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中有些怒意,“莫要闹,开门。”
丫鬟们吓得瓜子花生掉了一地。
要是王妃不开门的话岂不是!岂不是王爷要用强!
好!好让人羞羞脸!
于是他们更走近了些。
云乔晓得破门而入可不是傅景然的行事风格,又觉得他话中有些怒意,当即说道:“既然我在你心中这般无能无用,你也不愿将事件原委全然告诉我,当我没心没肺不在乎亲人生死,你现今又在此做什么?”
“未曾这般觉得。”傅景然说道:“也并非是全然无用……”
傅景然晓得这时候是该说些好话的,可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只能说道:“至少总是好看。”
“那你便说我是绣花枕头了?”
先闻其声再见其人,云乔把门打开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打傅景然。也未想到傅景然竟未拦着,生生受下了两拳。
云乔一惊,要收手,结果却被傅景然一把握住了手腕将她整个人推进了屋里。
用强了!
王爷用强了!
仆人们只差敲锣打鼓昭告天下这等大喜事,悄咪咪挪过去,还没看到什么东西结果就被门拍了脸。
傻眼!
过了一会儿,屋里传来了王爷的声音,“每人去账房销了这月的赏钱。”
好吧!看到了这样恩爱的场面也值了!
大不了就是少买两本话本看罢了!
大家伙蔫哒哒走开。
傅景然一直盯着云乔,不需去查看也晓得外头的人都走开了。
许久未同他相处一室之内,上一次还是两人大婚之夜。云乔看着傅景然握住自己的手娇滴滴喊了一声疼。
傅景然闻言赶紧松开,却不见云乔突然跑开警惕盯着自己。
那双眼睛圆圆的,闪着警惕的光,人又是这样白白嫩嫩的一团,像极了一只迷途的小羊羔。
傅景然捻了捻手指,上头似乎还有些残留的温度,带着一些她皮肤独有的冷意。
好像是用大了力气。
云乔将枕头抱在身前,垂眸说道:“这件事你不要我知道我也是要查下去的,你要你的仕途宏愿,我却只晓得那是抚我长大的亲人。”
“我非但是不想要你知道,只是你……”傅景然改口道:“你若信我,今后一切皆交给我。”
云乔轻笑,“我做何要信你?”
傅景然只是负手看着云乔,良久才道:“我想我总是值你信些的。”
云乔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嚅嗫说道:“那你之后有如何事都要同我说。”
“自然可以。”
云乔没想到他答得这般干脆,这样看来倒是她不占理在无理取闹一般。
商议好这些后两人便安静了下来,一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二是现今无论说什么都觉得有些尴尬。
屋里尽是女儿香,就好像是这香把傅景然脑子也熏坏了似的,他问道:“自北疆带回的东西你也还喜欢?”
“尚可,若是转手送出去也不会叫人在背地里说闲话,面子上过得去。”
傅景然失笑,说道:“这些都是他人求不来的东西。”
“你管他人求不求,我看你送我的倒也不是最好的。”云乔冷眼看着傅景然,接着说道:“还请你不要在这儿待得太久了,若是叫你心上人知道了还以为是我放不走你做了棒打鸳鸯的事。”
云乔这番话似乎又将两人拉入了成亲那日晚上,如此下来两人立场也算鲜明,到底也是逢场作戏。傅景然点头示意后转身离开这屋。
待他走后有人来通报了云乔才出了这扇门。
画眉瞧见自家郡主脸上浮粉当即一喜,可细细算计了姑爷在房中待的时间又觉得不对,只好拿起以前云乔教她的算数功夫掰着指头去算,还没等她算明白定远王府外便传出了车马声。
是傅轻澜跟来了。
登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听闻着你俩又闹上了,这不,听说片香坊里有出了好些新香料,快些同我去看看!”
这话里的意思到也明显——
你若瞧不惯我堂哥,就将他银子花光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