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晋阳公主坐下,赵希言与之解释道:“阿姊,是她想要?同我比试,便在狩猎之前与我约定输者答应赢者一件事,谁知狩猎时山中惊现猛虎…”
“所以你为了救她只身一人?去?与虎斗?”晋阳公主打断道,旋即又凑近了些,有惊无险道:“你呀你,怎如此莽撞,人?怎可与虎搏呢。”
赵希言摇头,“本就是我与她争胜负她才会去?涉险,若鞑靼的郡主在应天出了事,恐怕陛下会不好与鞑靼可汗交代,蒙古诸部虽惧怕父亲,但是他们聚拢一起?,野心仍在,大明与蒙古诸部的关系剑拔弩张,不能因我而导致祸乱。”
“她的莽撞怎倒成了你的过错了,即便如此,你是赵家二郎,是陛下的亲侄儿?,是我的弟弟,皇天贵胄,那鞑靼不过是蒙古的一个部落,区区郡主,如何能与藩王国的世子相比。”晋阳公主道,“若要?以你性命为代价换取和平,我宁愿开战。”
“阿姊心中,”赵希言盯着?晋阳公主,“真是如此想的么?”心中越发的疑惑。
晋阳公主伸出手,想要?靠近,却发现赵希言心里始终设了一道防,于?是皱起?眉头叹道:“你我相识,因这赵家姓氏与血脉,你我隔阂也因这姓氏,血亲之人?,一旦沾染上权力,从此便再没?了信任,亲父子如此,何况手足。”
“言,无心争这权力,也无心藩王之位,父亲镇守边塞,然?已年过半百,争这天下又有何用?。”赵希言力陈道。
“我知道你无心,可你注定是逃不开的,除了皇太子,陛下还有三个皇子,阿姊能信赖的人?,只有你了。”晋阳公主极真诚的看着?赵希言,似是恳求。
赵希言无奈的叹了口气,“太子殿下是国朝正统继承人?,陛下是明主,只要?陛下不允,便没?有人?可以夺走殿下的江山。”
谈到大明朝的皇帝,晋阳公主黯然?失神,“父亲的心思,如今就是连我也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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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与往常一般,政事繁忙便宿于?自己的寝宫之中。
锦衣卫指挥使?从城外归来,静悄悄的入了宫城,又解绣春刀入殿。
恰巧遇见从皇帝殿中出来的齐王,遂行礼道:“齐王殿下。”
“这不是胡指挥么,可是查到刺客了?”齐王问道。
胡文杰摇头,“下官无能。”
齐王听后脸色沉下,“胡指挥没?查到刺客,那来见陛下做什么,请罪?”
“是,下官来向陛下述职,殿下的伤可好些了?”胡文杰关心的问道齐王。
“胡指挥日理?万机,还有闲暇之余来关心小王的伤么,”齐王傲慢道,“太医说本王未伤至根骨,瘸不了,胡指挥作为锦衣卫指挥使?,应专心查案将凶手揪出才是。”
“下官一定尽所能,尽快将凶手揪出。”胡文杰回道。
齐王撑着?拐杖,笑?盈盈道:“行刺国朝亲王可是不赦之重罪,如今凶手逍遥法外,弄得人?心惶惶,若真揪出了凶手,胡指挥可要?秉公处理?。”
胡文杰静立拱手,“自然?。”
齐王见之摆了摆手朝钱一瘸一拐的走着?,一边阴阳怪气的道:“都说锦衣卫办案如神,看来也只是徒有虚名?罢了。”
“殿下慢走。”胡文杰恭送道并未与一向自大的齐王计较。
烈阳高照,胡文杰转身进入内廷。
“高监,陛下睡了么?”指挥使?胡文杰问道殿外看守的掌印太监高士林。
“陛下在殿中批奏疏,今日冬猎过后便有不少大臣连夜上了奏疏。”太监回道。
“下官有事要?奏陛下,还请高监通融。”胡文杰道。
“胡指挥稍等。”太监转身入内。
皇帝正于?殿内专注的批阅奏疏,以至于?案上有几盏灯灭了都不知道。
“皇爷。”
“什么事?”因灯暗了不少,皇帝便拿起?一本奏疏翻开抵在灯烛下细看,一边回道。
“锦衣卫指挥使?胡文杰求见。”高士林道。
于?是,皇帝微抬起?眼,白日冬猎谢恩散场后,中军都督王振便单独面?圣向皇帝请罪,又将刺客出现一事私下奏报详情,皇帝便派锦衣卫指挥使?胡文杰去?查探。
“让他进来。”皇帝道。
“是。”
高士林将灭了的灯点亮旋即退出,换锦衣卫指挥使?入内,飞鱼服晃动得厉害,是因他的步子急凑。
翼善冠在灯光的照射下斜印于?地上,“陛下。”
“查的如何了?”皇帝放下手中事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