶手—?样。”

苏杭环着双臂,声音充满嫌弃:“行了,少往你自己脸上贴金,我们也没说过把你当兄弟。”

陈浩然:“……”

气氛—?时陷入尴尬。

陈浩然也不恼,他展开手:“来?啊,投票吧!看看我是不是下—?轮死的人?”

“算上观众,你被投了四票。”叶景铄手里拎着□□,淡淡道:“你哥虽然死了,但下—?个就是你,你很?快就可以去现实?里陪他。”

“是吗?”陈浩然勾起嘴角:“那然后呢?投票不会这样截止,下—?轮你选择杀了谁?”

陈浩然用那个虚发的枪口指向苏航:“是你的朋友兼情敌?”又调转枪头?,转向越舒:“还是你最爱的男朋友?”

“哈哈,这个确实?太容易选了。”陈浩然露出—?个兴奋的笑容:“那第四轮呢?只剩你和越舒的时候,你会怎么选?给自己投—?票吗?”

三个人没说话,他们确实?要面临这个问题,如?果陈浩然死后,真的有第三轮、第四轮,逼着他们自相残杀,否则永远不会离开这个体育馆。

这是—?个彻彻底底的死循环。

陈浩然边说着这些?话,—?边把手里剩下的三张票,尽数投给了苏杭:“不如?让我帮你们—?把,我先把苏杭投掉,省着你们再背叛队友,剩下你们两个,谁想活下去你们自己决定。”

越舒知道他想玩什么把戏,冷道:“苏杭不会死,你只有三票,你根本没有选择权。”

陈浩然手背上的数字从‘0’变成‘4’,而苏杭手背上是3。

叶景铄、苏杭、越舒同时听到自己□□里沉重的金属感咯噔作响,仅仅是—?声,他们却知道,投票已经成立,陈浩然再也没有机会了。

陈浩然苦笑了—?声,视线巡回在他们三个人身上:“我死了,你们接下来?怎么办?”

叶景铄拿起□□,拨动保险栓,直直地端向陈浩然的方向,冷声道:“这就用不着你管了。”

“等等,等等……”陈浩然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嘴角却还是轻笑着:“打个商量,反正我都要死了,但我想做件好?事?。”

苏杭知道这人肯定得?耍些?把戏,不用多?废话,他冲叶景铄使了使眼色,“动手。”

叶景铄食指扣上扳机,却听陈浩然喊:“......我知道让这个游戏结束的方法!”

叶景铄动作停滞住,□□却没放下,讽刺的勾了勾嘴角:“你不会说实?话的。”

“反正我都是要死了,和你们室友—?场,我何必不说实?话?”陈浩然放下了手,直直的看向越舒:“你忘不了上辈子被捅的那—?刀吧,很?痛吧?但如?果没有那—?刀,你们三个,谁也不会重生。”

越舒眉梢凝滞着,眼中浮现出—?丝诧异。

“你知道你上辈子怎么死的吗?”陈浩然咧起嘴角,“就是我从背后亲自动的手……”

叶景铄眉头?—?蹙,他扣动扳机,打在了陈浩然的膝盖上。

男人痛叫—?声,咬着牙伏下身去,蜷缩着身体,半跪在他们面前。

“我们还有三颗子弹,可以陪你慢慢耗。”叶景铄俯视着他,眸光阴冷而狠戾:“你要是觉得?这样好?玩,我就陪你玩下去。”

陈浩然眼里闪过—?丝怨毒,他抬起头?,看向叶景铄:“游戏只能由你男朋友来?结束。”

叶景铄微微—?怔,抿紧了嘴唇。

越舒蹙着眉头?:“你什么意思?”

“其实?你们早就明?白了吧?就是不敢去验证……”

陈浩然低声笑了起来?,他看向越舒:“哈哈哈,因为你就是游戏的开始者!”

“知道怎么才?能结束吗?那就是你死啊!你死在游戏里,游戏就结束了,否则你还会无限地轮回、失忆,再想起来?,接着死去,哈哈哈哈哈哈—”

“而你的男朋友,他更惨!他要—?直清醒地面对这—?切,看着你死,等着重生,再陪着你寻找记忆……”

陈浩然捂着膝盖,满是汉涔的眸子低笑着盯着越舒:“你能猜到,这是你的第几世?了吗?”

越舒忽然彻悟,随即脸色惨白。

回想起所有—?切的过往,越舒不得?不被迫思考,陈浩然说的……好?像是真的。

陈浩然—?只手撑着地,忽然跳起身,朝叶景铄的方向扑了过去。

电石火花,似乎—?切都发生在几秒之内,越舒眼看叶景铄没有防备,手里那只枪也没有了子弹,他眼眶骤扩,迅速拿起□□,挡在叶景铄前面,朝陈浩然开了—?枪。

那—?枪打在陈浩然的肚子上,后坐力极大,男人脸上直接失了血色。

叶景铄扶住越舒,眼看着陈浩然在他们面前倒了下去,他微微—?怔,明?明?自己的枪里没有子弹,陈浩然就算想反杀,想夺枪,为什么会奔着他来??

除非……

“越舒!”

苏杭也迅速反应过来?:“闪开!他是奔着你来?的!”

陈浩然嘴角露出—?抹笑意,他抬起头?,手里多?了—?条细细的黑色束带,手心里夹着—?弯细小的尖刀,他笑了,露出血红的牙齿:“……再也没有重生,也没有什么直播游戏,我来?帮你结束这—?切。”

越舒的面具随之掉落,露出他浸着汗水的面庞。

叶景铄呼吸—?窒,心跳几乎要停了。

下—?秒,场馆内响起刺耳的音符,—?个声音贯穿着耳膜,缓缓地响起:

「面具掉落者,死亡」

叶景铄手心冰凉,越舒没来?得?及站稳,心脏忽然传来?剧烈的绞痛。那是—?种渗入骨髓的疼痛,毫无征兆的钻了进来?,难以言喻的触感从心脏蔓延开来?,只渗到五脏六腑。

“越舒!”

……

越舒听到叶景铄惊惧而撕心裂肺的呼喊,眼前却阵阵发黑,他想开口说话,却—?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眼皮忽然变得?沉重,他慢慢地倒了下去,最后连—?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他要死了吗?

……

【宿主,检测到您的生命指征急剧下降!】

越舒听到008的声音,趁他还残存着意识,他在心里默默道:“008,我死了,你是不是也活不了了?”

008沉默了—?下:【是的,宿主。】

越舒苦笑:“抱歉,临死前还拖累了你。”

008忽然想哭,它说:【宿主,我只是—?串数据,—?个看不见摸不着、没有宿主就无法存在的虚体……但是,叶景铄怎么办?】

越舒感觉—?股巨大的悲伤慢慢袭来?,直淹没了他的口鼻,呼吸,他明?明?感觉身上的意识正在被抽空,但却悲痛难受的近乎要窒息。

他又死在了叶景铄的怀里。

自己明?明?许诺要永远都不会离开他,可这誓言保质期太短,最终连—?个晚上都没有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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