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其事的轻咳两声,宋维安才放开了自己的手退到一旁,“那你先试试,用我刚教你的看看自己能不能拉得动。”
“好。”温热的身体离开,温乐心里也说不上是松口气还是失落多一些,起码从小到大自己还没与人这么亲近过,刚刚的感觉确实让他感到很温暖很舒服。
定了定神,温乐就开始把注意力放回自己手里的麦芽糖,一边回忆刚刚与对方一起拉糖的感觉,一边重复着这几个动作。
宋维安发现温乐学的很快,不一会就已经做的像模像样了,宋维安也就放心让他自己玩,转身把温乐刚刚放在外头的柴搬回厨房里去,看到这一垒大小不一的木柴,宋维安心里真是佩服得紧,这得花多少力气。
把东西收拾好,宋维安又抓起木桶,“我去打点水就回来,这扯糖动作不能停,别让糖掉地上了。”
“诶你、你别走,你衣、衣服还没穿,水我去打、打就行。”温乐看人拿着水桶要离开,心里焦急却不敢放开手里的东西。
“行了,咳,又不远,我现在热的很回来再穿。”宋维安摆了摆手,就自顾离开了,村南这边就有一口水井,离他们住的地方也近,哪就那么麻烦。
他这身体其实就是咳嗽还没好,再吃点有营养的东西很快就没事了,估计这村里的郎中就是个半吊子,诊不出症状就瞎扯淡。
宋维安刚从井里打起一桶水倒进自己的木桶,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村南口走过来。
“卫安你这才刚从家里分出来就能下地干活了?难怪婆婆都说你是在装病,我以前还不相信尽帮你说好话呢!”王英大老远就看到这人在井边挑水,扯着嗓子就嚎上了,这声音宋维安估计附近的人家都能听到了。
果然村南住得离水井不远的人家听到这声音,都躲在门口伸长脖子看着水井这边。
“咳咳,被分出来我与夫郎的日子自然不能跟在家里时相比,如今家里就剩下我们两人,若是不自力更生,我与夫郎岂不是要饿死。”宋维安一边说,一边咳得撕心裂肺,声音不大倒是也能让周围的人听见。
“没想到病了一场你这嘴巴倒是越来越能说了,以前的老实都是装出来的吧,还真是我眼拙了,难怪这村里头个个都以为你卫安是个本分的,连我都让你给糊弄了,还把自己娘家的孩子许给了你。”王英昨晚在家里受了气,回房又跟宋永贵吵了一架,现在心里气还没顺,说话句句带着刺。
“说到夫郎,当初成亲时我还不省人事,没能好好谢谢三婶呢。”宋维安说起这话心里倒是多了几分真诚,若是没有温乐这个夫郎恐怕他刚过来的时候日子更不好过了。
不过这话听进别人的耳朵里却变了味,这宋维安病的一度不省人事老宋家竟然给他匆匆娶了夫郎分出来,这一家人的心得多硬,加上这年头娶夫郎可不是什么风光的事,这人又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娶的,王英刚刚邀功一样的话更让人觉得刻薄,周围的人看着王英眼神都不一样了。
王英显然也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原来还得意的样子不由收敛了几分。
“不知道三婶今天怎么会到村南来,如今我与夫郎已不在家里,三婶应该没那么多清闲才是?”宋维安总觉得王英过来不会有好事。
宋维安这话简直踩了王英的痛脚,昨晚闹到最后那些碗还是她洗的,今天一大早就被婆婆使唤着干活,这会好不容易才抽了个空出来,不过想到自己过来的目的倒是没有发作,“我是来看看温乐在做什么,他若是得空让他回家里一趟。”
“回宋家?是爷爷奶奶怎么了吗?”宋维安一听就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却故意装作糊涂。
“问那多干什么,我找他有事,你一会记得让他回来一趟,我先走了。”王英被附近的人看得不自在,也不想在村南多待,说了一句就匆匆离开了。
宋维安看人转身走了才扯起嘴角,这王英还是这么说话不带脑子,一开口就含着刀子自残,真是自攻自受的最佳典范了,难怪在老宋家被赵春压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