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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21 谈恋爱不如种地21(2 / 2)


等待素来折磨人,哪怕是列夫·弗兰克早已经习惯,但内心的煎熬却日益加剧。

即便是如今秦蓁出现,他的心情也并不怎么美妙。

在这片土地上,在比罗比詹市,列夫·弗兰克不说所向无敌,但也可以说无往不利。

如今被人算计的透透的。

心情怎么可能好?

他到底站起身来,坐在这里不动如山有什么用?

其实他人在这里,就已经输了。

再度磋商会谈十分的愉快,起码秦蓁很是愉快。

对方向她道歉,而为了表达诚意还送上了几瓶防冻剂。

这样的诚意秦蓁是接受的,起码表面上她愉悦地接受,“我们的民族都多灾多难,所以我希望我们更能团结到一起,让我们的民族能更好。”

民族。

这个词让列夫·弗兰克动容,就连郑天都觉得秦蓁摒弃前嫌,真的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大丈夫。

但回程中,皮卡车并不宽敞的驾驶室内,秦蓁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远处白茫茫的积雪,冷不丁的来了句,“不要觉得我们能够跟他们做朋友,没什么永远的朋友,只要利益足够什么都可以放弃。”

郑天点头,“我知道,不过咱们跟老大哥关系挺好的,是永久利益联盟。”

“永久?”

秦蓁轻笑了下,“哪有什么永久啊,国家之间更不可能永久,苏联不可能坐视我们强大。别忘了卧榻之侧其容他人酣睡,这可是千古名言呐。”

郑天被这话弄得浑身激灵,“可他们援助了我们那么多的工程项目……”

那些都是实打实的工业项目,有的甚至已经开始投产了。

“那是因为我们的子弟兵去打仗了,他们的帮助我们要感激,但把视野放开阔点,别忘了地球很大,不止北边的苏联,还有欧洲美洲非洲呢。”

郑天有些迷茫,现在掀起全民学俄语的热潮,可秦蓁却说,他们和苏联的友谊不会长久。

这是悲观主义的论调吗?

“那秦蓁你的意思是,我们竟然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朋友?”

“干嘛非要给自己设定范围呢?”秦蓁笑着扔过去一颗巧克力,那是列夫·弗兰克送给她的,这位犹太商人很懂得如何去笼络合作伙伴。

“国与国之间有朋友,但那需要你绝对的强大,在这颗星球上说一不二,现在我们国情不允许,猥琐发育才是正道。”

巧克力的苦涩让郑天忽略掉猥琐发育这个陌生的名词,他还是有些不确定。

“我觉得秦蓁你说的不对。”

十多年后,当成为了一名战士的郑天在珍宝岛上看到战友的遗体时,他恨不得回到55年的那个冬天,给自己一巴掌!

只是那时候他想要跟秦蓁道歉,却已经没了机会。

……

第二批防冻剂的到来让驻地其他几个搁置的房屋建设得以继续,新房子建成后大家终于不用挤在一起。

原本的木头房除了放一些木料、草料外,如今变成了牛棚马圈。

建筑队的工作暂时告一段落,青年们充实到伐木队和打猎队中去。

阳历年、农历年先后过去,青年们翻看着老黄历算着时间,等待着春耕时分的到来。

极北之地的春天总是姗姗来迟,当江南之地已经进入了梅雨时节,在北疆,冰封的土地才开始解冻。

垦荒队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播撒种子。

团组织准备的种子以大豆为主,不过前段时间秦蓁又去老乡那里搞了很多地瓜来。

种地瓜略微麻烦了些,不像是豆子直接撒种就行。

得先把地瓜切块育苗,然后再把这些地瓜秧苗摁到黑土地里。

相当的耗费时间和精力。

但队里人对种地瓜有着极大的热情,原因很简单——

一瓶地瓜烧能换来半桶柴油,这可比打猎合算多了。

种地瓜,酿酒,跟苏联人换东西划算的紧。

中国人酿酒的历史由来已久,地瓜烧不算是什么太好的酒,但架不住苏联人喜欢啊。

能帮垦荒队换来好东西的那就是最好的!

这边垦荒队的青年们正在往地里种秧苗呢,新一批前来垦荒的青年们沿着他们曾经走过的路来到了陀罗县。

韩书记思索再三,还是把人安排到这边。

先把这边的地种完再说,搞完了再换个地也不迟。

相较于第一批到来的青年们,第二批垦荒志愿者们面临的困难就小得多。

首先就是天气好。

北大荒的五月春回大地,不用担心忽然间来寒潮降温。

而从三月份开始,垦荒队就又开始盖新房子。

和去年冬天盖的房子不同,这次起了一排的宿舍。

木匠出身的鲁广辉出了个主意,让这宿舍有了不一样的特色——

大通间的基本布局,长长的房子四米的进深,而中间则是用木头隔开,搞成差不多十五平米的宿舍单间。

这是一个很大胆的尝试,充满了一个木匠的大胆想象。

“不用担心冷暖问题,这个主要靠的是南北墙。用木头做墙也不用担心会歪倒,咱们打地基的时候会用混凝土进行浇灌,把这些木头都给固定住。反正都是单间宿舍,也不用担心隔音问题。”

他把可能存在的问题一一解释,“木头墙的好处也很多啊,钉钉子多方便,而且将来要是想要打通,这些木柴还能用来烧火呢。”

他的提议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认可,倒是秦蓁皱着眉头,没有表示。

鲁广辉看着那拧着的眉忽的意识到什么,“算了,当我没说。”

怎么可能当你没说,大家对木头墙都很感兴趣啊。

鲁广辉有些无奈,“防虫问题,万一木头被虫蛀了,那就危险了。”

他说这话时盯着秦蓁看,果然秦蓁松了口气。

显然她也是在担心这个问题。

木头墙的浪漫想象到底还是执行了,但只用来建造一个小型的宿舍,两堵墙隔绝出三个小开间。

这三个小开间迎来了新的主人,分别是唐悠、卓然和秦蓁。

鲁广辉倒是想住一间,但他没得机会——

女同志优先,而且这三个还都是小组长,不时的会有小组会议,有个单独住的地方方便些。

鲁广辉想着也不要紧,反正还要再继续盖房子,到时候自己一定要拥有一间属于他的小木屋。

但这种梦想在第二批志愿者到来时又破碎了。

第二批志愿者有将近百人,一下子涌了进来,也亏得三四月份垦荒队盖了好几排宿舍,不然肯定又要去过那格外拥挤的生活。

相较于第一批青年们二十来人挤在一个屋住,新队员算是没吃多少苦。

在入住了新的宿舍后,第二批志愿者们跟随着前辈们的脚步开始了他们的垦荒生活。

整个五月份,两台耕种联合作业机跟在拖拉机后面不停地动作。

这边播种着那边在垦荒,齐头并进都不想落下。

等着播种工作结束,大豆种子已经播撒在八千亩黑土地中,而地瓜秧苗也种了将近千亩。

这千亩秧苗可是让垦荒队员们吃足了苦头。

弯腰插秧很累,累到直不起腰来。

“像是丰收了的庄稼。”

沉甸甸的麦穗压弯了腰。

李建平这个诗人向来被打趣,这句形容却让大家都笑了起来,他们谁不希望这一望无际的庄稼地能在九月份获得丰收呢?

晚上的时候,唐悠摸到了秦蓁的房间,看着趴在床上看书的人,她坐在床边帮忙按摩。

秦蓁倒吸了一口气。

“我还以为你是铁打的,不喊苦不怕累呢。”

“那你可高估我了。”

秦蓁不累才假呢。

但累也不能说。

谁不累呢?

但再苦再累挡不住为国开荒播种的青春激情。

“忙活完了正好休息两天,对了你后天是不是要带队去打猎?”

唐悠躺了下来,挤在秦蓁的小床上,床不大挤着特别舒服。

有种踏实感。

“对啊,你有什么要交代的?”

唐悠生活在革命家庭,从小就摸枪的那种,玩的很溜。

当教练也是一把好手,带着打猎队收获颇丰。

大雪封山那会儿跟着当地的猎户一起合作,还猎了几头野猪。

说她是个经验丰富的老猎户都不是吹嘘。

但秦蓁还是多说了句,“有新队员加入进来,你可能要多照顾一些,让其他队员一盯一吧,千万别发生什么意外。”

老队员她是一万个放心,但新队员多少有些让人放心不下。

年轻人不免有些好奇心,不合时宜的好奇心很容易带来危险。

唐悠嘿嘿一笑,拉过秦蓁的胳膊枕着,“我知道。”她看着房顶,“秦蓁,前段时间我爸妈给我写信了。”

“催你回去吗?”

唐悠叹了口气,“是啊,他们觉得我就是来尝个新鲜,凑完热闹该回去了。”

娃娃脸的年轻姑娘扭头看向秦蓁,“我知道他们是担心我,可是我不想回去。”

她想看到秋天,那黄灿灿的大豆滚圆一片,豆秧金黄一眼看不到头。

看着那些深埋在黑土地里的红皮白瓤的地瓜被挖出来,酿成了酒,为他们换来拖拉机和柴油。

这曾经一望无边的荒原变成万亩良田。

北大荒变成北大仓。

“我想看着咱们这里有鸡鸭叫孩子笑,而不是回去在他们的安排下去工作。”

唐悠抱着秦蓁的胳膊,“我想爸爸妈妈了,可是我不想回家。”

看着眼眶里盈着泪的女孩,秦蓁笑了起来,“要不给他们写信,回头找队长要两张照片,让他们看看这里的变化,或许叔叔阿姨就能理解了呢?”

唐悠笑了起来,“还是你有办法,那我回头就给他们写信。”

只是这封信,唐悠却并没能亲手寄出去。

当唐悠的父母听闻噩耗来到吞灭了女儿青春乃至性命的北大荒时,已经是六月中旬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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