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夏晗晗还要?说让他从楼下走,可沈夜白转身开窗离开,动作像一阵风一样迅速。
夏晗晗眨了眨眼,沈夜白真?的来过吗?
她把窗子关?好?,窗帘拉好?,回到书桌前坐下,她不?知道刚刚的事情,她做得对还是错。她只知道,她无法拒绝他,也?不?敢接受他。
夏晗晗强迫自己长成?一个不?自怨自艾的人,但今天,此刻,她又把儿时想了无数遍的愿望从心底唤了出来:我要?是健康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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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林风回到阔别两年的槟城的时候,已是十一月初,天气转凉。
这?天刚好?是周末,夏晗晗到火车站接他。她依旧穿裙装,只是增加了打底裤和大衣。陆林风挤着人流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夏晗晗。
她站在众多接站的人边上,很有一种幽静的美感。陆林风知道,指望她找到自己几乎是不?可能的,遂穿过人群,自去?找她。
“嘿,往哪看呢,我在这?呢!”
夏晗晗兀自垫高了脚仰头?望着,但因常年学校家?里两点一线,没有接触到更多人的机会,所以认人的本领十分有限。听到陆林风的声?音,寻声?望去?。
陆林风这?两年又长高了,他本就是高个子,现在更是高得有些鹤立鸡群的意思?。他头?发乱得像个鸟窝,睡眼惺忪的,一张形状很好?看的眼睛愣是没睁开。
“你怎么搞成?这?样?”夏晗晗见到陆林风这?样子,不?由得有点心痛。他知道,陆林风虽然是个男生,却?很是爱美,对自己的形象大为?注意。
“坐火车坐的,我坐了一天一夜的硬座,你指望我什么样?”
陆林风倒对夏晗晗指责自己形象毫不?在乎。他终于睁开那双形状有些像桃花的眼睛——其实他是偏于硬朗的长相,只有这?双眼睛,略显柔和。
“哟,两年不?见,你变好?看了啊。”
“少来。”夏晗晗转身就走,陆林风连忙跟上,他们到火车站门口打了车,陆林风报了一家?酒店的名字。
“你要?住酒店,住我家?不?好?吗?萍姐昨天把客房的床单被罩都新洗过了,只等你来住。”夏晗晗诧异道。
“不?花我的钱,不?住白不?住。”
夏晗晗想,可能是陆浩凯治愈的病人送的卡,他医术高超,结交的也?都是普通百姓想都不?敢想的人物。夏晗晗更是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举家?搬往兰城。
“我困死了,一天一夜没合眼,车上那味儿,真?是绝了。”陆林风抱怨。
“谁让你坐火车?”
“我有什么办法,前天晚上才想起来买票,飞机高铁都没票了。火车还是硬座,连卧铺都没了!”
“你两周前就告诉我要?回来,前天晚上才买票?”夏晗晗觉得不?可思?议,印象中,陆林风胆大心细,买票这?种事是不?会到出行前一天才想起来的,那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我忘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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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丽晶酒店,陆林风先是带着夏晗晗大吃大嚼一顿。夏晗晗没胃口,她饮食规律,没有在下午两点进餐的习惯。
陆林风风卷残云地吃了三大碗米饭,这?才用餐纸抹了抹嘴吧,感觉饱了。
看着夏晗晗一筷子未动,笑笑说:“你还吃猫食啊。”
夏晗晗说:“我这?是养生。”
陆林风不?懂什么养生,他叹了一口气,身体向?椅子背倾斜,没说话。
夏晗晗看出来陆林风这?次回来兴致不?高,似乎还有点不?大乐意。不?过到底是为?什么,她不?知道。陆林风起身,对夏晗晗说:“走吧,去?房间说。”
陆林风的房间是套房,大得很,向?窗外望去?可以看到一处人工湖,风景不?错。
不?过他没心情欣赏风景,进了卧房便把自己往床上一送,躺成?一个大字,丝毫不?顾及夏晗晗在场,也?不?顾及自己的形象。
他觉得有趣,又把身体调转过来,脑袋悬空垂下,看到了一个倒着的夏晗晗。
陆林风像个调皮的大男孩,自己在床上翻滚了会儿,才老实地保持一个姿势躺好?,说:“我回来,是参加我妈的婚礼的。参加亲妈婚礼,这?经历可新奇。”
夏晗晗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母亲死后,夏国华也?再婚了,结婚对象是她现在叫阿姨的江艳红。但那时候夏晗晗只有一岁半,还不?记事。
更何况,丧偶和离婚,到底不?一样。
只是陆浩凯何时离的婚,她却?完全不?知道。
陆林风说完,坐了起来,对夏晗晗求助似的说:“晗晗,明天你可得陪我去?,要?不?然我得尴尬死。——不?来吧,好?像我介意她再婚似的;来吧,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猜,陆林风母亲的结婚典礼,夏晗晗会遇到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