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凑得太近,秦夕路的目光有如实质,死死黏在涂东邻身上,逐渐下移,毫不避讳的滑过她的腰部。
淡雅的花香涌入鼻尖,馥郁芬芳。
涂东邻的后背被女孩死死抵在栏杆上动弹不得,额头开始冒汗,于是咬牙切齿地问道:“你占我便宜啊。”
秦夕路弯了弯眉眼,松开了手:“你看,你不敢呢,还说自己是本人。”
她说罢便往回走。
涂东邻的心一急,伸手拉住秦夕路的手腕。
秦夕路轻轻挑眉。
涂东邻捋了捋头发,那松软的发顶在灯光的照耀下散着一层温暖的金色。
她抬眼睨着她:“到我房间去,关灯看。”
秦夕路微微一怔,不由得失笑:“你什么意思,关灯我还看什么?看个寂寞?”
涂东邻打算坚持自己的原则,于是改口道:“你不准看,只能摸!”
秦夕路:“……”
秦夕路目光转了转,指腹轻轻捻着衣摆,眼皮微掀:“摸哪啊。”
涂东邻哽了一下,脸颊烫得似乎要烧起来了:“你觉得呢。”
涂东邻想着,反正自己将来也会分化成Omega,如今给同为Omega的秦夕路看看根本不吃亏。
她就不信了,四周那么黑,秦夕路还真能不要脸到伸手过来摸她吗。
秦夕路收回目光,轻轻嗤了声。
-
秦夕路和涂东邻来到房间里,涂东邻单手拽住门把落了锁,然后顺手关灯。
黑暗铺天盖地般席卷而来,只剩下不远处的床头灯还散着点点微光。
秦夕路顿了顿,某种不适应从心底缓缓升起来。
涂东邻伸手拽自己的衣摆,声音缓而轻:“你等下啊。”
然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从黑暗中响起。
“……”
秦夕路借着从门缝透进来的光线看着涂东邻模糊的容颜,忽然皱了皱眉。
黑暗中,涂东邻的脸不甚清晰,看不清对方是在笑还是哭。
别墅外不远处传来野猫发情期的嘶吼,一声接着一声,有点像祭祀时诵唱的女巫。
气氛瞬间诡异起来。
涂东邻于是飞快的卷起衣服,两手握着衣摆抵在心窝上。
刹那间,窗外涌入的凉爽的风包围了她,涂东邻脸颊微微有些发烫,抬头局促地问道:“秦夕路,你看到了吗,你还怀疑我吗。”
秦夕路的视线却并没有落在涂东邻的身上。
无尽的黑暗中,仿佛有张带血的面孔在看着她笑,废弃的工地上伫立着好几个废弃的衣柜,冰凉的如同棺材。
渐渐地,恐惧让秦夕路的脸色发白,手指下意识攥紧了床单。
涂东邻忽然愣了愣,缓缓放下衣摆。
四周弥漫着一种淡淡的香甜气息,带着点苦涩的味道。
有点像是,树木成荫的乡间小路上,橘子花瓣洁白如雪,铺满了石砖砌成的地面。
涂东邻嗅着空气中愈发浓烈的清香,心跳不妙的骤然加快起来,她看秦夕路迟迟没有回应,不由得皱起眉,伸手去碰了碰坐在床上的人:“你在吗?”
秦夕路瞳孔骤然紧缩,条件反射般反握住涂东邻的手。
涂东邻愣住了:“你怎么了。”
秦夕路脸色发白:“去开灯。”
女孩的手很冷,就像个冰块似的在掌心间荡漾。涂东邻抿了抿唇:“你还怀疑我吗……”
秦夕路皱眉,烦躁的别开目光:“我不怀疑你了,快……快去开灯。”
温热的鼻息扑打在耳畔,涂东邻整个人都僵硬了。
秦夕路靠她太近,柔软的发丝轻扫过她的颈窝,带来痒痒的感觉。涂东邻提醒秦夕路:“松手啊。”
秦夕路愣了愣,缓缓松开手。
-
光明重新笼罩房间。
秦夕路全身乏力靠床坐着,脸颊泛红,整个人有些烦躁。
她从小就怕黑。
刚才进涂璨房间时,她几乎完全忘记这件事了。
这个男孩是那么干净,身上还有股极其好闻的奶香,和他在一起时,秦夕路会情不自禁想逗他。
因为好玩。
秦夕路抬手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又在床上坐了会儿,然后恹恹地站了起来。
涂东邻双手撑着床,在旁边问道:“你还怀疑我吗,我刚才连裤子也脱了呢。”个屁。
秦夕路站起来,无精打采地往房间外面走,也没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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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多雨,阳光灿烂的日子过后,天就开始阴了。
这天乌云密布,也不知什么时候会下雨。
秦夕路最近感觉好些了,因为月内最痛苦的发情期已经熬过去了两个。
下午,所有孩子依然是聚集在客厅里。
秦家双胞胎围着沙发你追我赶,喧闹声不断。
秦夕路有点无聊地坐在沙发上,用眼角的余光悄悄打量着沙发那头低头看漫画的涂东邻。
涂东邻今天穿着深蓝色的卫衣外套,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了清瘦白皙的锁骨。她的头发确实有些长了,额前的碎发松散垂在眉间,气质有种说不出的少女感。
秦夕路垂眸看了看掌心,忽然又想起那天晚上自己所摸到的柔嫩的触感。
宋远山忽然走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个做工精致的大箱子:“妹妹。”
秦夕路抬头。
每次暑假,宋远山经常会陪着秦夕路玩。
宋远山对秦夕路非常好,宠她就跟宠公主似的,平时更是对她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