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斯丞想?了一想?,大概是觉得有些好笑,他说:“不介意。”
说完拿着干净的衣服,转身去了浴室。
让人介意的不是礼物本身,而是画者的心思,画上的少女,以及那幅画所隐藏和承载着的,一份不可言明的特殊感情。
但?感情再特殊,也?终抵不过现?实?。
人是他的,心也?是属于他的,再计较就显得他太贪了。
孟绥而连着好几天都一个人待在家,简斯丞怕日子长了她会觉得无聊,问她要不要陪他练车,可是他练车的时候,怕是会顾不上她。
而且训练场上人多且杂乱,一个不留神的话……
她问:“一不留神会怎么样?”
他说:“一不留神,你多招惹几个野男人,这对?我来说可能刺激有点大。”
然而事实?却是,简斯丞招蜂引蝶的本事要大一些。
孟绥而坐着轮椅待在了观众席,看着底下即将上赛道的车手们做准备。
今天有别的车队也?在这里练车,其中?有个女车手,孟绥而看见她的时候不禁感叹,是不是进车圈对?长相有要求?否则怎么她见过的女车手,一个两个都这么高颜值?
当她看见这位女车手朝着简斯丞走去的时候,她以为?人家就是单纯搭个讪,没想?到?女车手一过去就和简斯丞有说有笑,敢情这两人是旧相识。
她还记得某人接受采访的时候说过,在圈子里没什么机会接触女生。
这不是挺有机会的么?
而且一个个长得还赛貂蝉赛西施,身材火辣,很符合他以前的审美。
怪不得往他身边去的全是漂亮姑娘,指不定他以前挑女性朋友的时候,就往这方?面使劲呢。
孟绥而一个人臆想?得厉害。
她只身待在观众席,腿脚不便的样子,那情景颇为?凄凉。
正好贺乾今天也?在,他拿着一瓶矿泉水过来递给她,说:“一个人待着无聊么?”
孟绥而伸手接过来,道了谢,心里想?眼前这样的情这样的景,比待在家里刺激多了,嘴上却说:“我在家也?一个人,更无聊。”
对?于贺乾这个人,孟绥而是有些好奇的,“我听说你以前,和简斯丞是一个车队的?”
贺乾应了一声?,安静了片刻,发现?她并没有往下问的意思,不禁好奇道:“不问问我为?什么离开?”
孟绥而没有打听别人隐私的习惯,她怕自己无端说错话,会显得太过冒昧,她反问道:“难道有什么特殊原因??”
贺乾笑了一下,“倒也?不是什么特殊原因?。”
孟绥而抬头看着他。
贺乾斟酌着说:“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在赛车这件事上,我和阿丞无法?成?为?队友,一上赛道就会忍不住较劲,拼个你死?我活,我们只适合做对?手,所以我离开了,选择了更适合我的地方?。”
孟绥而确实?不太能明白这种感受,在跳舞这件事上,她从来没有和谁较过劲,不过她能理解这种想?要赢得胜利的冲动。
人活一世,总是要争口气的。
而她一直以来,好像只和自己较劲,只是至今还没有找到?一个突破口。
孟绥而想?起了一事,笑说:“盛子楮对?于你的离开,似乎有些意难平。”
贺乾听了也?笑,“这小子不坦诚,都27的人了,还跟个青春期的小孩子一样,没有谁离了谁是不行的,再说了,我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努力。”
底下的车陆陆续续出发了,而贺乾似乎没有参与的意思。
孟绥而说:“简斯丞在你们圈子里,是不是很受女孩子欢迎?除了他的一些粉丝。”
贺乾笑道:“显而易见,很多女孩很吃他那一款。”
孟绥而疑惑:“他那一款?”
贺乾说:“有点风度,有点冷感,再带一点拽,看起来就这么不冷不热的人,无情的时候和你保持礼貌的距离,发|情的时候——”
孟绥而:“……”
贺乾垂眼看她,“他这一面你见得多,不用我说了。”
孟绥而觉得和这人聊天真刺激,画面都出来了。
接下来几天,孟绥而每天陪着简斯丞练车。
但?是她出行不太方?便,得坐轮椅,坐轮椅就表示只能叫出租车,简斯丞也?不嫌麻烦,自己也?不开车过去了,每天抱着她上车下车,到?了训练场那边,自然有专用的赛车。
今天周末,简斯丞直到?接近中?午12点钟才下赛道,他单独训练的时候比较集中?精神,简直到?了忘我的地步,要不是教练提醒,他都不知道时间。
他摘了头盔第一时间抬头去观众席找人,在这里没见到?孟绥而,他下了车摘了手套,一边往楼梯方?向去。
孟绥而还在观众席,只不过她现?在有些慌且疑惑,为?什么严兮会和庄辞一起过来?
严兮和庄辞原本不太熟,只是同一个院系的师兄妹,但?是庄辞在学校里也?是有点名气,严兮自然认识这号人物,加上孟绥而这层关?系,某一次严兮和庄辞在食堂见过一面,也?就互相认识了。
后来严兮的解释是,庄师兄最近心情不太好,作为?同院系的师妹,她看在庄辞这么帅得份上,决定带他出来认识一下新?的世界。
而庄辞事先也?并不晓得,他会在这里碰见孟绥而。
现?在令孟绥而感到?害怕的是,简斯丞下了赛道,马上就要过来了。
而令孟绥而更害怕的是,她已经看见简斯丞了,他略微顿步,脸上带着不确定,接着是意味不明的神色,继续慢慢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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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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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斯丞:这谁?
孟孟: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