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倾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喉结,视线微微下移,被她指腹上一点殷红吸引。
白玉般的手指指节露出一点血红凝结的红色,突兀扎眼。
“哀家给你的软玉膏,你怎么没用?”
秋姝之遮掩着手上的伤口:“太后赏赐之物,微臣珍视,这等小伤臣不敢贸用。”
秦倾以扇面掩唇轻笑,墨色描金扇面令他白皙的肌肤更显华贵。
这样的话要是从普通官员口中说出来,秦倾只觉得谀媚趋奉恶心至极,但同样的话从秋姝之嘴里说出来,便觉得如清风自来,瞧着秋姝之也越来越顺眼。
“哀家赏你就是为了让你早日伤愈,不需你藏着掖着,药可带来了?”
秋姝之从衣袖里拿出小瓷瓶恭敬的奉在手心:“听玉致公子说这软玉膏是贡品珍贵无比,所以臣一直随身带着。”
“再珍贵也只是一个物件,怎能与国之栋梁相比。”他拿起软玉膏,指尖不经意的触碰到了她柔软的手心,冰凉的瓷瓶染上了她手心的温度。
他面上一红,将软玉膏递给一旁伺候的玉叶。
“去给秋大人涂药。”
秋姝之微微惊讶:“臣——”
扇面抵在她的唇上,清香淡雅的沉香味在她身边萦绕,温和的眉眼如春水般沉静中带着一丝柔光。
玉叶娇柔的应了一声,抬起她纤细的手,冰凉的药膏在她指骨上涂抹。
秋姝之微微别过头去。
秦倾看着她难得羞赧纯情的样子,眼眸微闪。
“秋大人年方几何?”
“回太后,臣今年二十有三。”
二十三?秦倾看着她那张清丽绝伦的脸,模样倒比她的年龄还要年轻许多。
当年他入宫继任皇后时也才不到20岁。
那时他是名满京城的秦家嫡子,引得无数京中贵女趋之若鹜,最后却作为政治工具送给了垂垂老矣的老龙。
索性那时的先帝行将朽木,已经没有精力与他行床笫之欢,让他贵为皇后却仍是处子之身,保全了清白。
玉叶的动作轻柔无比,乳白的的药膏涂在她的手上像一层莹白的玉脂。
秋姝之面上波澜不惊,耳垂却露出一丝粉蕊之色。
秦倾瞧着她纯情的模样微微一笑,下意识的问道:“秋大人年轻貌美,想必家中的小郎君没有十房也有八房,怎的还害羞起来了?”
秋姝之面上微红:“臣还没有娶夫。”
玉叶的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