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峰干笑两声,婉拒道?:“裴爷请您来是带路当向导的,哪能大材小用帮我守夜啊。再说了,您带路需要养好精神,我白?天?有的是时?间休息,平日里又?是黑瞎子当惯了的,多谢小曲爷为我着想?,当不?起,当不?起……”
曲一弦本就是客气客气,关上后备箱,示意他先走:“那行?,有事叫我。”
尚峰忙不?迭地应了,生怕她再说什么,提着权啸快步回了大帐篷。
曲一弦目送着两人进了帐篷,双手插兜,慢悠悠地吹着口哨回了自己的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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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搁的这?一会功夫,面已经泡透了。
她用叉子勾了勾,盘膝坐在防潮垫上,对傅寻说:“我见着权啸了,被尚峰拎大帐篷里去?了。”
“不?着急。”傅寻吹散热气,低声说:“第一天?还眼生,过几日就好了。”
曲一弦听着觉得有趣:“你又?知道?我想?干什么了?”
“你不?就想?撬开尚峰的嘴巴,打听点消息?”傅寻反问。
“差不?多……”曲一弦唆了口面,有些小得意:“明打听打听不?出东西,我也没想?着听那些他故意透给?我的消息,我等着他放松警惕,说漏嘴。”
哪怕是边角缝的消息,对她而言,也弥足珍贵。
“今晚不?会有什么情况。”傅寻声线一淡,目光从帐篷布帘的缝隙里看出去?,低声道?:“今天?才第一晚,裴于亮不?会睡着,他会把?营地防得和水桶一样?,连滴水都漏不?出去?。”
这?情况,曲一弦料到了。
她也不?是心急,就是渐渐有些沉不?住气,总想?钻出一道?缝隙来。透风的,漏水的都行?,只?要有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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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晚饭,曲一弦绕远去?大帐篷串了串门。
裴于亮对她还挺客气,见她过来,嘘寒问暖后又?让尚峰给?她端条马扎。
曲一弦也识趣,当即婉拒,眼神扫了扫大帐篷里侧的江允,尴尬笑道?:“我来看看她,毕竟女孩,不?方便?的时?候多。现在看到了也放心了,回去?休息了。”
江允没吭声,只?一双眼,眼神不?善地盯着她。
曲一弦也不?以为意,正要走,听裴于亮叫住她:“小曲爷,来了也不?急着走。这?沙漠里没网没解闷的乐子,就算是去?休息也不?急于一时?。”
曲一弦身形一定,猜裴于亮是想?从她这?套套话?,探探她和傅寻男女朋友这?层关系的虚实?。
做戏要做全套,画半面琵琶又?画半面琴骨,反而容易惹人怀疑。
一时?半会的,她也不?急着走了,见裴于亮桌前放着一副牌,笑了笑,问:“那我陪你玩会牌解闷?”
裴于亮眼神晶亮,看了她一会,才笑起来,招手叫尚峰:“去?,把?傅先生也请过来,一起热闹热闹。”
尚峰一怔,随机哎了声,转身出了帐篷。
曲一弦径直在桌前坐下,握了牌,纤长的指尖弹牌过了遍目,问:“裴老板想?玩点什么?”
“斗地主吧。”他垂眸,看着曲一弦洗牌炒牌,笑意加深:“我记得傅先生也会玩这?个,正好你们一对情侣,斗我这?个地主,如何?”
曲一弦没立刻作声,她洗完牌,把?牌压在桌面上,这?才抬眼,似笑非笑道?:“裴老板不?必为了成全我和傅寻,委屈自己。我洗的牌……对家向来得不?到好处。”
她话?音刚落,帐篷口的布帘被掀开。
傅寻走进来。
他观了眼帐篷内的局势,见曲一弦好好在裴于亮面前坐着,面不?改色地拖了把?椅子在唯一的空座上坐下。
裴于亮见他赏脸,脸上堆着的假笑都快蹙成一束花了:“今晚小曲爷兴致好,说要玩牌解闷……”
傅寻打断他:“什么牌面?赌注呢?”
傅寻是明白?人,裴于亮若是真想?玩牌解闷逗乐子,用不?着叫他过来。他一来,这?牌局就不?单是简单的牌局了,不?添点彩头,今晚怕是要没完没了。
“傅先生这?话?是否有点太生分了?”裴于亮的笑意微敛,面色渐渐僵硬。
曲一弦见状,缓和道?:“赢面还是要的,否则哪叫解闷。”
她曲指,把?手中的纸牌全部立起,重新炒牌:“这?样?吧……”
“别人的真心话?大冒险是抽签,我们社会人玩点复杂的,论牌局输赢决定。发牌前,双方各指定对方的真心话?。例如,我想?知道?裴老板和权啸结了什么仇怨……”曲一弦一顿,见裴于亮眼神如电地看过来,笑了笑,漫不?经心道?:“裴老板又?想?知道?我和傅寻是不?是真的男女朋友……”
她眼波微转,手里的纸牌被炒得划拉作响:“问题定下后不?得更?改,作废还是翻牌回答全看地主是输是赢,也好瞧瞧裴老板是闯过了我这?道?鬼门关,还是我被困死在十八层地狱里。”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的更新大家留意下文案通知呀~
我明天赶趟杭州,不太确定能不能更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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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的红包我还没发~日常忙碌中,再过两天就能闲啦!
星辉算在收尾了~三月完结,但具体哪一天我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