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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1 / 2)


自从我的屋子里住进了新房客之后,我一直都失眠。

他有太多古怪的招式,让人应接不暇。

果然,在报纸登出消息的数日之后,有陌生的客人到访。

我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位身穿贵服的中年妇人。

“请问阁下是否姚曦的朋友?”她问。

“姚曦?”我一时反应不过来,然后恍然大悟。我说:“不是。”

我只不过是出租一半的房间给他占用,他胆敢让我在本城恶名远播,我要他死得难看。

“同学?”妇人又问。

“不是。”我再答。凭什么她认为她的儿子会认识象我这么正派而且健康的朋友?我简直想马上与他划清界线。

妇人为难起来,她以为自己找错地方:“请问这里是不是蓠薇大道C座二号?”

“没错。”

“奇怪。”妇人在精致的皮包里拿出一封信来看,喃喃地说:“应该是这里才对。”

我看了一眼妇人手上的匿名信,上面歪歪斜斜地贴着从杂志上剪下来的大字。那自然是我那个聪明房客的杰作。

我知道她最想问:阁下是否绑架了我的儿子?

有这样一个儿子,做母亲的也真是失败,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脑里装的是什么?

最后妇从干脆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姚曦的人?”

“有。”我说。我看见妇人终于放下心来,呼出一口气。她似乎很担心,相信已经找了好些时候。

“请进来。”我说,让出一条路。

那妇人稍有迟疑,她怕一旦踏进这个龙潭虎穴,我这个做贼的便多了一个人质。但她爱子心切,终于还是走进我的屋子,左看右望。

“他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晓得,你可以在这里慢慢等。”我说。

“他平时都去些什么地方?”妇人问。

“我不知道,你可以直接去问他本人。”我建议。多少父母与子女产生磨擦,皆因缺乏沟通。这一对更是模范。

“多谢你照顾他。”她说。

我一呆,这个做母亲心思还真是慎密,令人敬畏。

“哪里。”我说,又不是我自愿的。

她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的样子。

我耐心地等,我有很多时间,如果你的故事太长,不妨从高潮说起。

直到离去之前,那妇人还是无法向我诉说什么。她放下一笔钱,看着我,叹气。

我疑惑,这笔钱是给我的还是给姚曦的?可惜妇人已经消失,这将是本世纪最难解开的一个谜。

但是我相信,那妇人必定信得过我,她把自己的儿子托付给我,要我好好地看守他,于是留下一笔钱,给我作不时之需。

一定是这样没错。我微笑地收起钱。况且这个数目与姚曦要求的一百万相差太远,所以我才更加肯定。

不义之财。原来不劳而获的感觉是这般令人心旷神怡。真是做梦的时候也晓得笑出来。

姚曦无疑是我的贵人。自从认识了他之后,我不用再过那种生活拮据,三餐不继的日子。但是我也是有付出的,除了我,我不认为有谁能忍受姚曦这种出奇不意的行为模式。

我去超级市场买东西,即使是不好吃,好歹也做一次饭来交差。

捧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我从大马路上过去,正好经过回家的那条小巷子。我不经意转头往里面撇了一眼,巷子里阴暗而潮湿,隐约可见到有几个人影晃动。我并不为意,无论是什么地方,都总会有一些这种败类,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干不为人知的勾当。

里面的人似乎在争执着什么,我停住了脚步,因为我好象听到熟悉的声音。

不会吧?我想了想,后退几步,再一次看向巷子的里面。这一看真是吓得我三魂不见了七魄。我的那位房客,正被好几个不怀好意的家伙团团围住,而他站在当中,还一副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

大事不妙,尤其他身上总带着不知数目的钱,一定是因为这样而被盯上了。

我捧着一大袋的东西闪身躲在墙的后面,我在想如果现在我报警,警察到底要在什么时候才会来到?不如大声呼救,或许可以吓退里面的人。

我是个和平主义者,我讨厌暴力,因为我不会打架。

怎么办呢?我的心乱作一团,可不可以假装什么都看不见?但是我不可以见死不救……也不是不可以……我与他不是很熟……

就在我努力挣扎要不要冲出去的时候,里面突然大动干戈,一切都已经太迟。

纷争持续了数十分钟,而这数十分钟内我就这样保持着同一姿势站在墙的后面,动也不敢动。

声音停止了,我偷偷地伸头进去张望,除了地上躺着那几个被扁得不似人形的家伙之外,我的那位房客早已不知所踪。情况似乎在向一个我所不能理解的方向发展,莫非一切原是幻觉?

会不会是我看错了人?但这光天化日的……不是吧?我疑惑起来。

回到家里的时候,我的那位房客正坐在大厅内看书。

“你回来了?”他看见我手里的东西,似乎很高兴:“今天要吃什么?”

好象与平日没有什么不同,他也不象发生过什么事。

我问他:“你有没有双胞胎的兄弟?或是与你长得极相似的亲戚?”

“不可能,我是独子。”他说。

那就怪了。我又问:“你有保镖?主人一旦发生意外,他就会从不知名的地方跳出来救人。”

姚曦皱起眉来,他说:“你干什么?今天怎么尽问些没头没脑的问题,受了刺激?”

是,还是莫大的刺激。

不会真的是幻觉吧,我苦恼地想。姚曦抬了抬手拨着前额的发丝,我正好看见他手腕上的伤痕。我瞪大眼睛,象发现什么证据似的冲过去,我捉着他的双手,他被我吓了一跳,拼命地挣扎起来。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他大叫着,恐怖地看着我。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我的表情比他更恐怖。

姚曦低头看了一眼,说:“这是伤痕啊,你不会没见过这种东西吧。”

“怎么弄出来的?!”

“撞到了就弄出来了,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一呆,是啊,我到底是怎么了?我放开他,竟回不过神来。

我在紧张什么,他没事就好,难道我希望看见他躺在地上,被人揍得面目全非?我的这个房客身怀绝技,他会打架,那么厉害,可能还是空手道或是柔道不知几段。

看人不可以只看表面,真理,今天终于相信。

就象我面前的这个少年,他到底还有多少地方是我所不知道的?他并不象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姚曦怀疑地看着我,我知道我今天是有点不对劲。

“对不起,我太过紧张,因为我收了人家的钱,所以要好好地照顾你。”我说。

“你收了谁的钱?”姚曦问。

“你母亲啊。”

“我母亲?!”姚曦吓了一跳:“你见过她?什么时候?在哪里?”

“就在今天早上,在这里。”

姚曦似乎不能理解,他想了一会儿,明白过来:“她不是我母亲。”

咦?那么我今天见到的又是谁。

姚曦从书包里拿出那个名牌的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递给我说:“我的母亲,在这里。”

我接过来,照片上的人与我所见到的妇人有几分相似,但的确不是同一个人。

“你见到的人是兰姨吧。”他说:“母亲死后,她才嫁进姚家。”

哦,原来是这样。白白浪费我的想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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