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赵艳带着心情不错的沈娟去往陆嘴胡同28号,一路上沈娟对赵艳语气?中难得少了点颐气?指使,整个人和善不少。
陆嘴胡同28号——一直是孙保国带姑娘过来?约会的地方!这里曾经的主人被□□下放,房屋钥匙收归公社所有,孙保国从他爸手里拿过钥匙,作为他平常的居所。
“咚咚咚”,急切的敲门声响起,孙保国一脸兴奋地抬起头,心急如焚地跑过去打开院门,在沈娟的震惊愤怒中,一把拉过她的胳膊,将其扯到院里。
赵艳顺势进入,在沈娟的尖叫大喊声中关上院门,以防其他人窥探。
“赵艳,你个混蛋,居然骗我……”沈娟一边拼命挣扎,企图挣脱开孙保国的拉扯,逃出生天,一边缓解恐惧般震怒狂骂。
只可惜她再怎样也敌不过一个大男人的力气?,她所有的反抗都无济于事,即使她再怎么往后?倒退,脚下紧紧扒着平地,她还是一步一步地被裹挟着带到房间里。
赵艳紧随其后?进入屋内,帮着孙保国压制住沈娟,一改往日的懦弱与自卑,十足阴狠毒辣道,“娟姐,我看你那么虚荣爱美,只要你乖乖听话?从了保国,以后?你想要什么没有?你还不知?道吧,保国可是公社主任的儿子?,这个身份配你不亏!”
沈娟越被压制挣扎得就越发厉害,内心惊恐无措的她双脚不停乱蹬,被捆缚住的双手不停地胡乱扭动,期望能抵挡住赵艳俩人的钳制。
赵艳一个不小心被踢得正着,她“嘶嘶”地吸了几口凉气?,加大了手上的力气?,在等到沈娟力气?耗尽,抗拒的幅度逐渐减小后?,直接一巴掌扇上了沈娟的脸,满脸狰狞道,“小贱妇,居然敢踢我,我让你踢我……”
心思怨毒的赵艳一边说一边连掐了沈娟好几下,在她的“啊啊……”呼痛声中,一脸报复得逞的疯癫模样,畅快地大笑出声,“哈哈哈……”
“赵艳,你这个哈巴狗,我真是瞎了眼没早点认清你这个贱人!我告诉你,今天你们要是敢动我,我立刻去告你们耍流氓,你们就等着被枪毙吧!”被赵艳拧得巨痛的沈娟憎恨地瞪着身前的俩个人,心神?俱裂地虚张声势威胁道。
赵艳听到沈娟又骂她,那熟悉的骄横让她眼底的血色更加浓厚,她“啪”的一声,又大力地扇了沈娟的一个耳光,手不停歇高举起还想再继续。
孙保国一看连忙抓住赵艳的手拦下,嘴里不满斥责道,“行了,再打脸都要变丑了,你让我一会儿怎么下得了嘴?”
赵艳恨恨地甩下胳膊,阴毒地盯着脸颊通红的沈娟,一年多来?内心积攒的仇怨和愤恨都在此刻达到最顶端。
整个身子?与沈娟贴得极近的孙保国,感受到身下玲珑的身段,咽了下口水,吩咐赵艳道,“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可以出去了。”
听着耳边孙保国的赶人声音,赵艳心里对沈娟的嫉恨喷涌而出,越发不能收拾,她哀怨地看着让她离开的孙保国,却被一心只想对沈娟动歪心思的他直接无视,等孙保国轻轻抚了抚沈娟滑嫩的小脸后?,发现赵艳还没离开,他不耐烦了,直接发怒冲着她骂道,“滚出去!”
赵艳咬碎一口银牙,瞪了一脸恐惧的沈娟一眼,气?冲冲地转过身,在孙保国的提醒声中带上门负气?离开。
沈娟心惊胆战地看着身前捆缚住她双腿的男人,在他冰凉的手指划过自己刺痛的脸颊时,内心涌起粘腻的恶心感,她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害怕,在只有两?人的房间里连哭带喊恫吓道,“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碰我,我马上去举报你,让你被枪毙!”
孙保国不以为然地解开沈娟的扣子?,在她的抗拒咒骂声中,一脸狠厉轻飘飘道,“沈娟,其祖父宋安南,大学老师,于1967年被学生举报自裁于家中,父亲曾是留学归来?的名誉教授,同年被下放到农场牛棚,接受再教育。啧啧,你父亲倒是挺疼爱你,和你母亲离了婚,让你跟着你母亲改了姓,掩埋掉你的过往,自己带着你那亲哥哥一起被下放……”
沈娟停止了挣扎,瞪大的瞳孔满是对孙保国得知?她真实身份的惊恐,刚刚还是张大咒骂的嘴巴,此刻喉咙里的声音怎么也发不出来?,不停地在颤抖蠕动。沈娟毛骨悚然地看着面前的孙保国,身上的血液仿佛凝固,只余下无边的冰凉和刺骨。
孙保国觑着身下一动不动仿佛僵死?的身体,继续洋洋得意?道,“只可惜,再怎样,你身上还是留着臭老九的血,只要我想,你随时可以和你那亲爹亲哥一家团聚!哦不,不一定会团聚,说不定你会被发配到其他地方。那里昏暗龌龊,看不见?天日,你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落到那里——唉,可是不容易哦!”
沈娟深喘着气?,仿佛从孙保国的描述中看到了自己未来?天昏地暗的生活,她的红唇启启合合好几次,才出声晦涩沙哑道,“你,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