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明白你?的意思?。”恭王叹了?口气：“但?这种希望,还是不要早早抱上，免得又是空欢喜一?场。嬷嬷，这些年来,本王的空欢喜,已经够多了?……”
嬷嬷叹了?口气,两人一?同沉默了?下来。
“听?说天音大师两年前出?关过一?次。”恭王说道：“当年本王同他也算是有些交情。罢了?,便去问问看看。”
“戚姨,你?知道吗？”叶蓁蓁拉着戚氏的袖子,一?边剥葡萄一?边说道：“看来我?长得真的很?像我?母亲呢，今日好?似又有人认错了?哦。”
“谁认错了?？”戚氏一?下子就感觉脸上的肌肉紧绷了?一?些。
“不是什么要紧的人啦，就是一?个老嬷嬷。”叶蓁蓁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把一?个葡萄的皮剥得一?丝不剩，才?开心地丢入口中：“奇怪的是，那个老嬷嬷居然对着我?叫什么,玉妃娘娘？”
戚氏手一?抖,葡萄咕噜噜地滚落在桌上。
“戚姨你?说，是不是很?好?笑？”叶蓁蓁笑靥如花：“她居然叫我?娘娘，我?可?是跟陛下最小的公主差不多大，怎么可?能叫我?娘娘？竟然连封号都给想好?了?。”
“想是那嬷嬷老糊涂了?吧。”戚氏尴尬地说道。
“应该是的。”叶蓁蓁乖巧地点点头,忽而又说道：“只?是戚姨上次说，母亲姓玉。我?就想着，这位玉妃娘娘该不会是我?娘亲的姐妹吧？”
“并未听?说你?娘亲有姐妹。”戚氏只?得答道。
“那就很?奇怪了?欸。”叶蓁蓁偏了?偏头,蹙眉道：“我?也出?入过好?几次皇宫了?，当今陛下和先皇好?像也没有封号为玉的娘娘。”
“蓁蓁别想了?,也许就是那老嬷嬷老眼昏花了?。”戚氏勉强应付道。
东拉西扯地又说了?一?些叶蓁蓁娘亲的往事，戚氏便借口要收药草离开了?。叶蓁蓁一?努嘴，机灵的姜黄立刻跟了?上去。如今洋洋被她外派做了?掌柜整日不着家,这姜黄就被提拔上来和凡凡一?起?贴身伺候。
不过一?会儿，小姜黄就带回准确信息：戚氏出?门往自己院落里过了?一?过，立刻就去书房找了?老爷。
叶蓁蓁心里一?沉，看来这玉妃娘娘，并非空穴来风。
是夜，叶祥把叶蓁蓁叫过去，慈和地问道：“蓁蓁，今日去灵音寺，可?见到了?天音大师。”
叶蓁蓁乖巧地撒谎道：“大师还在闭关呢，我?没有见到。”
“明日我?亲自陪你?去。”
“为什么啊爹爹？”叶蓁蓁迷惑不解地问道：“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不是的。”叶祥温和地说道：“是爹爹最近有些不顺心，也想请大师指点指点。”
“爹爹怎么啦？”叶蓁蓁立刻跑过去，用?自己的小胖手按了?按他的太阳穴，而后又是敲又是捏又是揉的折腾了?许久。
“好?了?蓁蓁，爹爹并不疲累，只?是有些烦恼罢了?。”叶祥望着乖巧可?人的女儿，心中却怅然若失。
本以为能亲手送她出?嫁，看来终究，是不能够了?。
“爹爹，今日有人在街上叫我?玉妃娘娘。”叶蓁蓁还是没忍住，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倒了?出?来，而后眼巴巴地瞧着自己父亲。
“哎。”叶祥一?声长叹，望着女儿期盼的眼睛，苦涩地开口道：“蓁蓁，你?可?能也知道了?，我?与你?母亲的事情，并不像你?以为的那样简单。不管你?现在心里有多少猜测、多少疑惑，都先暂时忍一?忍，因为爹爹也还没有搞清楚事情的全部。”
“爹爹很?爱娘亲，对么？”叶蓁蓁歪了?歪脑袋，静静地瞧着自己这辈子最最亲的人。
“当然很?爱。”叶祥语气十分坚定。
“爱到纵使娘嫁过人，还是不能得罪的权贵，也要与她在一?起?吗？”叶蓁蓁平平静静地问着，就跟在问今晚要吃什么菜一?样。
“我?知你?娘嫁过人，却并不知道她嫁了?谁。”在女儿面前把话说开了?，叶祥也很?平静，就好?似在回答今晚吃笋干炖鸭子那么简单。
“那如果爹爹知道娘亲之前嫁的人，还会娶她吗？”叶蓁蓁又开口道。
叶祥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说：“会的。我?与你?娘亲相伴不过短短五载。生下麟沣后不久，她便缠绵病榻，最终不治。但?这么多年你?来，我?对她的思?念从来没有少过。其实我?也是个负心人，对夭夭和灼灼的生母亏欠良多，但?此生唯独不负你?娘亲。”
叶蓁蓁有些感动，复而又想了?想：即便知道娘亲神秘又麻烦，爹爹还是义?无反顾地要与她在一?起?。而自己挑对象的时候，首先便将容易惹麻烦的人给全部排除，想来也是理性得很?，理性得有些无情。这都穿书了?，居然都没有谈一?场轰轰烈烈不顾生死?的恋爱，实在是无趣得紧，无趣得紧啊。
不过云飞飏那厮，真的还不错的。
“蓁蓁，今日早些休息，明日随我?一?起?去灵音寺。”叶祥神色复杂地说道：“若是大师能够出?关，那么很?多事情自然也就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