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水居。
银环迈着小碎步快步走进房间:“福晋不好了,九爷病倒了。”
婉宁正剪了花园里的几朵花枝摆瓶,闻言手上一动,花瓶便倒在了桌上,两朵绿牡丹因花型硕大,直接被震出瓶口,摔到了地上。
银环忙道:”福晋您别急啊,只是发热而已,孟大夫说了,只要九爷好好喝药,修养两日便可痊愈的。
只是发烧啊!婉宁心头一松,只觉自己反应太大,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初晴瞪了银环一眼:“怎么这么冒失,传个话都传不清楚?”
银环自知理亏,不敢反驳,只小声劝道:“福晋,发热亦可大可小,不吃药是万万不能的,您还是快过去瞧瞧吧?”
婉宁并不想见九阿哥,因为她还没想好该如何面对他。可听闻他生了病,哪怕只是发热,也依然悬起了心。这年头可不比后世,发热打针退烧针就好了。
就现在的医疗水准,一个不小心,丢了性命也不是不可能。
她顺着银环的话道:“那就赶紧过去吧。”
领着两个丫环出屋,金明便凑了上来:“福晋,您快去劝劝吧,九爷不肯好好吃药不说,连饭都不肯吃。烧得反反复复的,奴才实在是兜不住了。”
反复?那就绝对不止病一天了,婉宁脚步顿住:“爷何时病的?怎拖到现在才来禀告。”
金明苦哈哈的:“三天前的晚上,爷非得在屋外吹冷风,第二天就病倒了。但不知为何,他不准奴才们给您通报。若不是奴才们担不住,现在也不敢违抗九爷的命令啊。”
金明说得委婉,但是三天前的晚上,九爷和福晋大吵一架已是人尽皆知。
和着这病还是因为自己得的。
婉宁抿了抿唇:“孟大夫怎么说的?要不我去宫里求个御医?”
“不用不用,孟大夫说了,九爷就是酒后吹了风才着的风寒,只要按时吃药就能好。”金明解释完后面露难色:“就是,就是奴才们劝不动九爷吃药啊,只能靠福晋您了。”
婉宁:……
她觉得她也不行,但都走到半途也不好再打退堂鼓,她只得硬着头皮往金玉满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