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捡起地上的包,看了眼里面的现金,走向了一瘸一拐的老大爷。
“哎呀,姑娘谢谢你啊!你可真是好人!”老大爷伸手就要拿包,然而抓了个空。
“呃——小姑娘你这是?”老大爷有些不解。
“说一下吧,你这包里有多少钱?”
“啥?”大爷愣住,随即开口说道:“小姑娘,不然这样吧,为了感谢你帮大爷抢回包,大爷给你两百块钱成不?大爷这是棺材本儿,你体谅一下哈。”
瞅着杜厌厌的气势,大爷以为她想要报酬。
杜厌厌舌尖抵住腮帮子,将包举到高处,说道:“您不知道包里多少钱?那我无法认定您就是这包的主人,咱们去银行看一下监控吧。”
她刚才粗略看了一眼,包里少说也有十万的现金,必须确保这位老大爷真的是失主,杜厌厌才能归还。
老大爷似乎有点惊讶,反应过来后连声说好,不住地夸杜厌厌是个好姑娘。
两人去了银行,不用去调监控,银行的柜员就说老大爷确实刚去了十多万的现金。
杜厌厌觉得有些怪异,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先将包还给了老大爷。
还包时,她摸到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杜厌厌以为是包的拉链,就没有多想。
走出银行,一路回到家里,杜厌厌才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
按理说银行门口发生的抢劫,银行的保安不可能不管啊?!
可刚刚看银行工作人员的样子,好像并不知道自己的顾客被抢劫了。
这是怎么回事?
想不通,杜厌厌决定先放一边。
她揉了揉肚子,刚喝了半碗辣糊汤,吃了一个肉包子,她还饿着呢!
包子店老板娘也是的,问都不问一声就把她的包子和胡辣汤收走了,桌子也擦得锃光瓦亮。
为了不让自己脆弱的胃闹脾气,杜厌厌走到冰箱前。
手放在冰箱柜门上,她倏地顿住,惊讶地看着自己满手的血迹。
视线下移,她看到自己T恤上也蹭了不少血迹。
这特么又是怎么回事?
她眉头紧锁,想到了那两把水果刀。
应该不是,五指的指腹全部被割了一个小口子,绝对不可能是那两个劫匪干的。
她莫名想到了一些古怪的仪式。
杜厌厌自有记忆起就跟着师父住在深山里面,每天读的书也是泛黄的古籍。
她虽然没有见过,但听师兄说起过,有些地方的古老仪式是要将童男童女的五指割开放血。
血流光了,仪式就完成了,可以召唤出一些邪恶强大的存在降临。
杜厌厌生平最怕那些不知是否存在的东西,她赶忙摇摇头,打住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
“都21世纪了,什么鬼神,都是假的!小孩子才会信那些……”
她跑进房间,拿出医药箱给自己简单地清理消毒,随后包扎好。
洗完澡清清爽爽地出来,杜厌厌的手机响了。
看了眼来电显示,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起了自己遗忘的事。
按下接听键,她手机还没放到耳边,听筒里就传来何娟的咆哮,震耳欲聋。
“杜!燕!燕!”
“……在。”
何娟在手机那头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从牙缝里挤了出来,语气是那种狰狞的温柔:“请问,您,倒垃圾,了吗?”
“倒了倒了,你一出门我就收拾了。”杜厌厌连忙解释。
“是吗?”
“是的,不信我现在拍照发你。”
何娟轻哼了一声,信了她的话,说道:“免了,回家我会亲自去检查的。待会儿我有个业务找你,你看下能不能做。”
“哦,好。”
挂断电话,杜厌厌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别人唠叨。
而说起唠叨,何娟是她见过最厉害的选手。
怕了怕了。
晚间,何娟回来的时候,看着套上新垃圾袋和干干净净的垃圾桶,还算满意。
她走到杜厌厌房门前,还没敲门,杜厌厌就从里面把门打开了。
果不其然又是顶着一头鸡窝造型。
何娟无奈地看了眼那鸡窝头:“在画logo吗?”
她的公司是一家外包公司,接各种外包杂活,这次一家小公司周年庆,找到何娟说想设计一个招财运的logo。
何娟心想,自己见过运气最好的就是杜厌厌了,就干脆把活截胡,交给了她。
杜厌厌点了点头,侧过身让何娟进去。
走到电脑桌前,何娟看到了logo的形状,确实很招财,就是一个金灿灿的元宝变形。
想到了客户的大金链子,何娟没有多说什么,只让杜厌厌别熬夜,早点休息。
杜厌厌想也没想就点头,看得何娟连连叹气。
熬夜画稿是常有的事,杜厌厌自此沉迷画画之后,生物钟就跟常人不太一样了,一般凌晨三四点才会有困意。
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时间指向九点五十,杜厌厌就困得睁不开眼睛了。
她一连打了十多个哈欠,差点没画着画着睡着了。
没有心思想为何这么困,她下意识保存好画稿,电脑都没来得及关,就起立转身扑倒在床上,下一秒就深深睡去了……
“唔……”
杜厌厌睁开眼睛坐起,警觉地看着天光大亮的街道。
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干净整洁的柏油马路,以及鳞次栉比的街边商铺,无一不显示了这里不是她居住的破败乡镇。
她环顾四周,喃喃自语道:“难道农村呆久了,向往大城市了?”
这时,杜厌厌注意到脚边还横七竖八躺着三个昏睡的男人,抬起脚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