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因为什么?如果只是一个小毛贼,怎么会这么重视的关进天牢?”
马车上,北辰庆还在锲而不舍的追问。但是不管他怎么问,北辰焕都是笑而不语,显得神秘感十足。
“难道……他偷的是玉玺?!”
紧锁着眉头,北辰庆试探着问。
“噗……你这想法可真危险。”
“那除了这个……偷了国库?!”这可了不得了,勇气可嘉。
“……你以为,谁都有你这个胆子。”学艺不精的时候就敢偷偷的潜进国库。
同样想到自己的“丰功伟绩”,北辰庆可得意坏了。
“那是,毕竟我那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宫里的那些侍卫可每一个发现我的~”
北辰焕看着他那得意洋洋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还是不要告诉他,侍卫们当时都只是在陪他做戏而已。
“嗯?他怎么在这。”
北辰庆突然冒出来一句没有关系的话,看着窗外的眼神疑惑不已。
这里可是天牢重地,不是随便就能来的地方。
“谁?”
“一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子。”北辰庆向他眨眨眼:“身手可不赖。”
不但能接住他的鞭子,还能控制住,在同龄人中可没几个。
“哦?我看看。”
听到身手不错他的兴趣瞬间就上来了。
“咦?”
北辰焕看着被拦在外面,来回踱步的少年有些奇怪。
“朕怎么看他有些眼熟?”
不应该呀,他没见过这人啊。
“陛下见过此人?”
“没有,第一次见。”
他也很奇怪:“可能是什么时候无意间撞见过吧。先不管了,去牢里看看,一会儿出来他若是还在就去结交一下。”
“诺。”
天牢,一向不是什么好的地方。
刚一踏进这里,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
下了阶梯拐个弯,各式各样的刑具琳琅满目的挂在墙壁之上,一个个的被擦得锃亮,在下面的地面上,褐色的斑斑点点看着就有些渗人。
继续往里面走,玄铁打造的牢房错落有致的排列,每一间里面都关押着人。
抱膝蜷缩在破旧的草席上,一双杏眼水汪汪的,吸吸鼻子,云潇潇低不可闻的碎碎念。
“没事的,不要害怕,又没有偷东西,自家男朋友的不就是自己的。”
耳边时不时地传来一阵阵的惨叫声、哀号声,哇的一声就想哭出来。
“没经过人家同意,确实不能算是自己的,可是就一双筷子,怎么就……怎么就严重到要进天牢了。”
靠着冷冰冰的墙壁,云潇潇真的是又饿又累又害怕。
呜呜……祁夜你在哪啊,你要是现在就出现,以后当了钱我一定和你二八分!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个时辰,但是一向被宠着长大的云潇潇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
脏乱的环境还有蟑螂的出没,阴森森的地方时不时会响起惨烈的叫声,就这么一会,周围牢房里的人就被拉出去了好几个,带回来的无疑不是浑身鲜血淋漓,气若游丝。吓得她只能将头埋在膝盖中,不敢再看。
“呜呜……祁夜、小漠。”
锁链的碰撞声伴随着脚步声响起,停下来了之后又是开锁的声音。
“起来起来,提审了。”
粗涩的声音响起,听在云潇潇耳中无异于是晴天霹雳。
“我……我这还……还要提审啊。”
那些刚才被带出去提审的,回来都没了半条命了。
“能不能……不去啊。”云潇潇的声音一直在打颤。
“快点!别磨磨唧唧的。”
狱卒瓮声瓮气的说,满满的不耐烦。见她磨蹭着不动,狱卒踏进牢房打算直接提出去。
“不不不用,大哥您前面走,我跟在后面。”
还想着打商量的云潇潇被狱卒这一个动作吓破了胆,瞬间就乖乖的了。
“跟上!”
“哦”委屈巴巴的声音,会心疼她的人却不在。
即使再怎么都不愿意,她们还是走到了一间没有门的房间前。
在门口踌躇着不敢进去,却被狠狠地推了一把。
一个趔趄,进入到房间里面去。
这里一直不见天日,光亮全凭着固定在墙上的蜡烛。烛火摇曳下,坐在椅子上的人就好像来自地狱的恶鬼一样恐怖。
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小心翼翼的用余光打量四周。
最里面是一个十字形的竖台,上面搭着手腕粗的铁链,现在在滴滴答答的滴着不知道是水还是什么东西。旁边是一个架在火上面的铁盆,里面是烧的通红的铁块。再旁边是一个铁架子,上面放着各种各样她不认识的刑具。
“呦,还是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