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第30章我改了两天了,有点累了,争取今晚修改成功吧。
简斯丞应约来到一处茶馆,环境清雅,茶香怡人?,颇有江南小楼的格调。
茶座上有几处坐着的是?头发花白的老大?爷,悠然自得地扯着闲篇,一张茶桌坐着个?着装清新文艺的年轻女人?,拿着本书在看。
贺乾单独坐在一个?角落里玩手?机,他面前那杯茶都凉透了都没顾得上喝。
简斯丞过去拉开一张椅子?坐下。
贺乾这才缓缓抬起头,“来了?无?聊死我了。”
“无?聊你喊我到这儿来干什么?”
“约你喝茶,当然得找一家像模像样的茶馆了。”贺乾举起面前的茶杯,一口下去透心凉。
其实这等场所这种氛围两人?都待不住,坐久了浑身不对劲。
简斯丞也不是?多爱茶,只?是?这么些?年他不怎么碰酒了,跟人?约饭每次都是?以茶代酒,同一桌的人?个?个?都是?酒闷子?,酒杯一撞喝得上头了,就他遗世独立清心寡欲。
时间长了大?家心里有数,不便再找他喝酒。
也就贺乾闲着没事找他喝什么茶,今天还特地找了个?茶馆,估计也是?闲得慌。
贺乾有模有样地拎起茶壶给他添了一杯,说?:“你都不喝酒,开什么酒吧?不如开一家茶馆,天天守着家里的茶壶,省了外面的茶钱,”
简斯丞说?:“你觉得我像开茶馆的人?么?”
“说?什么像不像,”贺乾的手?指弹一弹茶壶,“当初我也觉得你不像是?会认真玩车的人?啊,现在不还是?进了职业队?”
简斯丞看着泛黄的茶水,不搭腔。
“说?真的,”贺乾继续道:“我有点后悔当初没有劝你两句,如果你远离了这个?圈子?,那么现在韩森想要再缠上你,估计也不容易。”
简斯丞忽而?笑了一下,带着点狠劲,语调却是?轻淡:“韩森坐一辈子?牢都不足惜,他不应该出来。”
贺乾说?:“怎么?你想把他再送进去?”
简斯丞说?:“多花点心思,也不是?不行。”
贺乾立时就变了脸色,“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有没有想过,你把韩森办了,很有可能?会惹上更大?的麻烦。”
简斯丞显然是?将事情都想透了才做出的决定,所以打从一坐下来就显得很平静,“只?要孟孟和言言安全,其他的无?所谓。”
“你如果出了事,谁能?保证她们的安全?”
“这你别管了,我让吴哥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贺乾看着他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把一个?文件袋拿了出来,“基本的信息都在这里,都过去好几年了,你觉得这人?还信得过?”
简斯丞应道:“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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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分已过,雨水仍盛。
这一天里,半日是?浅阳,半日是?雨露微微。
虽说?是?一场秋雨一场寒,可总体还算的上清爽,大?概是?忍过了三伏天,现在连秋雨的天气也觉得是?一阵清凉舒适。
这天周末,连夜的雨过去,天一亮就放晴。
老孟打电话给孟绥而?,说?是?在老家给她寄了一点特产,这会儿应该到了,这一秒才刚结束通话,下一秒到件信息就进来了,孟绥而?披了件薄外套,踩着小皮鞋就下楼,去学?校的快递站点取件。
还没到下课时间,取件的学?生?不多,孟绥而?伸手?刚接过快递,旁边就来了个?高挑的身影。
庄辞看着她手?里的箱子?,想起之前那个?来路不明的恶作剧,他不得不多留意,甚至眉头已经先行皱了起来,“谁给你寄的东西??”
孟绥而?很理解他的心情,因为她也产生?了同样的心理,“我爸给我寄的。”
庄辞拿了自己的快递,两人?一面走一面说?话,“还没查到是?谁的恶作剧么?”
自从那次快递的惊吓之后,孟绥而?就没再碰到什么莫名其妙的威胁,所以庄辞只?能?把那次事件定性为恶作剧,但他始终感觉不对劲。
有哪个?正常人?会玩这种把戏,就为了吓人??
还没走出了大?楼,孟绥而?忽然停下脚步,因为她看见站在大?楼门廊的纪同。
纪同显然是?在等她,看见孟绥而?出来了,立马就走上前去,同时也注意到她身旁的一位男生?,她冲庄辞笑了笑,才看向?孟绥而?。
“你怎么来了?”孟绥而?问。
纪同说?:“妈妈陪你爸过来分公司开会,顺便来看看你。”
“你没有给我打电话。”孟绥而?拿着手?机确认了一下。
庄辞意外地看了孟绥而?一眼,觉得她对待母亲的态度有点冷淡,甚至从见到这个?女人?开始到现在,她没有开口喊过一声妈。
毕竟是?别人?家的家事,他也不太好插嘴。
纪同仍是?好声好气:“我以为你在练舞,所以就打算在学?校里逛一逛,刚才就在外面那段路,”她转身指了一下,“我看见你进了这栋楼,所以就跟过来了。”
孟绥而?没搭腔。
纪同看了一眼庄辞,笑着问:“这是?孟孟的同学??”
庄辞抱着个?快递赶紧点头打招呼:“阿姨你好。”
纪同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他两眼,觉得这小伙儿长得又高又帅,关键是?笑起来干干净净,很讨人?喜欢。
这时孟绥而?说?:“这是?我们学?校美术系的师兄。”
又寒暄了几句,庄辞就先告辞了。
纪同看着庄辞的背影,目送他走远以后,转过来说?:“有没有时间?中午陪妈妈吃个?饭,你爸也来了,他已经订好桌了。”
纪同每次过来见女儿,只?能?找她吃饭,因为其他事情孟绥而?没兴趣相陪,有的时候,连吃饭她都不一样回回都愿意。
孟绥而?点点头,打算先回宿舍换衣服。
又听见纪同问:“你手?里这是?什么?”
孟绥而?说?:“我爸给我寄的东西?。”说?完撇下纪同径直就走。
纪同微微愣了一下,抿着嘴跟上去。
孟绥而?换好衣服出来,跟着纪同上了车,母女两个?一时之间没有话可讲。
纪同只?能?率先想个?话题出来,“刚才那位……你的师兄,你们怎么认识的?”
孟绥而?说?:“上课的时候认识的。”
“他不是?师兄么?也和你不同专业,怎么还和你一起上课?”
“他没睡醒,走错教室了。”
纪同一愣,接着又笑,“这也算是?缘分,没想到你们还能?这么熟。”
孟绥而?扭头看她一眼,没说?什么。
车一路向?前,在秋日微阳的笼罩之下,直接上了高速,路面开阔平坦,一望无?际。
纪同犹豫着开口,“你爸给你寄了什么东西??”
她几乎不在孟绥而?的跟前提起前夫,不管是?因为有所顾忌,还是?愧对前尘往事,总之能?忽略尽量忽略,但其实这个?名字一直悄无?声息地横亘在两人?之间。
像一条江,隔开了母女两个?亲近的可能?。
孟绥而?的口吻更加冷淡,却也是?有问有答,“一些?吃的。”
这么多年了,纪同也想开了,与其一味地逃避,不如正正经经地面对,因为她的回避其实不过是?在兜圈子?,躲着躲着还是?回到原点,“你爸身体还好么?”
“还好。”
纪同忽然不再开口,对于前夫,她除了愧疚,居然没有其他话可说?,或许是?因为有些?事,她不敢当着孟绥而?的面说?。
可是?这会儿,孟绥而?的话却多了,“这么些?年,你每个?月都给我零花钱。”零花钱的金额不算很大?,但每个?月累计下来,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纪同抬起头,应道:“是?啊。”
“自从我上了大?学?以后,我就没再碰过你汇给我的零花钱了。”孟绥而?说?:“学?费用的是?我的奖学?金,房租生?活费用的是?我每个?月演出的酬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