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斯丞一早起来准备出门,出门前告诉她早餐在桌上,提醒她记得吃,孟绥而迷迷糊糊,困得不会说话,只能胡乱地点点头。
他说什么她就应什么。
孟绥而这段日子因?为?住院,养成?了睡懒觉的习惯,早上被叫醒之后的那几下点头,耗费她太多力气,所以这一觉她睡到?中?午12点才起。
桌上的粥已经冷透了,她拿到?厨房加热,一碗粥权当午饭了。解决了午餐她又躺回床上去,准备做康复训练,不过才躺下去就发现?,床头那幅画不见了。
几组训练她做了一个多小时,冷嗖嗖的仲冬天气里,她满头大汗,懒起来又睡过去。
晚上简斯丞回来得早了些,一进屋就看见孟绥而坐在沙发上,一边看书,一边不紧不慢地做着关?节屈伸,还挺勤劳的样子。
简斯丞脱下外套问:“今天在家无聊么?”
“还行。”她的动作继续,甚至还翻了一页书。
“吃饭了没有。”
“吃了。”
“在看什么?”
“书。”
简斯丞以为?她在家憋了一天,所以情绪不高,正打算过去安抚安抚,没想?到?他解着衬衫的纽扣一坐过去,就听得她一声?质问。
“你把我的画藏哪去了?”
简斯丞解纽扣的动作一顿,看着她说:“帮你收起来了。”
“还给我。”她伸着手。
简斯丞一掌拍在她的手心,握住了再顺势把人拉到?怀里,笑着问:“这是什么态度?”又说:“我帮你收起来了,很安全,以后没什么事也?不用拿出来了。”
“……这怎么可以?”
“嗯?怎么不可以?”
孟绥而离他远一点,“你少哄我,那是庄辞送给我的礼物,怎么能随便收起来?这样不尊重人,快还给我,我自己会收好。”
简斯丞看了她一会儿,说:“那你再等两天,等我买个神龛回来。”
“买神龛干什么?”
“供起来,”他一本正经,“这样显得你敬重他。”
孟绥而闻言回道:“那你最好买个大点的。”
简斯丞气得笑了,“我给他高级定制,镀金,镶钻,送去寺庙开光,再请个菩萨坐镇。”
“你无聊!”
“你逼我的。”
孟绥而伸着腿别别扭扭地从沙发下来,弯腰想?去拿茶几上的拐杖,却被他先一步拿走了,隔着老远搁在了沙发扶手上。
他问:“上哪去?”
她说:“不想?理你。”
“不想?理我?”他一把将她搂过来,说:“真不想?理我,最好不要把心声?吐露出来,气头上说出来的话,都不是真实?想?法?。”
于是,孟绥而将她的真实?想?法?付诸行动,不出声?不理人。
“真不理我?”
她甚至看也?不看。
“那行,我去洗澡了。”简斯丞安静了一下,忽然笑起来,“一起吧,不说话我当你默许了。”说完就抱着她起身。
孟绥而气急了伸手拽他的耳朵。
简斯丞怕不小心摔着她,双手抱紧了不敢松懈,一边说着:“现?在真是无法?无天了。”一边抱着人就直奔浴室,关?上了门。
不久便听得重章叠句一般的lv动,绵长而有力地反复着……
辅以轻盈的女音。
简斯丞真是斋戒禁yu得太久,一旦沾了荤腥就不可收拾,一个澡洗得缠绵热烈,出了浴室,回到?卧室仍是不知节制。
第二天,简斯丞出门前就把画找出来还给她了,就这么搁在床头柜上,临出门又交代她记得起来吃早餐,“实?在太困的话,吃完早餐再睡。”
孟绥而这回连点头都没有,压根就没醒。
简斯丞等了一会儿,见她没动静也?就不吵她了,拿上钥匙出门。
孟绥而就这么肆无忌惮睡到?下午一点钟……
一醒来本想?翻个身继续睡,没想?到?她刚一动,腰骨软得要散架,腿都抬不动半分,手臂同理,她挣扎半天,终于坐了起来。
孟绥而这副身子是经不住他那么折腾的,现?在单是这么坐着,已经是浑身哪哪都犯懒。
她气得垂床,抬头看见那幅画,心情总算好了不少。
孟绥而仍是把早餐当做了午餐,热粥的时候,她给简斯丞发信息,让他晚上回来顺便带点防潮的油纸,不需要多。
简斯丞回了个“好”。
晚上他在文具店买了一叠油纸带回来,问她要做什么用。
孟绥而说要拿来裹东西,然后她就把画拿了出来,用油纸仔仔细细地密封了两层,接着放进抽屉里。
简斯丞倚着门说:“这么珍惜?”
她合上抽屉,站起来说:“好歹是人家的一份心意,而且这是人家拿了奖的作品,意义也?不一样,这样的礼物要是弄坏了,我怎么过意得去?”
他淡道:“意义不一样,心思自然也?不一样。”
孟绥而看着他问:“你就那么介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