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主子这话,疏影是越来越没法子理解了,虽如此,但还是催促着外头的车夫加快了速度。
若虞是想起了先前赵堇城与她提过的话。
要当真说起来,她这个所谓的舅舅着实是可疑得紧,如果当真是如同赵堇城所言的那般,那么,若虞可得认真的注意一番舅舅的动静了,毕竟……她是不会让任何人,做伤害赵堇城的事情的!
马车行驶至宫门旁边的一处小卷子边停着,那个地方倒是有些隐蔽,一般不注意的话,倒是发现不了。
疏影瞧了一眼自家主子,也随着主子的目光往宫门口一瞧,这不瞧还好,一瞧,便瞧见了一个身着一身白衣,头上带着斗笠的女子往宫里头走。
这人是什么来路,压根儿就看不出来,只是,就光是她身上的那一身行头,便能引起人的注意。
但是……这种一眼便能看出来的事情,谁会这般来伪装?莫不是……故意的?
但是……这种事情,又有谁会去做?
若虞盯着那进了宫门的白衣女子,当下便冷笑了一声。唤了一声车夫便往怀晋王府走。
那个人,别人识不得,但是若虞却识得。
就光从她腰间挂着的佩饰,若虞便认了出来,那并不是别人,是安玉容身边的婢女珠儿!
当然,仅凭着她身上的佩饰若虞便认为她是珠儿是过于草率了一些,但是,还有一点若虞是很清楚的,那便是珠儿手上的那一块伤。
虽然不是有多明显,但是就以若虞现在的距离,她远瞧仔细一些,还是明看出来的,如此一来,似乎是安玉容坐不住了哇?
嘴角微微一勾,若虞又重新进了马车,让车夫直接打道回府。
疏影完全没有明白自家主子这是做什么,但也没有问,带着满肚子的疑问跟着自家主子回了府。
若虞一归府后,正恰遇到了在宁王府吃了一个闭门羹的暗香。
暗香一瞧见自家主子,连忙上前汇报了今日情况:“主子,您说宁王他们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再怎么说您这身份,他也没有将您派去迎接太妃的奴婢晾在外头,门都没有让进,就派一个小厮前来将奴婢打发了。”
这着实是有些过分了。
但是这里并不是一个说话的地方,拍了拍暗香的手,若虞道:“咱们还是先进去再说吧!”
暗香再傻,也知晓在这门口不适合说这些,当下便点了点头,随后也扶着主子先进府回了院子。
刚一回院子,暗香想报告一些事情,结果便遇见了古氏。
古氏神色凝重的看着若虞,先对着若虞行了个礼,随后便道了一句:“妾身知晓这个时候来打扰王妃着实有些不好,但是,关于王爷的安危问题,妾身还是想要问个清楚。”
竟然……是来关心赵堇城的?
院子里头的这群女人,赵堇城也同若虞解释过,知晓她们存在院子里头的目的,虽如此,但是瞧着他这一院子的莺莺燕燕,若虞心头还是会有些不舒适的。
但再怎么不舒服,也不能在这种时候任性。
轻叹了一声,若虞道:“具体我也不清楚,但昨日去牢里头瞧见了王爷,他也倒好,没有什么大碍,王爷让咱们宽心些,该来的事情总是会来,该发生的,也应当发生了。”
这话说了就跟没有说一般,但是古氏也没有再问,或许是因为她也觉得若虞问不出个什么。
听到若虞这话,古氏她倒是拿出手帕抹了一把眼泪:“王妃您也别太着急了,这般多日了,妾身与太妃他们想了许多法子,都未得圣上金口,让咱们去探望王爷,您这一回来便得了旨去探望王爷,已是很不容易的了。”
这古氏倒也是一个懂理之人,微微颔首,若虞拉起古氏的手,轻轻的拍了拍:“你且宽心些,我能进入天牢探望,那便是一个好的开端,只要咱们抢在圣上定王爷罪前为王爷洗掉这冤屈,王爷便不会有事。”
古氏闻声,点了点头:“妾身娘家势力不复,即便是尚在,也未必能帮上您些什么,但是,只要您有什么难,大可以同妾身讲,妾身指不定能帮上些什么呢不是?即便是帮不上,那也能在精神上替您分担一些。”
知晓古氏的心意,若虞微微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赵堇城的事情来得有些突然,他家后院的女人会有这种担心也是常的。不过,说起这事儿,赵堇城这院子……还有位侍妾吧?怎么从出事儿到现在,都未露过面?
不,应当说,自前几个月她与赵堇城还未去南方时,她便一直没有露过面了!
心头虽想着这事儿,但是若虞也未问古氏。
古氏在这院子里坐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时间,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等到古氏一走,疏影便重新再为自家主子参了一杯茶。
这茶是赵堇城最爱饮的龙井,微微抿了一口,若虞叫了一声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