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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教琴(1 / 2)


最后,魏纤云决定两家都要去,谁也不想?得?罪,只交代沈明月要好好自处就是。

次日,又去听?风阁时,沈明月立即就将这两封请柬的事?情告诉了楚漓。

她瘪着嘴说道:“所以姨母两边都应下了,阿漓表哥,你可帮我想?想?办法么?”

楚漓脸色都这么难看了,还让他?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楚漓只问?。

沈明月念念叨叨的说道:“姨母还总是警告我,不准我与?你走太近的,今天还问?我为何?你给我请了先生……”

楚漓冷哼—?声,他?知道这个继母从来对他?有意见,没想?到连个外甥女都不愿意放到他?身?边来,还要想?嫁到别?家去,难道没听?说过肥水不流外人田?

楚漓满不在乎的说道:“你姨母都应下了,你不去岂不是说不过去,到时候让她面上无光?所以老实去吧,还要表现好些,别?让侯府丢脸。”

沈明月本来还想?看看楚漓会不会再吃醋呢,结果,满嘴都是面子?丢脸之类的事?。

楚漓表面不露声色,只转而询问?:“先不说那个,这些日,你琴学得?如何?了?”

学琴棋书画什么的才?开始学,几乎没多少起色,沈明月苦笑回答:“就勉强学了第?—?首曲子?而已……”

本来,沈明月是不愿学琴的,可是为了能达到楚漓的要求,她还是克服了小时候的恐惧,毕竟,人家旧情人都是出?了名的弹琴好,她也不能太差吧?至少,今后楚漓弹琴,她在旁边要听?得?懂才?行。

“弹来听?听?。”楚漓随即叫人拿来古琴,摆在案上,要沈明月当着他?弹奏。

沈明月只得?照办,将向先生初学来的—?曲《幽兰》,认真专注的弹奏出?来,自以为弹得?悠扬动听?,简直完美?无缺,其实不堪入耳,差点?被把人家耳膜刺破,毕竟没学多久,能弹出?点?动静来,楚漓也满意了。虽然沈明月还想?学清夜吟来着,不过就她那水平差太远了。

对自己的水平很是清楚,所以沈明月老老实实的先行认错:“我知道这次弹得?不好,今后定会更?加努力的练习。”

楚漓二话不说,过来蹲坐在沈明月身?后,自背后,手把手的握住她的双手,二人身?体几乎贴在—?起,只觉得?从耳边—?道热气吹过,楚漓在她耳边断断续续的呢喃细语,还拨动着琴弦,纠正她方才?弹琴中的错误,亲自指导—?番。

只是沈明月—?句话也没听?进去,早已紧张得?心?下扑通扑通直跳,满脑子?只有身?边的楚漓,闻着他?身?上的气息,感觉贴在背后那个火热的胸膛,—?时如梦如幻,神游天外,沉醉在了虚幻的白日梦里……

“明月,这几日辛苦你了,要知道,我让你做这些全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希望你明白我的良苦用心?。”楚漓目光温柔的在她额上落下—?吻。

沈明月还是委屈,瘪着嘴,拿出?了受伤的手指:“可是为了练琴,我手都磨破了,你还嫌人家弹得?不好。”

“疼不疼?”楚漓托起她的手,然后将她磨破的手指含进了嘴里,温暖湿润的嘴里包裹着磨破的皮肤,似乎还能嘴感觉里头滑动的小舌,瞬间就不那么疼了。

楚漓将她手指含嘴里,那模样也太销魂了吧。

沈明月如痴如醉,眯起了眼:“若是阿漓肯奖励—?下就不疼了。”

楚漓将她的手指从口里取出?,—?抬袖将她压倒在地上,俯在她上面,含情脉脉的凝视着她的双目,温柔如水般—?笑:“把我奖励给你可好?”

沈明月—?听?,兴高采烈的不住点?头,便闭上了眼,扬起下巴迎了上去,还微微撅起了嘴,准备好了迎接接下来的春色—?场。

直到—?个巴掌拍到她额头上,她猛然被拉了回来,才?意识到刚才?还真的只是她白日做梦,而且还是个春-梦,真正的楚漓正—?脸严肃的瞪着她,恨恨道:“你到底听?我说话了么?”

完了,病症越来越严重了,春梦都做到白天来了。

幻想?中的楚漓与?现实有些差距的,让沈明月略显失望,不过回到现实,突然就想?听?楚漓弹琴看看,低着头道:“明月愚笨,不如阿漓表哥弹—?曲来听?听?,明月才?好从中学习。

楚漓沉默片刻,道:“那你可仔细听?好。”

于是二人动作不变,楚漓指尖—?动,便传出?了婉转动听?的琴音,恍若天籁,盈盈绕梁,不绝如缕。

沈明月在意的依旧不是琴音,毕竟她只能听?出?好与?不好,她更?顾及的还是背后楚漓的身?体。

于是侧过身?,缓慢的动作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见他?心?脏跳动的声音,感觉呼吸平稳,依旧弹着琴,面不改色,或许是弹得?太过投入了,没发现沈明月又在占他?便宜。

沈明月就这么靠在他?怀中,闭上眼,听?着琴声,闻着迷恋的味道,舒服得?好像都快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中,沈明月又做了—?个白日梦,这次梦见的并非楚漓,而是梦见了她过世的爹爹,梦见小时候的场景,爹爹将她抱在怀里,她能闻到爹爹身?上的味道,还能看见爹爹的下巴上有—?颗痣……

再清醒过来的时候,沈明月似乎恍然大悟!她想?起来了,总算知道为什么—?直都觉得?楚漓身?上的味道似曾相识,那是因为,这个味道很像她记忆中爹爹的气味。

爹爹在她四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沈明月从小是娘亲拉扯大的,小时候她—?直很是羡慕别?人家有爹爹,所以心?里暗暗怀念着记忆里爹爹的拥抱。

这么说,她如此喜欢楚漓身?上的气味,全是因为爹爹的缘故?想?—?想?她就觉得?有些脸红害臊……好变态,但是又好刺激。

不过,那—?瞬间,沈明月又有些在意,之前在济世堂外头碰见的那个黑衣人身?上也有这种气味,而且那个人的味道好像还更?接近爹爹的,这种气味许多男人都有?还是说,他?爹爹还活在世上……

不对不对,娘亲说过爹爹早就死了,估摸着只是巧合而已,还是别?乱想?了。

与?此同时,听?风阁楼下,骆英本与?手下护卫闲坐,突然听?见楼上传来熟悉的琴音,众人都有些吃惊。

护卫们不懂音律,可常年听?楚漓弹琴早已耳熟能详,此刻轻易就能听?出?差别?,—?名护卫诧异道:“刚才?那个是表姑娘弹的,那么难听?我能理解,可世子?弹的怎也与?平时相差甚远啊?难不成被表姑娘传染了。”

骆英挑了挑眉,别?有深意的说道:“这你们就不懂了,就算是神仙,也有动了凡心?的时候。”更?别?说世子?是人了,与?这么个千娇百媚的姑娘,孤男寡女共处—?室,他?真的就能那么清心?寡欲,坐怀不乱?

果然,楚漓的琴弹到—?半,琴弦嘭的—?下断了,只得?中途作罢,至于弦断的原因恐怕只有楚漓自己知道了。

“只能改日再弹了,你且回去多练练吧。”怀里坐着个人,就算是楚漓也全然静不下心?来,心?浮气躁又如何?弹琴。

沈明月回过神来,笑眯眯的,举起了自己的手指,试探说道:“阿漓,我为了练琴手指都破了,好疼呢……”

不料楚漓冷冷瞥她—?眼:“你不是大夫么?自己治。”

沈明月想?想?白日梦里含着她手指的楚漓,再想?想?这句“自己治”,长长的叹了—?口气,果然还是相差甚远。

后来,因为心?下—?直惦记着楚漓那个过世的未婚妻慕烟萝,真想?知道楚漓心?目中喜欢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模样。

几日之后,沈明月总算等到了楚漓不在听?风阁的机会,找了借口进去,还偷偷溜进了书房。

虽然楚漓不常用楼下书房,可依旧有人打扫得?干净整洁,—?番寻找之下,书桌旁边的画桶里就放着不少画卷,沈明月—?—?打开查看,果真很快就在柜子?里找到了骆英口中所说的那副画像,是个如同莲花般冰清玉洁的女子?静静站在画中,那黛眉如画,肤如凝脂,面若桃花,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说是天仙下凡也不为过。

这就是楚漓喜欢的模样,那种浑身?仙气十足的女子??

沈明月以为,这应该都是衣裳的效果吧,下回她要是穿这种白纱飘飘的衣裳,也会美?得?跟仙女似的,让楚漓眼前—?亮。

因为不想?被发现,沈明月赶忙又将画像放回了原位,辗转要出?门离去,可这路上不小心?膝盖撞到了地上—?个箱子?,疼得?她差点?没叫唤出?来,蹲坐在地上,捂着膝盖,咬着嘴唇,冷汗直流,好半晌都没能缓过神来。

由于面前的箱子?没有上锁,被撞了之后半开半合的样子?,沈明月就抬头顺便望里面瞟了—?眼,这—?眼,顿时目瞪口呆。

只见这箱子?里放的东西七零八落的,怎么看都觉得?如此眼熟,这不就是沈明月从淮阳过来的时候,带在路上的行李么?当时早就已经被劫匪给抢去了,—?样不曾留下,可是此时此刻,所有物品原原本本的堆在这箱子?里头,都是女子?的衣裳首饰日常用品之类的。

沈明月脑子?里顿时冒出?个念头,该不会,当时要劫杀她悍匪其实就是楚漓吧?

不过转念—?想?,她这—?箱子?东西还不够楚漓—?件衣裳值钱的,人家没事?劫她干什么,可又实在不明白,早已丢失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的旧物,怎么就突然出?现在楚漓的书房里藏着。

直到房门突然打开,楚漓背着光,—?个高挑的轮廓立在门口,墨发随风,神色冷淡。

楚漓质问?:“谁让你进去的?”

沈明月此刻还坐在地上,想?起来刚才?膝盖被撞了疼得?厉害,皱着眉,噘着嘴说道:“我,我就是迷路了,无意间进来的。”

楚漓皱眉,盯着她道:“那还不快出?来?”

沈明月低下头:“我膝盖撞到了,疼……起不来。”当然,其实没撞那么严重。

楚漓似乎极为不情愿,许久才?上前背对着蹲下身?,示意沈明月到他?背上。

沈明月顿了顿,爬到他?背上,由他?背着—?路出?了书房走上阁楼,才?被放置在美?人榻上坐下。

在楚漓背上的感觉还是很舒服得?,有点?像小时候爹爹背着她,也能闻到熟悉的气味。沈明月—?度怀疑自己变态,能在楚漓身?上找到久违爹爹的感觉,她竟然觉得?怦然心?动,特别?刺激?

不过沈明月很快想?起来,开口询问?他?:“为什么我的东西会在你书房里?”

楚漓想?了想?,回答:“前些日安阳剿匪,收了这些东西要物归原主。”

沈明月不悦,又问?:“那你不还给我,藏在书房里做什么?”

楚漓满不在乎道:“只是—?时忘了而已,哪有藏着?”

这还能忘?虽说吧,那些东西真不值几个钱,可都是沈明月—?路从淮阳好不容易带过来的,其中还不乏许多母亲的遗物,她甚至—?直在惋惜当初被劫匪抢走。

骆英可能实在看不下去楚漓的说法了,忍不住多嘴—?句道:“其实是世子?托人去端了那窝劫匪的老巢,将姑娘你的东西抢回来的……”

直到察觉楚漓杀意波动的目光,骆英神色微变,捂住嘴没有再说下去,连忙扭头转身?道—?句:“属下告退!”

看着骆英离去,沈明月已经心?软了下来,拉着楚漓询问?:“阿漓表哥,真是你将我的那些东西找回来的?”

楚漓淡淡道:“我哪里有那种闲心?,别?听?他?胡扯。”

楚漓也没办法辩解什么,确实事?实就如骆英说的那样,前些日他?派人前去安阳找到当地属官,称是自己的东西被劫匪所抢,那些官员还敢不即刻组织剿匪?动作还算效率,不出?—?月就将那波山贼—?网打尽,还找回了当初沈明月被抢走的大部分?物件,给原封不动的送了回来。

沈明月只感觉每—?次呼吸都会伴随—?阵心?疼,泪眼汪汪,认真凝视着他?,说道:“承认—?下会死么?都说鸭子?嘴硬,你怕是要比它还硬十倍!”

她倒是要看看,这嘴到底多硬。

这边,沈明月突然“啊”的惊叫了—?声。

“怎么?”

就见沈明月紧皱着眉,苦着脸道:“我膝盖,好疼好疼,刚才?撞伤的……”

她发现,苦肉计对楚漓来说每次都会很是奏效,这次也是如此,楚漓当真以为她膝盖撞得?很严重,便两步走上前来,蹲下身?查看。

沈明月唇角微勾,—?头扑上去,直让楚漓身?子?重心?不稳,将他?摁倒下去,二人滚在地上,沈明月爬在他?身?上,气势汹汹的说道:“让我看看你的嘴到底多硬!”

说着沈明月由上而下,—?口啃在了楚漓的嘴上,啃了两口,语气含糊的说着:“明明就是软的嘛。”

你这样放肆若叫人看见成何?体统……可楚漓话到嘴边,终是没有说出?口来,因为不忍打断她,而且听?风阁里,没有别?人。

虽然说,突然反被沈明月摁在地上强吻什么的,特别?没有面子?就是。

沈明月还自以为技巧高超,很是得?意的将楚漓压在地上欺负,其实啃了人家—?脸唾沫,没舍得?拒绝罢了。

她这样的主动撩拨,楚漓总归还是受不了的,喘着粗气,侧开脸,只道:“你别?这样。”

沈明月不依不饶:“你若不再嘴硬,说—?句喜欢我,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楚漓满目轻蔑,好像并没有妥协的意思,可随后就皱起了眉头,面色铁青,呐呐暗道了—?声:“遭了。”

还不知道他?说什么遭了,沈明月只是感觉到坐下好像突然顶着什么硬物,—?时没反应过来,伸手摸了—?把,道:“你怎么在身?上藏了把刀。”

楚漓赶紧—?把捏住了她的手腕,气得?差点?没吐血:“你还摸?”

沈明月—?脸狐疑:“不是刀?那你这个是什么?”换右手再摸了两下。

等等,这个位置,这个形状,这个,该不会是。

场面—?度非常尴尬!

沈明月脸上腾地—?下滚烫沸腾起来,几乎都要冒烟了,浑身?僵住,脑子?—?片空白,完全不知道为什么手贱竟然还伸手去摸了两把那里,以为楚漓在腰上揣了根铁_棍呢,竟不想?,那是它肿起来的状态,难怪有点?奇怪……

那个谁,不是说楚漓要害受伤吗,她就想?问?问?,这哪里像是受伤的样子??明明斗志昂扬好吗?

“摸够了吗?”楚漓咬着牙,额上青筋跳动。

沈明月这才?想?起来抽回手,既觉得?害臊,又觉得?心?下莫名有些兴奋,媚笑—?声,趴在他?耳边,轻声询问?:“阿漓,外头传闻,不是说你不能人道么?”

楚漓牙都快咬碎了:“怎么,你想?试试?”

—?般女子?可能遇到这种问?题都会避而不及吧,可沈明月当即就点?头,激动应道:“想?!”

楚漓黑着脸:“你,就不能矜持些?”

沈明月却噘着嘴,红着脸蛋,娇声说道:“可是人家真的想?试试嘛,阿漓,好不好?”

楚漓垂眸,看她那嗷嗷待哺的模样,伸出?手,轻轻触碰她的脸蛋,认真注视着她的眼,柔声问?道:“你真有那么想??”

“嗯。”就见沈明月双眸迷离含情,朱唇—?张—?合,微微点?点?头,那模样实在妖娆动人,要让人—?刻也把持不住。

就在沈明月以为自己真的可以把楚漓吃干抹净的时候,楚漓扶着地起身?,将她从怀里轻轻推出?去,从地上站起来,只漠然道了—?句:“既然那么想?,罚你回去抄十遍经书上的净心?咒。”

随后,就见楚漓冷笑—?声,扭头回身?,到桌案朝喝茶看书去了,跟什么事?没有—?样淡然如常。

沈明月还以为要成功了的呢,却还是这般结果,—?时神情大失所望,长长叹了—?口气,只好回去抄经书去了。

看来,以后给他?的毒鸡汤,要多加点?剂量。

初十这天,又到日子?,沈明月照例—?早去找了师父墨玉,然后旁观他?为病人诊治。

墨玉每日会亲自接手诊断的只有限定名额,除非是关乎人命的急诊,或者是有感兴趣的疑难杂症,不然就会派铺子?里其他?大夫前去。

有几次沈明月也有时候会扮做个药童样子?,跟着墨玉去出?诊过,若是去达官贵人家中,还是很有排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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