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与我无关?我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其他想法,到时候办事你要往西我要往东,你说我是听你的还是执意做我的?”
“世子自是以自己为先。”房间里的气氛随着两人擦出的火花竟冷了下来
“若我直接办了还要你做什么?江怀璧,我可告诉你,你上?了我这条船,就别想下去。”
沈迟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衣上的尘埃,头也不转,仿佛是在对着空气下了一句狠话。
“江怀璧,我知道你信不过任何人,知道你争强好胜,知道你这个人就喜欢一个人扛所有?的事情。但是,如今的事情已经不是你一个人可以解决了。……若你仍旧执迷不悟,那咱们,只好各凭本事了。”
便是要扯清了么。
江怀璧当初能想到以绝后患的法?子,他沈迟如何想不到?
江怀璧心中暗叹,若知沈迟如此难缠,还不如当初便直接开打,还能痛快些。左右那把柄还在,总不能一辈子都绑在一块儿。罢了,当下重要,善后的事情到时候再说罢。
到底是和景明帝约定的事,也不能随随便便说出去。
沈迟一直觉得闷闷不乐,两人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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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自从周炜、阮晟、方文知三人被锦衣卫指挥刘无端关进诏狱后,三家就没消停过。阮晟作为阮家当家人暂且不说,周蒙和?方恭皆不知自家儿子所做的事,锦衣卫派人告知他们时,两人都不敢相信。
周蒙当即脸都气到颤抖,若非顾着周家的颜面,他定要直接将周炜抓回来上家法。
方恭则是一早察觉儿子有?异,但是又不敢确定,他想起那些天方文知在灵堂的表现,心中隐隐有?些猜测却没有?证实。尽管是亲生儿子,一旦涉及朝堂,他就泛起了难。他以前一直觉得,儿子这边属于家事,解决起来就那几套手段,如今却公私牵扯,整日挠头苦思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杨氏生两子,长子方文知各方面素来卓越,方恭一直是当做方家下一代家主来培养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人无论有没有罪,只要是在诏狱里待过几天,这名声传出去总归对前程有?损。然而若徇私,那他的名声,方家的名声,也都毁了。
两难之策,结果却是相同。
他自己也能想到,或许是有人算计方家。
自家儿子固然有错,但方文知素来谨慎,如何会被狼狈地抓住?方家在朝堂是公认的中立派,很少惹到仇家。其实这世上?是非人人都识得,只是说不说出口,他方家敢说得出口,这块碑就能立得起来!
方恭咬了咬牙,儿子错便错在不顾大局,若……真的到那个时候,那便只能保全一方了,自然大局为重。
他一刻也不敢忘记,身后屹立着方家宗祠。
此时在诏狱待着的三人若不是傻子都知道自己被算计了,什么半夜抓逃犯都是蒙人的,怎么不见他刘无端回来后再提什么逃犯?显而易见是有人打着搜查的幌子径直冲着他们来的。
方文知目光锐利地盯着其他两人:“我预先选的地方都是计划好的,绝对不会被人发现,我们进去连灯都没开,怎么会暴露行踪?我觉得,我们之间出了内奸。”
阮晟皱眉道:“内奸不见得,旁人安插了眼线也有?可能。”
话虽这样说,但两人依旧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周炜。
三人中最粗心的就是他,最冲动的还是他,无论刘无端开始知不知道三人身份,周炜那几句吓破了胆的呼喊可是把面子都丢尽了。
周炜到现在还没有从那天的惊悸中回过神来,满脑子都是周蒙如何打骂他,说不定那坐镇中宫的长姐还要好生厉害地训斥他一顿。对了,那陛下……会不会因为此事流放他,或者直接斩首?那可不得了,他可是要做大事的人,殒命于此太不划算了……
此刻抬起头刚好看到二人都看着他,他全身乍然抖了抖,不可置信道:“你们都看我做什么?我怎么可能是奸细!行之兄,你知道我的,我这人仗义得很,怎么能做出那等事情?”
方文知平静地拍拍他的肩,“明诚,你放心,我相信你的仗义。但是,你再好好想想,你出来的时候究竟有?没有人跟着你,或者是,有?人提前有?意打探你的行踪?”
周炜皱眉,仔细思量了一会儿,忽然惊道:“我出来身后的确没有?人跟着,但打探行踪的,还真有?一个!”
二人立刻打起精神,睁大了眼睛仔细听他讲关键的。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没错,那个周炜就是传说中的猪队友!