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沈梦将蛋糕连着纸袋子一起放进了冰箱里。
她住的公寓是两年前在她身价大涨后,经纪公司给她买的,一室两厅七十多个平方,在闹市区一条相对僻静的街上,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她一个人住绰绰有余了。
换了一套舒服的家居服,沈梦半躺在沙发上,寻思着晚上该吃点什么。
为了保持身材,她已经习惯了下午四点后不吃东西,哪怕再饿,顶多也就是啃个苹果。
但是,今晚去了糕点屋,又带了两块蛋糕回来,说实话,她挺馋的。
没有哪个女孩子不爱吃甜食,如果她的身份不是大明星沈梦,而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她绝对不会这么委屈自己。
哎。
沈梦望着冰箱叹了口气,她的小哥哥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他呢。
思绪越飘越远,被突然震动的微信提示惊醒。
沈梦拿起手机,是李可发来的:梦梦,和叶鸣谈得怎么样了?
她来见叶鸣,李可是知道的。
没什么好隐瞒的,沈梦简单地把叶鸣说的话发了过去,放下手机,走到厨房,把装了蛋糕的袋子拿出来。
要不就吃一块吧?这么精致的蛋糕,放着不吃多浪费呀。
可是吃了的话,接下来大概又要饿一个星期肚子了。
沈梦纠结了一会儿,又把袋子原封不动地塞回冰箱,关了灯,眼不见为净地跑到卧室里去睡觉了。
这一觉,她足足睡了十个小时。
很久没有睡得那么香甜的沈梦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满足地睁开眼睛。窗外的天已经大亮,她从床上起来,踩着拖鞋走到窗台边上,拉开窗帘,阳光顿时争先恐后地照射进来,洒在她的身上,暖洋洋的。
她今天白天没什么事,只有晚上有一个小通告,下午再去公司也来得及。
沈梦从衣柜里挑了一套休闲服换上,洗漱完毕后化了一个淡妆。镜子里的女孩有着一张鹅蛋似漂亮白净的脸蛋,眉眼弯弯,一双眼睛又大又圆,唇上涂了淡橘色的唇彩,她对着镜子抿了抿,满意地露出一个笑来,自信而又俏皮。
沈梦用手机软件打了车,给司机报了地址后就一直看着窗外出神。
早上的车很多,司机一边开一边不停地抱怨,得不到回应,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坐在后排的女孩,漂亮的长发挡去了她的半张脸颊,见她没有说话的意思,司机悻悻地闭了嘴。
半小时后,到达了目的地。
沈梦下车,站在一所老旧的孤儿院外。
这个孤儿院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大门还是十几年前那种需要人推的两米多高的铁栏栅,因为长年累月的风吹雨打,上面的黑漆七零八落地掉了许多。
门没有锁,一条又黑又重的铁链挂在旁边。
沈梦才伸手碰上铁门,旁边门卫室的窗户里探出了一个人头:“小姑娘,你来找谁呀?”
熟悉的声音霎时便勾起了儿时的回忆,沈梦觉得眼眶有点泛酸,但仍是笑着对那人开口:“福伯,我是小梦,你还记得我吗?”
被她称作福伯的男人先是愣了愣,然后似乎记起了这个名字,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是小梦呀,几年没见,都长那么大了!”
福伯已年逾六十,在蓝天孤儿院看了几十年的门。来过孤儿院的孩子很多,但大部分没多久就被新的家人领走了,福伯对那些孩子的印象不深,只有少数几个在孤儿院住了很多年的,他才记得。
沈梦就是其中一个。
福伯笑呵呵地打开铁门出来,他的背有点佝偻,年纪大了,走起路来也不如十年前矫健。他不看娱乐新闻,还不知道沈梦早已今非昔比,拉着她的手亲切地说:“我还记得那年你离开后,说会回来看老头子我的,结果我等了一年又一年,都不见你回来,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呢!”
“怎么会呢。”沈梦抱了抱他。
当年她离开孤儿院后就一直跟着一位舞蹈老师学跳舞,那位老师是B市的人,她就和她一起去了B市。后来她忙着考表演学院,忙着四处拍戏,直到两年前才重新回到A市定居。但由于工作的关系,每回想来孤儿院看看,却总是因为这个那个原因冲突了,以至于今天才来。
“福伯对我就像亲爷爷一样,这些年我一直都想着你,想着院长,还有孤儿院的叔叔阿姨们,他们都还好吗?”沈梦笑盈盈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