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泰华宫,一路鸦雀无声,见不着一个宫人的影子。
夏望越看越想越觉得诡异,悄声道:“小姐,咱们不会来错了地方吧?摄政王的宫殿怎么也不可能连一个宫人都没有啊!”
“没有错。”苏语怜的目光从外院悬挂的灯火上略过,一个人都没有,灯火却如?此透亮,只?有一个理由?,主人在等某个人的到来。
主仆二人的脚步声都轻,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内殿门外,苏语怜吩咐道:“夏望,你先回去吧,寅时之前再来接我。”
“小姐我不走,我在这?里等您!”
“听话。”苏语怜沉声安抚道,“我没事,你先回去。你在这?里,我反而更难受。”
她一个人站在殿门外,来来回回深呼吸了好几次,终于鼓足了勇气,推开了内殿的门。
楚琅正端了一盏茶,靠坐在暖榻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浅啄。
听到动?静,他冷淡好听的嗓音响了起来,“你来得比我想象的晚。”
“对不起,路上耽误了……”苏语怜听到他的话,下意识就要解释自己来晚的原因,可转念间又想到,自己又何?必向他解释呢?
楚琅终于抬起了眼眸,目光定在她身上的一瞬间,瞳孔深处蓦地燎起了一团火焰。
她今日穿了一身红色的宫装,那红鲜艳热烈,像猎猎燃烧的火,又像盛放的娇花。
苏语怜被?他的眼神烫了一下,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靠到了门板上。
楚琅沉默了,只?死死地盯着她,眼眸中有她看不懂的情绪在汹涌澎湃。
半晌后,他再开口时,嗓音变得低哑了一些,“你在等什么?”
苏语怜被?他问住了,愣愣地想了想,这?才记起今夜自己是来干嘛的。但她的腿就是不听自己的使?唤,怎么也迈不动?。
“阿怜,你知道的,我向来不喜欢强迫别人做什么事,尤其?是你。”楚琅放下了手?中的茶盏,“你若是反悔了,现在还来得及。”
他这?句话对于她来说,无异于激将法。苏语怜暗自咬了咬牙,放开了撑住门板的手?,一步一步向他走过去。
她停在了距离他两?步远开外的地方。
楚琅依旧不动?声色地坐在暖榻上,凶猛热烫的眼神仿佛同表情是割裂的,那面上的表情分明就是在说,就这?样?
苏语怜抬起了手?,颤抖的指尖去解披风的带子,但手?抖得太过厉害了,以至于简单的一个活结硬是被?她解成了一个死结。
她不得不强迫自己稳住心神,撇下了眼神,盯着自己的胸前,专心致志地对付披风上的带子。
在一番努力之下,终于,火红的披风落到了她身下,摊成了一团煞是好看的红云。
长长密密的睫毛颤动?着,停顿了片刻,葱白似的指尖又去解腰间的带子。
她不敢抬头去看他的反应,但那道烫得犹如?实质的目光,存在感实在太过于强烈,以至于她手?上的颤抖渐渐传递到了全?身。外衫落下的同时,她从脸颊、耳垂至脖颈、全?身,都羞得泛起了红,整个人如?同煮熟了的虾子,还冒着热气。
活了两?辈子,她从来没有,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男人面前如?此宽衣解带过。
她眼眶中不受控制地迅速盈满了水雾,却拼命地忍住了。不许哭,苏语怜,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不是任何?人强迫你的,你要承担带来的任何?结果,不许哭。
“好了。”对面的人似乎是欣赏够了,终于开了口,大发善心似地叫了停,“过来。”
苏语怜不知道他这?句话是暂时解脱了她,还是将她推进了另一个深渊,但她也只?能从那堆衣衫中踏出了脚步,朝他走了过去。
她仿佛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低垂着眼眸站在他身前。她只?着了一件藕粉色的亵衣,全?身都在微微颤抖,恨不能将自己蜷缩起来,或者想办法隔绝他的目光。
楚琅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带进了怀中。
她压住了快要出口的惊叫声,僵直着身子一动?不敢动?。许是在暖榻上坐了良久,他的怀抱出乎预料的温暖,让她身上从外面裹挟而来的寒气,片刻后便消散了。
她渐渐放松了僵硬的身子,甚至不自觉地将自己更深地窝进了他怀中。片刻后,她干脆扭过头,将脸埋进了他胸前,颤抖的手?指抓住了他的衣衫,仿佛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完全?忘记了他才是她恐惧的根源。
似乎是被?她的动?作?所取悦了,楚琅在她耳畔低低沉沉地笑了几声,如?同给小动?物顺毛那样,抚摸了几下她的背脊,“阿怜准备好了,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吧,大招没放完!别打我!明天继续放!
相信我,我绝对不是故意卡文的!看我真挚的小眼神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